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药店老板的指认,众人皆有些震惊的看向青瑰,甚至有几个刚刚还离青瑰很近的宫女,也都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渐渐的青瑰竟好似像刚刚的悠然一般,就这样被大家孤立了起来。但又有些不同的是,悠然所呈现是一派淡然,而青瑰却是一派慌张,满面泪痕。
而此时的青瑰却是也真的有些慌乱了,就算她早已打定主意誓死不承认,实在不行就说陈王同悠然串通了,当然这样做绝对是下下策,可是现下也只能如此。可即便有了这种想法,在药店老板指认自己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慌乱的,并且内心的不安也在急剧加大。
但无论这种不安令她多么的想逃离,也要硬着头皮,满脸委屈及愤怒的说到:“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去过你的店里,更是什么时候从你那买的夹竹桃。”说完又转身看向悠然的方向,伸出那纤细的食指指着她有些情绪失控的喊道:“张悠然,定然是你,一早买通了这个所谓的药店老板来陷害我。想在害死瑞雪后,将罪名推到我的身上。”
被指责的悠然,丝毫没有发怒的意思,反而一脸冷然的看着青瑰,大海般幽深的眼眸中竟看不出任何波动,就好似她看的是一个死人一般。须臾,众人才听到到她悠悠的开口说道:“我串通药店老板。尹青瑰你还真会想呀,那我可要问问,这位药店的老板是否以前就认识我呀?”
“呵呵,张悠然,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既然你早就同药店老板串通了,那他自然是不会承认识得你的呀?你又何必有此一问呢?”青瑰满脸冷笑的说道。
“也对,可若是这样,那我又是如何让药店老板同陈王千岁遇到的呢?难不成你想说,我也同陈王千岁提前串通了吗?”说完悠然还促狭的看了一眼一脸莫名的陈王。
而此时的陈王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暗自无奈的想到,这个小心眼的丫头呀?她这样说,分明是在报复他刚刚的玩笑。一早就同她传统,那不就是本王也参与了毒害冯才人的行为吗。哎,若是有一日她真的成了陈王妃,那我每次去其他女人房中以后,是不是都要受到一番整治呀。可不知为何,当陈王想到这种可能时,不但不觉得讨厌,却反而还满脸憧憬的摇了摇头。
青瑰被他们之间的互动,气的已经到了想抓狂的地步,现下的她真想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将那个张悠然给掐死,但她也知道,就算自己真的这样做了,一旁那些虎视眈眈的侍卫也是不允许的。但她真的气呀,气的甚至觉得胃口有着无数的东西在翻滚,口中也有了淡淡的腥味,她费力压抑着随时便有东西喷涌而出的欲望,说道:“张悠然,你少血口喷人,我何时说你同陈王互通了。”
“哦?既然你没有说我同陈王千岁胡同,那为何会是陈王千岁将人带来的呢?”悠然一脸淡漠的问道。
“那谁知道,说不定就是你这个妖女吩咐的药店老板,特意去接近陈王的。反正,不管如何,我是绝对不认识这个程老板的,而且更是没有去过那家药店的。”说完又满脸委屈的看向于女官,无限可怜的说道:“女官大人明见,婢子真的没有想过毒害冯才人,更是不敢去毒害她。置于这个所谓的程老板,婢子也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依照婢子看,定然是这个张悠然。她怕瑞雪升了才人后找她报复,更怕因为恶意将我从宫女大赛中除名,被我发现,这才想了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的,还请女官大人明见。”
此时的于女官也早已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了过来。其实对于她来说,毒害冯瑞雪的尹青瑰还是张悠然都无所谓,只要都是尚宫局的人就行,毕竟皇后娘娘的最终目的是那个周尚宫。当然,若能通过此事将那个张悠然也一并处理掉是最好。
可自陈王出现以后,于女官被对完成任务越来越没有把握。她本以为那个药店老板出面后,这个青瑰便会认罪,谁承想她竟然还是窝里反的死咬着张悠然不放。如今又开口求到了自己头上,这倒无意是给了自己一个将水继续搅浑的机会,说不定最后还一样能将那个张悠然给处理掉。
思忖的这些,于女官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冷笑,她伪装的满脸愤怒的说道:“好了,尹青瑰你也莫要喊冤。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见过这位老板,但本女官也不能凭借你的一面之词便就相信了。也同样的本女官也不能单凭一个药店老板的话,就治罪于一个宫女。当然你刚才说的话,本女官也认为确实有些道理。既然如此,倒入如你、张悠然连同那个药店老板一起去慎刑司说个明白。毕竟此事是毒害一个才人,兹事体大,咱们还是不能擅自做主。否则皇上、太后、皇后真的追究起来,我想在场的众位都无法承担。”说完又看向陈王说道:“陈王千岁以为如何呢?”
聪明如狐的陈王当然听出于女官话中之意,但他依旧装傻的回道:“呵呵,于女官说的煞是有道理,不过本王到觉得此事没有必要去麻烦慎刑司了。刚刚那位程老板不是说了吗。除了这个叫尹青瑰的宫女,还有一个叫夏儿的宫女也参与了此事,直接唤夏儿过来问问不就好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看向众人喊道:“你们之中谁叫夏儿,速速出来。”
话音一落,大厅众人也顿时恍然大悟,对呀,还有夏儿呢,怎么把她给忘了呢?随着陈王的召唤声,众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都没有发现夏儿在何处。
待过了许久陈王都不见有人出列,便满脸疑惑的看向周尚宫问道:“咦?周嬷嬷难道今日这个叫夏儿的宫女没有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