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赵延拍掌叫好。
“既然兄长同意,我明日便照此办理。兄长一路奔波也辛苦了,今日暂且回府休息,改日我设宴为兄长接风。”赵忠道。
“好,还是你主意多。咱们兄弟联手,必能称霸朝堂。哈哈,我也真是累了,我先回府了。”
“呵呵,兄长心中明了就行,不要张扬。恭送兄长。”赵忠拜道。
“好。”赵延大大咧咧地出了赵忠的府邸,看着天上的月亮,赵延心花怒放:不知那天上嫦娥是否也那么美?哈哈,美人,等你进了宫,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到时候有我兄弟俩在宫中,你还不乖乖听我的,哈哈哈哈……
半月之后,子时,木耳村中任老汉家。
“爹爹,您起来喝点药吧,蝉儿已经吹凉了。”任婵红肿着双眼,端着药碗说道。
“蝉儿,不必担心,我只是有些发热而已,数日便好。”任老汉躺在床上吃力地说道。
“任老,好好养病,你还要参加我和蝉儿的大婚呢!”曹文红着眼说道。
“呵呵,什么时候了,你还叫我,咳咳,叫我‘任老’,我还没看到你们大婚怎么舍得死呢?”任老汉断断续续地说道。
“岳……岳父大人……”曹文哽咽地说道。
“好……好……老汉还没那么容易死,你们先下去吧,我想好好睡一觉……睡一觉……”任老汉慢慢睡去了。
众人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曹文握着任婵的小手,说道:“蝉儿,这几日你太累了,眼睛都肿了,去睡会儿吧。”
“可是爹爹他……”任婵一脸忧色道。
“没事,这不还有我么。”曹文认真的说道。
看着曹文的眼神,任婵无条件缴械投降了。对曹文的能力,任婵绝对相信,既然他说了,就一定能办到。
“那蝉儿先去休息了,爹爹醒了一定要唤醒蝉儿。”
“行,去吧。”曹文不舍地松开了任婵的手,看着任婵消失在走廊尽头。
任婵走后,曹文一屁股坐在任老汉门前的台阶上,随手扯了根草掐着。哎,真失败,作为一个堂堂的大学医学毕业生,虽然学的不是临床医学只是基础医学,但是好歹也跟医学沾点边啊,现在到了古代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把脉完全不懂,针灸也不知道,至于草药嘛,除了知道几个药名,就没别的了。碰上患者竟然一点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只能任由村中的土郎中怎么说就怎么是。要是能回去恶补一下就好了……
不对,也不是一点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最起码我不会治病,但是能做些辅助的事情啊!听郎中说,任老汉这次大病和他上次被那两个禁卫兵推倒撞到头部的伤口有关。按照现代医学来说,应该是伤口感染了,引起了高烧不退。
如果是这样,需要做的就是:一,用半湿毛巾擦拭身体,辅助身体散热,避免体温过高;二,用酒精清洁伤口消毒,伤口的草药也要尽量洗净,捣药的研钵也要干净,避免敷上不干净的草药导致伤口二次感染;三,包扎用的布条不能拿来就用,必须洗干净在沸水中煮,才能使用。
“文远!不用躲了,过来,有事找你。”曹文冲着廊下黑暗中一个人影喊道。
“先生,我怕打扰你思考,所以才……嘿嘿。”张辽摸着脑袋走了过来。
“我问你,想让你的任叔早点好起来吗?”曹文问道。
“那当然了,我和伯平多亏任叔照顾,用得着我张辽先生只管开口,上刀山下油锅我在所不辞……”张辽大义凌然道。
“停!你这是跟谁学的,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先生,这是跟您学的。嘿嘿。我那日路过先生书房,听先生是这么跟红昌说的。我觉得挺有意思,就记下了。”
“你学得真快……”曹文翻了个白眼,还好听的是这句,万一听到了跟蝉儿的甜言蜜语……“好了,下面有几件事跟你说说。”曹文把自己的想法跟张辽说了一遍。
“嗯?这样真的能行?这么简单?”张辽惊讶道。
“不知道,姑且一试。现在我们能为岳父大人做的就只是这些了。”曹文无奈道,“至于酒精,我们自制一个蒸馏器,把家中的酒蒸馏一下就行。”说干就干,两人热火朝天地干了一整夜。
第二天晚上,蒸馏好的酒精、干净布条、干净草药渣已经准备好了,郎中小心翼翼为任老换着药,不时还嘀咕着“换个药而已,怎么这么讲究?”曹文也懒得搭理,腹议着:也不要怪我不跟你解释,要是真跟你解释起来,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这要从病理学、免疫学、微生物学等多个学科进行诠释,估计你也听不明白。算了,以后有机会弄一个医疗班,招募年轻有为的中医,加上我的现代医疗知识,再聘请华佗和张仲景为客座教授,普及普及医学常识,应该能够拯救不少人。不管怎么说,最起码自己和家人的健康问题能够有个保障。
进过三天任婵的悉心照料和曹文现代医疗知识辅助,任老汉终于退烧了。但是由于任老汉年纪大了,恢复起来很慢,不过好歹命是保住了。任老汉这一病也让曹文开始重视医疗,在这个当郎中被轻贱的时代,遇到点小病没办法治疗就成了大病,一个不留神可能命就没了。
于是曹文也将医疗常识列在整理之内。
好景不长,一个突然的任命打破了任老汉一家的宁静。
任老汉坐在床上,手中紧紧地抓着一块锦布,眉头紧皱,默不作声。床边,任婵和曹文相视无语。身后张辽和高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唉,福祸相依,既然是朝廷任命,蝉儿,你只能从命了。”许久,任老汉无力地说道。
“此次任命甚是蹊跷,红昌只是白身,且一直默默无闻,朝廷怎么知道有任婵这个人?今日还突然被征召入宫为官,担任什么貂蝉,这是怎么回事?”张辽百思不得其解,说道。
“朝廷的任命……入宫……”曹文摸着下巴,仔细思索着,“我能想到与朝廷和宫中有联系的就是赵延了。他的弟弟赵忠是中常侍,掌管宫中事务,以他的权力任命一名女官应该不是问题。”
“如若是他,为何要如此?”任老汉问道。
“我看定是为了得到红昌。之前我就见着赵延不止一次偷瞄红昌。”高顺说道。
“嗯,红昌若是进了宫,必定要受赵延、赵忠兄弟摆布!”曹文咬牙切齿道。
“唉,多年以前,我被人陷害,被圣上罢免了官职。我虽远离朝堂,却仍思报国。我自从收养了文远和伯平,就时时叮嘱,希望他们有朝一日能代替我为大汉尽忠。今日,要让我女儿入宫,我虽有百般不舍,却也只能受命了。”任老汉望着那道任命书,痛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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