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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老颜同志和颜爱国同志出来,一个扫地收拾残局,一个拿新的灯泡换上,这才终于吃上了大年夜的饭。文师阁 m.wenshige.com
饭桌上,爷爷别的人都不管,只管给他的小孙子辰辰夹肉、夹鸡、夹鱼,还说:“辰辰,多吃鱼,吃鱼聪明。”
颜玉兰立刻就看不惯了,这本来是她儿子赵天宝的待遇啊,竟然有人抢她儿子的鱼!于是很冲的说:“爸,您也太偏心眼了,知道吃鱼聪明,怎么只给你孙子夹,不给你外孙子夹。”
直肠子的爷爷竟然不假思索的说:“你还是省省吧,天宝就是吃一湾(池塘)的鱼也是聪明不起来的了。”
爸爸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骂她儿子笨!颜玉兰都快气哭了,还是哥哥们让着她,老颜同志给赵天宝夹了鱼说:“天宝也吃鱼,都吃,都吃。”
颜玉兰瞥了一眼她哥,又瞥了一眼全程不说话,只默默吃饭吃菜的颜微妮,阴阳怪气的说:“妮儿,我听说你现在牛起来了,都自己办厂子当上厂长了?还不止开了一家厂子?还听说你二叔的那摊事还是你给找的?你这么能,给你姑父也找点事做做呗?有本事总是帮着外人不帮自家人,你说你是不是傻?”
颜微妮都觉得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姑姑这是在求自己吗?这是求人的样子吗?这是求人该说的话吗?
都好多年没有接触这么愚蠢、这么自以为是、这么唯我独尊的人了,一时半时还有点不适应呢。
颜微妮把嘴里的菜吃掉,又端起葡萄酒喝了一口,这葡萄酒是奶奶自己酿的,酿的还挺好,奶奶这个人吧其实挺心灵手巧的,就是,就是,心眼太偏。
其实,为娘的最不应该偏心眼,偏心眼到了最后就会发现:亏了那个反倒出息了,成了最终老了的依靠;而当初偏的那个永远都长不大,越来越不懂事,永远为她操心。
这时候颜玉兰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于是颜微妮便再慢慢喝了一口葡萄酒,品了品味,才说:“可以啊---”
颜玉兰立刻面有喜色。
颜微妮接着把话说完:“等你把欠我妈妈的两千块钱还了再说。”
“你!”颜玉兰怒了,她一摔筷子:“钱,钱,就只知道钱钱,真是掉在钱眼里了,一点都不认亲。”
颜微妮直接怼回去,但是看在过年的份上,她把不好听的话剪掉了,只是心平气和的说:“你若是没有钱,就少还一点,但是六年了,一分一毛都没有还过,也不提这一茬,去哪里说也没有这个道理的。”
“你!”颜玉兰气的站了起来,看看桌子上的人,一个也没有帮她的,就是平时最帮她的母亲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装作听不见,更别说女儿控颜建国,更别说那个不插刀子就不错的小嫂子沈宝玲。
再看看丈夫,还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一桌子的菜,她还没有吃饱,颜玉兰竟然就又气哼哼的坐下了。
但是她还是想借着辈分,再说几句。
就在这时候,一阵铃声突然响起,大家都诧异的抬头:哪里来的警报啊?颜微妮淡定的停下筷子,从包里拿出大哥大。
颜玉兰立刻怂了:天哪,她的侄女竟然有大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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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是陆天的号码,颜微妮以为是拜年的,几句话就了事的,没有离开饭桌接起了电话:“喂。”
“喂,小妮子,小妮子,”陆天又在大呼小叫:“你在哪里?是不是在饭桌上?是不是在饭桌上?!”
知道是在饭桌上,你还打电话,懂不懂事?
陆天在那边激动的、兴奋的叫喊着:“你快点给我离了饭桌,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屋子里去,我有大事情要告诉你。”
“我真的是有大事情告诉你。”
兴奋成这个样子,大事恐怕是只有一个:追上杜子瑶了?
颜微妮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哎,我说你这个人,我可是跑到大马路上冻的鼻涕都成了冰柱的来给你打电话!哎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草,我才不是太监!小妮子,我真的是有大事情告诉你,”陆天都开始气急败坏了,大喊:“是你关于我哥的。”
关于陆韶的?颜微妮停下手中的筷子,然后看一眼桌子上的人,示意自己离开一下,然后走到书房:“你说吧,我到我爷爷的书房了。”
颜微妮听到陆天在大哥大那端大喘气调整了下呼吸,看来他好像是真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陆天深呼吸几口气,说:“小妮子,你心里不是一直有一个结吗?就是关于那个让我哥一直当钻石王老五的女人。”
是呀,是呀,她确实很想很想搞清楚,在她的那个噩梦中,是哪个女人让陆韶一直念念不忘,守身如玉到了四十多岁。
虽然现在,他爱的是自己,可是想起那个女人,她心里还是莫名的泛起醋意。
“对,你不是也不知道吗?难道?难道,你想起来了?!”颜微妮突然也紧张起来了,除了姚瑶,还没有听说陆韶跟另外一个女人有过瓜葛。
“小妮子,你给我听清楚了,一字一句的听清楚了,那个女人是你!上辈子导致我哥打一辈子光棍的女人就是你!”
“什么!胡说!”这完全是陆天为了让自己开心逗自己!颜微妮根本就不信:“你别扯了,上辈子我对你哥就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我没有见过你哥,你哥怎么见过我?”
那首歌唱的对: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相恋,又怎会受这相思的敖煎?
“你听我说,你好好的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陆天又深吸了几口气,说:“因为你回东北了,我哥便要来徐爷爷这边,我也跟过来了,对,你那一众的妹妹们也在,我看饭快做好了,就去叫我哥吃饭,然后看见我哥在他屋里,坐在椅子上,对着书桌发呆。”
“我不骗你,谁骗你是小狗,刚才我哥发呆的模样和我重回之前他在别墅里书房里发呆的那模样一样一样的,那眼中满满的都是宠啊爱啊。”
“我当时立刻就去看他书桌上的东西,吓了我一跳,竟然和重回之前也是一模一样的,一张工作证,一张名片,还有一张女人侧影的照片。”
“我告诉你,我当时就懵了,当时就以为,我又回到2016年了,天哪,又回到了病怏怏的样子,当时我腿都吓软了,差点就跌在地上。一看地,哦,是地面,可不是2016年我哥别墅里的木地板,前面我哥也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也不是一个中年人。”
“妈呀,我没有再次重回啊!可把我高兴坏了。”陆天又要跑题,这边的颜微妮真是心里装了25只老鼠,百爪挠心。天哪,千防万防,那个女人竟然又出现了,竟然在她和陆韶相恋期间出现了,那么,谁是小三呢?
不管谁是小三,tmd,陆韶这是出轨啊!未婚出轨!
颜微妮声音都抖了:“那个女人是谁?到底是谁?!”
陆天说:“我当时就想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可不能错过了,拼着让我哥骂我,我也得看清楚了,所以,我就大刺刺的走过去,大刺刺的去看还说:靠,这女人是谁啊?你敢背着小妮子看别的女人,想不想活了?”
“我哥竟然没有拦着我去看!我一看,天哪!”陆天的声音陡然升高,不亏是个唱歌的,升这么高也没有破音:“小妮子!我拿起那张侧影照,一看,就是你呀!绝对是你,我不会认错的,再一看那名片也是你,还写着:颜氏集团:颜微妮。那工作证也是你的,就是你上次参加羊城展博会的工作证。”
哦,上次参加展博会,确实,陆韶给自己照过一张照片。
陆天还在那边感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妮子,我有一个感觉,上辈子,我哥偷偷的藏在心底的那个女人也是你!”
怎么可能呢?应该是这次重回改变了吧。虽然陆天看不见她,颜微妮还是摇着头说:“不可能啊,重回之前,我真的没有见过陆韶啊。”
“那说不定是我哥在暗恋你呢!”陆天猜测:“你再好好想想,重回之前,你有没有也有这么一个工作证丢了,是不是也有一张名片流落到了我哥手中。”
名片这个可能性是有的,毕竟发出那么多张名片,谁知道最终到了谁的手中?工作证?工作证?工作证?颜微妮突然大喊一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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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微妮挂了电话,心中那叫一个澎湃,就像大海中刮起了十二级的飓风。
在那个她以为的噩梦中,她确实参加过展博会,那是大约94、95年的时候,那时老人已经南巡,改革春风吹满中华大地,她是作为技术尖子跟着纺织厂的厂长去的。
那时,她脖子上确实也挂着工作证;那时,她确实也有一张名片;那时,她在忙忙碌碌的接待着前来问询的顾客,没有想到有人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还偷偷的帮她照了一张相。
展博会结束,她也是一直忙忙碌碌的,却不知道有人一直在看着她,一直在远处看着她,只能在远处看着她。
比“求而不得”更痛苦的是“不能求”,逐,改陆韶为彦韶。
这一次的重回,也许不止是她的不甘,还有他的不甘,才会时光倒转,回到了三十多年前,促成了矮半截院墙之东与之西面对面的相遇。
想见他,很想见他,现在就想见到他,既然他也在看着她的照片在想她,那么,何必再一次两地相思呢?
“微妮,出来吃饭啦。”吃年饭的人在喊她了,颜微妮压着心底的狂潮,从书房里出来,坐在饭桌上,嘴里吃着饭菜,心里却在盘算着坐哪一班的火车能最早的到达他身边,若是直达的等太久,就转车,转两次、三次、四次、五次,都要最快的去他身边。
他已经等了几十年了,不能让他再等了。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颜微妮对颜建国和孟玉琴说:“爸,妈,我要回一趟徐家村。”
“哦,去看你徐爷爷啊,初几走?”
“最快走。”颜微妮说完,颜建国一愣,但是他是一个女儿控,女儿说什么他只会帮着做:“好,我去买票,最早一班是早上五点多钟。”
这个颜微妮知道,还记得六年前她还有小曦还有怀着辰辰的孟玉琴去投奔高金凤的时候,也是天还没有亮,那时候只碰到爸爸的一个同事,还是被发现了,然后颜建国便年复一年的受到举报一直没有提干。
可惜,被举报的颜建国现在活的好好的,举报人姓周的却被别人举报,有人举报他利用职权谋私,一查情况属实,被开除了。
真是报应不爽。
但是早上五点多钟,还要等八个多钟头,颜微妮不想等,她说:“我想从北京转车,到北京的车挺多的吧。”
“妮儿这么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我和你爸陪着你去?”孟玉琴说,这要是搁在寻常的人家,家长早就骂了:急什么急,赶着投胎啊!大过年的,再急也等过了初三再说。
但是颜微妮的父母不一样。
颜建国只说:“行,咱们三个现在就去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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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微妮坐火车到了北京,又从北京坐车到了省城,取了自家车,一直开到徐家村,开到徐爷爷家的大院子外,这一天是初一,晚上,八点十二分。
那时候的火车很慢,辗转近二十四个小时,终于,来到他的咫尺之遥。
颜微妮坐在车里,给陆韶打电话。
陆韶很快的接了,还是那么温暖的声音:“微妮。”
“出来。”颜微妮说:“你现在从屋里出来,我就在大门外。”
陆韶没有说话,电话了也没有挂,半分钟之后出现在颜微妮的车边,看着驾驶室里的颜微妮,笑着摇着头。
颜微妮从来没有看过陆韶今晚的笑,是一种傻笑,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笑,是一种宠溺的笑,是一种幸福无边的笑。
颜微妮摇下车窗玻璃,说:“上车。”陆韶听话的从车头转过来坐在副驾驶上,刚坐好,颜微妮就发动了车,她将车开到村子后面的小树林中。
这个小树林有他与她青春少年的回忆,大家一起摸过爬爬,一起劈过柳条,一起疯过笑过,而冬天的小树林里,树木萧条,没有人影,人都躲在家里围着火炉子了,何况今天是大年初一。
陆韶说的第一句话是:“还好,你不是从北京开过来的。”他刚才上车的时候看了一下车牌,是省城的那辆车。
颜微妮说:“我到了北京确实想去取你那一辆车,但是担心长途开车太疲惫,我担心没有命见到你,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的命是如此的宝贵,我还要留着命陪你度过余生呢,这一次,我不要你再等。”
陆韶没有说话,伸长了一只胳膊抱着她,她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就这么靠着,无言,却是极致的幸福。
男与女,阴与阳,可能找到了彼此那对的一半,人生就圆满了。
在这种安心的幸福的中,颜微妮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她开口:“陆韶同志,你为什么不向我求婚呢?”
她突然从东北回来,突然这么问,陆韶感受到她内心的震动波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说:“因为我的聘礼还没有准备好。”
颜微妮抬起头来说:“那,你不求,我求。”
陆韶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两秒后,撤开,说:“我来求。”
陆韶将身体转向颜微妮,两只手扶住她的肩头,头微微的低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微妮,你愿意嫁给我吗?当我陆韶的妻子,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我们携手同步,风雨同舟,不离不弃。微妮,你愿意吗?”
他的眼中是虔诚,颜微妮伸长脖子亲了亲他的眼睛,说:“我愿意!”
然后她打开车窗玻璃,对山,对树,对天,对地呐喊:“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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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颜微妮陆韶举行了婚礼,婚礼就举行在陆氏颜氏双子大厦最高层连接的鹊桥上,双方父母兄弟姐妹衷心祝贺,陆韶的聘礼就是他做的第一个小区。
同年,陆天和杜子瑶,齐朗和史舟,杨悦和许乐也举办了婚礼。史舟考了水木大学的研究生,齐朗也去京城发展他的朗氏。
1999年,颜微妮生了一对双胞胎,陆韶取的名,男孩叫陆彦,女孩叫陆微。
同年,颜微曦的舞蹈获得了国际金奖,颜微辰被中国少年科学院录取。
那一年,接管颜氏制衣的黎轩轩、接管颜氏食品厂的申慧、接管颜氏日化厂的徐瑾瑾三人联合命令颜微妮在家带孩子,颜微妮想好吧,好吧,你们三个管吧,因为,我要进军中国制造啦。
我要进军中国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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