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朝白长歌说道:“你还不快点往前过来些。”
白长歌心下一紧,这景陵不按常理出牌,让她很是不安。
上一世,她根本就不知道景陵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连她是生过孩子的臣妇都不嫌弃,非要将她接进宫中。
她自知样貌并不过人,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按理来说景陵作为一国之君,想要多少美貌的处子都有,根本不会非她不可。
偏偏,他还真非她不可。
就是因为他一句话,隆科才将她还在襁褓里的琅儿生生地摔死在雪地。
一想到这,白长歌的眼睛就像是被针扎一样,不受控制地紧闭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厉胤迈步到白长歌身边,用肩膀贴着她的肩膀,他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哪里不舒服吗?”他压低了声音问她。
白长歌摇了摇头,只是眼底难掩哀伤。
厉胤突然抓起她的手,高高地举起,将那只被染红的手呈现在众人面前,“这不过就是一个把戏!”他声音铿锵有力,让众人皆是一惊。
厉胤的话成功地转移了景陵的注意力,他将视线从玉扳指上移开继而落在白长歌的手上。
“定北侯此话何意?
国师曾留下锦囊,给了净水的方子,让整个京都的女子用净水洗手,只要手掌变红,便是为祸我邺朝的妖女。
国师术法高强,朕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莫非定北侯怀疑国师的能力不成?还是质疑朕用人的能力?”景陵语气有些阴森。
他突然想起来了,他确实见过白长歌,还是在皇宫,那次玉扳指就发热了,只是后来无故温度又降了下去。
而且,那次厉胤也在场……
今日玉扳指再次发热,说明白长歌就是国师所说之人,只是那次玉扳指变凉,是偶然还是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臣既没有怀疑国师,也没有质疑皇上。
臣只想问皇上一句,这锦囊可是国师亲手交给你的?”
“国师早已预料到京都会有此劫,离开之前便交给了他徒弟一个锦囊,让他在危机时刻交给朕,莫非……”他在骗朕!
景陵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这也仅是猜测,以国师的性子,挑选的徒弟定然是极好的,他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入他门下。
“皇上何不派人将国师的徒弟带来,仔细询问一番,或许能解皇上心中疑问。”一直沉默的槐英突然开了口,还意味不明地看了白长歌一眼。
“槐英大人说的是。”景陵态度很好,语气尊敬。
随即便有侍卫来报,说国师府已经空无一人,国师的徒弟已经惨死在了院中。
而且,在他临死之前,还留下一封血书。
“将血书呈上来。”景陵开口道。
“是,皇上。”
一旁的太监双手将血书捧在景陵跟前,景陵将血书拿起,仔细看着,只是他的脸色愈发阴沉,最后猛地将血书扔向厉胤,愤怒地开口道:“这就是定北侯所谓的证据?
定北侯好好看看,这临死之人说的话!
到底有没有诬陷定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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