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从大房回到二房,周母忙迎了上去,“老汉,事情不出也出了,只有等公安抓到骗子再说了。”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不但那些乡亲被骗,连大春家都被骗了五百块,要是追不回来”
他自己的钱都给了老三看病,现在吃住全靠老二,他也没钱帮他们填窟窿,也填不起那个窟窿。
周母想起李秋月被骗的两百块,也叹了口气,“老汉,你别担心了,公安那么厉害,肯定会抓到那些骗子的。你去睡一会儿起来,说不准怀兴就回来了。”
“你忙伱的,我就在躺椅上坐会儿。”老爷子说着朝躺椅走去,“老婆子,还是你好,走了就不用操心了。”
周母去灶房打了鸡蛋给老爷子煮了一碗面,“老汉,你吃一碗面,吃了好好歇会儿。我去后山看看,家康和小茹几个在菜地拔草。”
老爷子接过碗放在旁边的凳上,“你让怀山去门口把鸡公车推回来,家里我看着。”
“怀山去林场找老幺去了,鸡公车我已经推回来了,你快吃,坨了就不好吃了。”
“嗯,你去看了有空去看看你大嫂,劝劝她。”
“我现在去,她肯定以为我是去看她笑话的。这样吧,我让人给秀梅她们带信,让她们回来劝劝她。”
她不愿意去劝李银福,气她哄得李秋月买了两百块的名额,也气李秋月见钱眼开,被她哄了去
“也好。”老爷子端起面,忽然想起一事,“不晓得他们有没有去劝秀梅姐妹交钱买名额?”
周母劝道:“不会的,秀梅几个的婆家离这有好些路呢!”
老爷子拿起筷子,“还是没钱好,省得被他们骗了,害得秀梅几个在婆家都不好过。”
周母见老爷子拿起筷子开吃了,出门请人带口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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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场里,杨春燕几人吃过饭,提着药锄准备去沟边挖黄精,走到门口就遇到何大宽、徐二春走了过来。
徐二春一见三人就道:“咦,老幺你啥时候来的?”
周怀安:“我昨天就来了,你们咋想起来的。”
周一丁也说:“就是,我们刚打算去挖草药,再晚一步就遇不到我们了。”
何大宽:“在家又没啥事好做,原本想去找老幺上山找野蜂蜜,去他家门口瞟了一眼,见周大娘在,还以为老幺跟嫂子进山挖草药去了,连问都没敢问就上山来了。”
“就是,这些老娘一个比一个厉害!”徐二春说着摸摸肚子,看向周一丁,“有吃的没,我们还没吃晌午饭呢!”
周一丁笑道:“还有点冷饭,我去热给你们吃,让老幺陪嫂子挖草药去。”
周怀安指了一下林子,“山里的野物多,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徐二春点头,“要的,我们先填饱肚子再去找你们!”
周怀安点点头,“要的。”
周一丁带着两人进了院子,周怀安和杨春燕去了沟边挖黄精和玉竹。
刚挖了十几颗起来,周一丁扛着枪带着两人就来了沟边,“老幺,你们在这挖草药,我们三个进山打猎去。”
周怀安一脸嫌弃的挥手,“去去去,别在这勾引我。”
徐二春举起猎枪,“老幺,猎枪借来用用哈!”
周怀安白了他一眼,“格老子,你拿都拿出来了,我还能让你送回去啊?”
何大宽,“放心,打了野物算你一份。”
“这还差不多。”周怀安笑道,“认真点,多打点好东西回来。”
“要的,你和嫂子慢慢忙。”
三人跳过水沟朝山上走去。
杨春燕见周怀安看着三人走了,指着空地笑道:“赶紧干活,把黄精和玉竹挖了,还要把那些龙葵和曼陀罗收了。”
周怀安扭头看向空地,指着那些开着白色小花的龙葵,“山辣椒也是草药啊?”
“嗯!”杨春燕看了一圈,“我们把这一片割完,最少有五六十多斤。”
周怀安哀叹,“我的妈!要挖黄精、玉竹还有老虎须,还要割那些东西,恐怕忙到天黑都弄不完。”
杨春燕白了他一眼,“所以让你抓紧干啊!”
“干吧,早点干完早点休息。”周怀安认命的抡起锄头,“燕儿,要是丁丁猫他们再打一头香獐子回来就好了。”
“一天天净想好事。我听说香獐子白天都藏起来休息,只会在黄昏和清晨才出来。”
“难怪今早会打到一头。”周怀安想想又道,“燕儿,草药都可以种,你说香獐子有没有人养呢?”
这个杨春燕以前闲着的时候还真了解过,“有,听说川内还是香獐子的主产区,以前听老汉说过,家养林麝不容易成活,除非有一片像这样的山林。”
“这样的山林都是森工局的,我们去哪找?”
杨春燕白了他一眼,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药草还没种下一棵,又想起养林麝了。艺多不养家,你听过没?”
周怀安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没话找话说么,你又闷声不吭,我要不找点话说,两口子傻乎乎的干活,多累啊!”
杨春燕见挖起来的黄精和玉竹,大多都是长了不少年头的,“怀安,我们留一些起来切片晒干,以后泡茶炖汤。”
周怀安把挖起的黄精拔出来,放在一旁,“我没意见,你说咋办就咋办!”
“嗯!”杨春燕把茎干掰断,将上面的芽孢又埋了回去,“试试看能不能种活?”
周怀安想想又问:“燕儿,你真的不晓得麝香能卖多少钱啊?”
“那么稀奇的东西,我咋晓得,我又不是百晓生!”杨春燕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难不成你以为我故意瞒着一丁,才不说的?”
周怀安讪讪的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小心眼,故意不说的!”
“还说我心多,我看心最多的人是你!”
杨春燕剜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继续掰他挖起来的黄精玉竹,看到有好的芽孢便埋回去。
两人忙了两个多钟头,总算把那些黄精玉竹挖了起来。
周怀安指着对面的老虎须,“燕儿,现在挖还是等会儿?”
杨春燕想了一下,“那东西有毒,等我们把黄精和玉竹收拾干净了,拿回去晾起来再来弄。”
周怀安点点头,“就在沟边洗干净了,再弄回去晾起来。”
“好!沟里的水浅,全部倒沟里,搓洗干净后,还要把根须清理干净。”
两人把堆在一旁的黄精和玉竹倒进水沟,清澈见底的溪水立刻变得浑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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