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商点点头,见她没个吃相,不由又笑,“你晚饭没吃饭啊?吃得这么急,不是说要减肥?”
“啊…..吃,吃了啊!辣椒炒肉,我奶奶炒的。一笔阁 m.yibige.com”李媛低着头飞快地又拿了一个牙签牛肉,避开了南商的视线,“主要是宝寿叔做得好吃。”
南商目光落在她拿吃的手上,一抹猩红十分显眼。
蹙眉,“你手怎么了?”
“噢,这个啊,嗨,就是今天回来的时候没看路滑了一下,要不是我用手撑了一下就掉池塘里去了。”说着吹了吹手,一脸可怜相,讨好地笑:“我是不是很聪明?”
南商神色难看,“说过你多少次了,走路不看路的毛病你就不能改改?”
他将李媛的手抓在手心,约莫是吹了许久的风扇,手腕有些微凉,他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李媛没注意这些,撇撇嘴,“那我也不想嘛!”她飞快地抬眼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反正你每次都会提醒我看路啊,我干嘛还要记!”
李志那个没良心的小崽子,她下次再理他就是狗!
“很疼?”印象中,南商就没见过李媛哭过。
李媛飞快地抹了把脸,“不疼!”
她心疼。
“还嘴硬。”南商无奈叹气,“简直拿你没有办法,等着。”
他起身回家拿了一些消毒药水和纱布过来,打开了手电筒,“把鸭爪放下,拿着。”
“哦……”
李媛乖乖照做。
灯光下能够清晰地照着他刚才跑回去额间迸出的汗水,顺着清秀的眉眼处往下滚落,胸膛微微起伏着,气息还未平复,但那双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却很稳。
“嘶——”
她手一阵痉挛,忍不住龇牙,“你是不是把盐给我撒进去了?”
南商抬起眼,无语,“不是跟你说这里有根刺,我得拔出来,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一天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老是走神。”
在想什么?
咳…….
“没什么,好了吗?”李媛瞪眼,十分理直气壮。
南商俯身吹了吹,一股清凉袭来,李媛下意识地缩手。
“别动!”
南商神情专注地落在她的伤口上,突如其来的强势让李媛一怔。
只见他又拿起纱布仔细地包好,才松开了她的手。
李媛慌乱地别过脸,“现在好了吧?”
南商沉着脸,“你有事瞒着我?”
“啊?”李媛眨眨眼,“没有啊!”
“那根荆棘一般出现在山上,以没有人去过的草丛或者没有开发过的树林里居多,池塘边之前早在宝树叔还在建设村时就清理过,长不出这种植物来。”南商好不客气地拆穿她,“所以你的荆棘是从哪里来的?”
“…….”
李媛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哇,阿商,你很厉害耶!不愧是一班班长。”
一班是尖子班,是她这种平行班末尾的人不能比的。
“少拍马屁。”南商还不知道她,一叫他阿商就是心虚了。
他看了看隔壁屋子漆黑的屋子,“这伤口跟你奶奶还是跟李家林有关?或者是李志?”
李媛一个激灵。
南商可真是太神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贪嘴,去树上摘李子的时候掉下来了,这不是怕你笑话嘛,所以就所摔在池塘边了。”李媛嘿嘿笑了两声。
又补充道:“我觉得摔在池塘边比我从树上摔下来,至少要好听一点嘛!”
“我没觉得好听在哪里。”南商目光在她眉眼处扫了一圈,别过脸,“讲题吧!”
“啊?”李媛还没反应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
“怎么?还想让我教育教育你?”南商挑了挑眉,长长的眼睫垂落下在灯光下的照射下投射出一片阴影,落在白皙清秀的脸上,无端有一丝冷意。
他不高兴?
李媛被这个脑海中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随即又摇摇头,他没有必要不高兴啊!
她这话说得自己都信了,南商怎么可能察觉到,而且就算察觉到,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他生的哪门子气?
李媛嘿嘿笑了两声,抱着鸭爪坐到他的身边,“来来,讲题讲题。”
南商抬眼看了一眼面前啃着鸭爪笑得没心没肺的女孩,暗暗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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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南商从李家离开,出中堂门的时候看了一眼隔壁黑漆漆的屋子,从他来的那一刻起,就没什么动静。
不在家?
所以只有李媛一个人在家里?
南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李媛红着的眼眶。
看来,果然并不是因为伤口疼。
次日清晨,他起床围着周边马路跑了一圈,回来刷了两张卷子。
正好碰上出门的南文武。
他顿步,“爸,你去哪?”
“葡萄园刚摘了一批,我开车给你宝树叔送去,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东西?”南文武问。
南商想了想,“听惜惜说,书店里刚出一批中考模拟试卷,你帮我带一份吧!”
“行,我先走了。”南文武拿了车钥匙,往院子外走去。
家里有人在,南商正打算从另一侧进房间。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没有家长在就是不行,你看看媛媛都成什么样子了,听说家林让她在家里帮忙带一下小志,特意给她买了吃的回来,结果回来一看,她在房间里看电视,吹着风扇,小志在外面摔得手都差点断了,也没人知道。”
“要不是家林回来的早,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真的假的?”可人不太信,她印象中的李媛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人。
“怎么不是,你没看到昨天晚上常寿背着医药箱从李家出来啊?”
“那我倒还真没注意。”可人想了想,“家林这两口子说话我总觉得虚得很,单就说一点,要是我兄弟的孩子自己在家里,不管有个什么事儿我是不会往外面这么传的。”
“那也说不准咯,不过我瞧着那媛媛平时没大没小的,像个男孩子一样,成绩也差,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干系。”
“这也……不好说。”可人叹气,一抬眼正好看见南商自院外走进来,忙笑道:“跑完步回来啦?饿不饿?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南商:“都可以。”
说完,他又看向另一边笑看着他的婶子,淡然道:“婶子,以一个成绩论好坏本就不公平,而且据我所知,媛媛她爸妈每年在外面打工,打回来的钱基本都进了李家林夫妇的口袋,那按这样算,是不是可以理解李家林是为了谋夺兄弟财产故意散播媛媛不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