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确定消息
毕姨听到许立的询问,忙解释道:“我也是听我们镇上的人说的,他们家也有亲戚被关进精神病院了,他们就是在那里找到的,听他们说,在那里看见老付了!”
“那好,我马上就去万家县,你们在家等消息吧!”有了线索,许立当然不敢怠慢,马上坐车又赶往万家县。
可许立赶到万家县时,跟当地人一打听,却没有人知道万家县有精神病院。许立当时又犯了难,难道是有人骗了毕姨?无奈之下,许立只好给毕姨打电话,询问那家精神病院的详细地址。
几经辗转,最后才终于打听明白。那家所谓的精神病院根本就不是万家县的县级医院,也根本不在县城附近,而是在距万家县城几十公里外的一个乡里。当许立赶到这个地方时,发现大门上写的也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病院,而是一家名叫夕阳红的养老院!
许立将信将疑的走进这家养老院,发现这家养老院规模并不算大,在院子四周是三排平房,而院子里正有十几个老头、老太太坐在树荫下纳凉。许立随意找了一位比较面善的老头,问道:“老大爷,您知道这附近有什么精神病院吗?”
老头看了看许立,摇头道:“这儿那有什么精神病院,小伙子你找错地方了吧!”
“不会啊,我亲戚告诉就是这里,我二舅叫付宝库,他们说就这附近住院!”
“付宝库?”老大爷又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摇摇头,看来没人认识付宝库。突然一边一个老太太道:“付宝库我们是没听说过,不过在后院倒是有几个人被关在小屋子里,也不许我们去附近,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叫什么!”
许立一听,暗道:看来那些人没骗自己,付宝库也许就被关在后院!
许立谢过了这些老人家,进了正对着大门的那排平房,想找这里的负责人,打听付宝库的情况。进门后,许立在里面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间门上挂着办公室牌子的房间。许立轻轻敲敲门,里面有个女人大声道:“敲什么敲,有事儿就进来说!”
许立没想到这里人脾气竟然这么大,不过还是推开门。进屋就看见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体格肥胖,正半躺在一张单人床上看电视。
这个女人看到许立也是一愣,问道:“你是谁?找谁啊!”说着也从床上站了起来。
许立点头打着招呼,笑道:“你好,我是付宝库家亲戚,来看看他!”
“付宝库?”那女人想了想,不耐烦的道:“我这没有叫付宝库的,你找错地方了!”
许立看了看那个女人,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既然她已经说了没有这个人,继续纠缠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许立只好道:“对不起,可能是我找错地方了!”说完许立便出了门,向大门走去。
那个女人在许立出门后马上来到门口,看着许立出了大门后,才回到屋里,立刻拿起了电话。
这一切当然逃不过许立的眼睛,许立出门后,转到了后院墙,看了看两米高的院墙,又看了看四周。这里已经是整个镇子的边缘,四周也没有几个行人。许立等了片刻,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退几步,猛的前冲,一只脚踩在墙上,借力向上一跃,双手把住了院墙上边,两只胳膊用力,整个人已经上了院墙。向院内看了一眼,并没人,许立轻轻跳了下来。
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发现这里正是刚才那间办公室的后院。许立怕被那个女人发现自己,贴着墙小心靠到了刚才那间办公室的窗下。却听到屋里的女人正给打电话。虽然声音很小,可许立耳力不凡,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人见付宝库的!不过下半年的治疗费还得涨一些……”
“什么?那不行!是,他是不用打针吃药,可他吃喝那样不是钱?我们还得派人看着他,一年一千五你还嫌多?我告诉你今年下半年要是不给加钱,就趁早把人带走,我们可经营不起了!哼!”说完那个女人挂了电话。
许立在窗外可听明白了,原来付宝库真的在这里!这个女人刚才应该是在给冀安国打电话吧!而且每年的治疗费用也不过一千五百元钱,昨天在仁义镇,冀忠良根本就是在骗自己,他一句实话也没说!
不过听这个女人刚才在电话里的意思,她应该是跟那个冀忠良达成了什么协议,自己再去当面找她,她恐怕也会一口否认付宝库就在这里,还是自己慢慢去找吧!
那女人打完电话,又半躺在床上继续看她电视,许立则绕过她的窗前,继续往前走。在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角门,不过上面却是铁将军把门。许立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看,却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排房子,而且窗户上都是拇指粗的钢筋。也许付宝库就被关在这里!
许立小心的翻过这道稍矮的院墙,顺着长满野草的小路来到了这排平房前。这排平房足有十几米长,在最外边的门上写着仓库两个大字。许立又往里走,一连几间都是仓库,从窗户往里看,里面都装着一些破旧桌椅板凳,还有床架、床垫。
一直走到最后几间,才有了变化。一连几间小屋面积都不大,每间也就十平米左右,应该是由原来的大仓库隔断而成。许立站在窗前,一股浓重的臭气扑鼻而来,许立不得不捏着鼻子,小心的打量着屋里的情况。
每间小屋最里面的位置都摆了一张单人床,床上都有人正在休息。床上的被褥黑得发亮,也不知多久没有换洗过了。在床边有一张小饭桌。许立注意到小饭桌上摆着几只铁碗,应该是这些人吃的剩饭。不过这几只碗恐怕得有半个月没刷过了,上面全是油渍,不断有苍蝇落在上面,吃着碗里剩下的残羹剩饭。在饭桌底下有一只破水桶,所有的臭味就是从发地里传出来,看来应该是这些人的尿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