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地绿、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草屋、菜园……好一个世外桃源,好一个人间仙境。
可惜,它总占地面积不足一亩。
可惜,它的四周围着纯钢网,每一根纯钢都有成年人手臂般粗细,总的两丈多高,再加上百万伏特的高压电,绝对称得上是铁狱铜笼。
可惜,纵然戒备至此,依旧无法让人安心。
故而,钢网外大约十五米处,还围着一条战壕,战壕之上,共有八挺华夏最新型zmdf-1机关枪,zmdf,致命毒蜂!
此外,战壕上还有五队十人组全副武装的战警昼夜不停的守着……
没错,这是监狱,华夏五s级监狱,五s,最特级的意思,普通的凡夫俗子,可没资格享受它的‘殊荣’,更别说在其中心区域开辟出一块违和的不能在违和的桃花源地了……
……
陈浩蹲在绿荫茂盛的韭菜地里忙活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悠闲惬意的令人发指,丝毫没有坐牢的觉悟。
唰……
封闭的纯钢电网开了一个口,两个全副武装的战警小心翼翼地朝着中心区域靠近。
随着那走调的小调声越来越大,两人的额头开始出现汗珠,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慢,战战兢兢,不外如是。
绕过小山,踏过小溪,终于,他们看到了草屋、菜园,以及正蹲在菜园里忙活的身影。
咕嘟!
两人皆情不自禁咽下一口唾沫,然后不约而同的停在老远的地方。
“七……七爷,探监室,有……有客访!”
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哆嗦的厉害,而且还高低起伏不平,显然喊话的人既怕声音太小对方听不清,又怕声音太大惹恼了对方,更怕那位爷突然暴起发难……
陈浩缓缓站起身,面向这方,灿烂的笑道:“这块韭菜地的虫还没有除完,可否等会?”
天蓝色的狱服,本与四周的环境极其搭配,可落在两位战警的眼里却格外刺眼;帅气清秀的脸,再配上阳光灿烂的笑容,本该让人看之舒心,却让两位战警越发胆战心惊。
其中一位强忍着调头跑路的冲动,硬着头皮哆嗦道:“来的……来的是特殊部门的同志。”
“嗯?”
“妈呀!”
只是一个略带疑惑又不重的鼻音,就险些把两个战警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其他,扭头拔腿就跑,仅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浩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我只是好奇那地方的人怎么有空来瞧我,并没有想怎么样啊,至于吓成这样吗?”
“再说了,我长得那么帅,心地又那么善良,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乐于助人,干嘛那么怕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放下手里的小锄头,一边不满地嘟囔着,一边朝着电网打开的缺口方向走去。
“七爷好!”
“七爷万福!”
“七爷吉祥!”
……
但凡他所过之处,无论是战警、狱警,还是狱犯,无不心惊胆战又毕恭毕敬的问好。
穿过钢电网、战壕,是一排排像街道一般的牢房,尽头之处,是一栋五层楼的高楼大厦,穿过这栋高楼大厦,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大海。
无涯死狱,华夏最神秘、最特级的监狱,是建立在一座孤岛上的。
无需人带领,陈浩轻车熟路,径直来到探监室门前,在一连串恭敬的问好声中推门而入。
一张桌子,一条靠椅,一盏吊灯,桌上放着一个带话筒的耳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一包烟、一个打火机,这就是目前这间探监室内的所有摆设。
硕大厚实的防弹玻璃外,此时正站着两男一女,女的容貌倾城,身材火爆,再配上一身制服,活脱脱就是一个引人犯罪的祸水;两个男的一老一少,年老的是此处监狱的狱长,少将军衔,年少的是女子的护卫,长得人高马大又帅气英俊。
陈浩大大咧咧的走到桌旁,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悠闲得跷起二郎腿,又抽出一根烟点上,才不急不缓的拿起耳机:“大师姐,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啊,178.69、62.58、120.08、56.32、59.63,绝对的黄金身材,给我做老婆怎么样?”
女子一直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听到他的前几句,心里还挺难受的,可听到后面几句,她身体蓦然僵住,差点没忍住把手里的耳机甩出去。
如果可以,她会毫不客气的甩在那混小子的脸上。
她深吸一口气,那起伏的波涛足以把人晃晕,“你那双狗眼睛怎么还和以前一样?”
陈浩身体微微前倾,一脸认真的答道:“吃饭必不可少的家伙,丢不得。”
这混蛋……
女子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又是一番波澜起伏后,才沉声道:“少耍贫嘴,今日我来是有正事的。陈浩,经组织多番调查考证,当初‘血牙’任务失败的事只是意外,与你无关,现在你可以出狱了!”
陈浩瞳孔微微一缩,将手中还剩老长的烟一吸而尽,又缓缓吐出,一吸一吐的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三分钟之久。
他还没说什么,一旁的监狱长就激动不已地质问道:“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才调查清楚?三年了,已经三年了,你们知不知道?”
女子脸一般,冷声回道:“这是我们的事,你无权过问,更无权质问我们。怎么,你是不是想上军事法庭啊?”
监狱长脑袋一缩,不敢再多言。
陈浩随手丢掉烟头,再抽出一根点上,突地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我哪也不去!”
哪也不去?
监狱长双目猛地瞪得滚圆,脸色瞬间煞白,就好像遭到雷击一般,整个人傻在了当场。女子也是表情一滞,僵立在了原地。
片刻的功夫,监狱长率先缓过神来,立即如同疯子一般一把抢过话筒:“七爷,祖宗,您已经无罪了,怎么能不出去?这里是监狱,监狱啊!求求您,就当行行好,赶紧离开这吧。”
“自幼老头子就教导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凡我不愿意又不得不做的事,就可以收取一定的报酬。”陈浩弹了弹烟灰,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说说看你们能给我多少酬劳。”
“十万,不,一百万,只要七爷肯离开这,我出一百万!”监狱长想也不想就激动不已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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