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榕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她脸有些扭曲,嗓子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地。
她刚才倒酒的时候,把本来藏在指甲里的药撒在了杯子里,奈何白长歌竟然用那只干净的杯子倒杯茶来糊弄她。
一贯都是她捉弄别人,从来都没失过手。
今日,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白长歌。
“本公主的手被抓伤,也不合适饮酒,白姑娘既然说了以水代酒,那本公主也喝茶水好了。”
景榕又命人拿了新杯子,添了茶水,她快速思索着该怎么样才能给白长歌下药。
“白姑娘,本公主向你道歉,不过这酒可以只喝一杯,但水要喝三杯才行!”景榕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白长歌。
白长歌眼眸低垂,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现在是在皇宫,厉胤又晕地不省人事,她若真把景榕这小丫头给逼急了。
她肯定像狗皮膏药似得缠着她没完没了。
以景榕的性子,也不会有杀人的心思,药顶多就是泄药或者其他捉弄人的东西。
白长歌思索了片刻才抬起眸子看向景榕,笑道:“公主都开口了,那便饮三杯吧!”
闻言,景榕喜不自禁,转身拿茶壶要给白长歌倒水。白长歌身子往后退一步,“公主身份高贵,这茶水,还是民女自己倒吧!”
白长歌脸上挂着适宜的笑容,景榕只觉得那笑刺眼。
景榕瞥了一眼茶壶,若要让白长歌喝下那药,就只能下在茶壶里了,这样一来……
她自己也会中药。
这药就是痒粉,半日药效就可以过去,根本就没有解药。
景榕在迟疑,在盘算这样做,值不值得!
白长歌自然看的出景榕的挣扎,若她放弃也就算了,说明这丫头还有救,可若她宁愿伤害自己也要到达害人的目的……
那就不可饶恕了!
景榕只要一想到厉胤那般关心白长歌的模样,她就嫉妒地发狂。
为何厉胤不肯看她一眼,她都受伤了,他连问都不问一句。
她还是没抵抗住心底的那股怨念,将药洒进了茶壶的出气口处,她有些慌张,生怕白长歌发现她的动作。
但一看白长歌那平静如常的模样,景榕稍微放下了心,硬扯起一抹笑意,将茶壶递给了白长歌,“你自己倒吧!”她声音有些低。
她一个高贵的公主,从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可以说她的眼睛长在了头顶上,这么多年都没有入她眼的男人,偏偏厉胤入了她的心。
上天既然安排了她与厉胤相见,就一定有他的用意,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既有缘分,为何不能在一起!
“谢谢公主。”白长歌将茶壶接过来,刚好碰到了景榕的手,她被吓得猛地一缩。
“公主,怎么了?”白长歌将杯子倒满水。
景榕摇了摇头,嗓子涩得有些发干。
“那民女喝了?”白长歌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等……等一下。”景榕突然开口,她有些紧张,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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