江绿儿闻言笑了起来,看来这些人胆子真大,找茬都找到她面前来了。
如今京中谁人不知这福寿堂三楼是她们母女坐诊的地方,知道她们身份还敢来撒野,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啊。
“这位先生说的是,待我为你诊脉。”江绿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小团特质的丝线,伸手轻轻一弹,内力便牵引着丝线飞了出去,一下子缠绕在了那男子手上。
悬丝诊脉,这是娘亲教她的,一开始她真的什么也感觉不到,但是慢慢练了一段时间也能做到很准确了,只是有时候还有些不敢断定的时候,才需把手放在人家手腕上确定一番。
这人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江绿儿心里当然不喜欢,虽然她是个大夫,不该有什么偏见,但是她真不想和这人离得太近。
“都说国公府的夫人和小姐给人瞧病的时候十分矫情,还弄什么悬丝诊脉,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啊,不过所谓神医,怕是浪得虚名吧,谁不知道现在太医院最厉害的太医也无法这么给人看诊,你们这就是在糊弄人。”男子脸上满是阴沉之色,沉声说道。
“是不是糊弄人,你等下就知道了。”江绿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女儿家就该好好的在闺房里学女红,学学怎么伺候好男人,你们抛头露面给人瞧病,和一个个男人接触,肌肤相亲,和烟雨楼那些女人有何区别?”男人说到此看着江绿儿笑道:“莫非江县主意识到晋王世子是个傻子,夫妻相处是十分无趣,所以才出来找找乐子?依你看,在下怎么样?在下今年虽然三十有三了,但却一表人才。”
男人还在那里自吹自擂,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叫人恶心了,江绿儿却脸色不变,倒是她身后站着的白芷和白术有些忍不住了。
“住口,在我们县主面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白芷要泼辣厉害一些,她猛的一拍桌子,冲着那男人大声喝道。
“一个丫鬟都这么嚣张。”男人冷冷的看着白芷,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江绿儿猛的弹了一下手里的丝线,那丝线就跟长了眼睛似得,猛的往她这边飞了过来,自动卷成了一小团。
“你。”那男人在丝线离开自己手腕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疼,待得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道血痕,还有些深,血正往外冒,虽然不对,但是也够吓人的,他一边捂住自己的伤口,一边后退了两步,显然十分警觉。
“你应该庆幸,这里是福寿堂,是药铺,不然我只需要再轻轻用点力,你这手腕就断了,一辈子也就残了。”江绿儿看着他,冷笑着说道。
她这丝线是特制的,不仅可以悬丝诊脉,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当暗器使用,锋利无比,简直比刀还好使啊。
“你你你你们技不如人就想欺负人,给爷等着。”男子一边叫嚣着,一边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