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skin’sstillburningfromyourtouch,ohijustcan’tgeteno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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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四十分,付云宇被窝里的手机闹铃声准时的奏响。一首玛利亚·亚瑞唐多演唱的《burning》在房间里回荡,扰人清梦。
高一时付云宇听人说,如果你想烦一首歌,那你就把它设为闹钟铃声。而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也曾说过——实践是见证真理的唯一标准!
所以高一时的付云宇就对这首当时他最喜欢的歌下了毒手。不过这厮也没坚持多久。
仅仅三天,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一点厌烦的苗头,怕真把这首歌在自己心中的“形象”给玩残了,所以抱着为世间多留一些美好的借口,第三天他就把铃声换了。
熟睡中的付云宇被这突然出现的闹铃音吓得一颤,迷迷糊糊的在被窝里摸了好一会儿才把那尽职尽责的手机给揪了出来,随手关掉后才慢吞吞的起了床。
“哎哟,才六点四十,两三年没那么早起床上课了!”付云宇搓了搓迷糊的眼睛,一边抱怨着一边向洗手间走去。
“咦··姐起来啦”付云宇看着已在洗手间洗漱的汪缘说道。
“嗯···”正在刷牙的汪缘满嘴泡沫轻声嗯了一声回应道。
走到洗漱台前,付云宇看这上面那些花花绿绿的杯子牙刷有些纠结,貌似他忘记哪把牙刷是他的了,又不好意思问表姐,所以他决定先洗头再说。
打开水龙头,把头伸过去冲了点水,并随手在旁边的瓶子里挤了点飘柔往头上一抹,刷刷刷的····在头上乱抓几把后,又把头放水龙头下冲干净泡沫,干毛巾一擦,这就算是洗过头了,前后两分钟都不到。
“我说,你这是在洗头吗?简直就是过一道水而已嘛,洗不干净不说,还浪费洗发露”汪缘在旁边看见付云宇这样的洗头方式后有些吃惊,毕竟他洗头什么的起码要十分钟。
“哈哈··这不是赶时间吗”付云宇为自己粗鲁的洗头方式找了个由头。其实高一时的付云宇是没有早上洗头的习惯的,这习惯还是高三时与他一起租房子住的同学都有这个习惯,受他们影响之下才养起的。
洗完头后,付云宇眼睛又在洗漱台上扫了扫,还是没能找出哪把牙刷是自己的,最后不得不无奈的向汪缘问道“姐,我牙刷怎么找不到了?你帮我找找”
“找不到了?我看看哦”
只见汪缘话音刚落就在洗漱台上拿起来一个蓝色杯子递给了付云宇“咯,就在这里呀”。
付云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印有hellokitty图案的蓝色杯子与杯子里那把绯红色的牙刷,一时之间呆在那里没有动作。
“拿着呀”汪缘催促道。
虽然不情愿,付云宇还是接过了杯子,心想“姐她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捉弄我的吧。”
一番纠结的洗漱完后,付云宇又遇到闹心事了。
“我去,镜子里的这个low得爆的锅盖头真是我吗?我以前的脸皮是要有多厚才能顶着它出门啊。”付云宇看着镜子里的发型,付云宇双手抚额,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话说我昨天晚上就是顶着这个low到爆的发型去上的课?当时怎么没注意呀····”
直到此时,付云宇才好好的打量了下镜子里的自己。
锅盖般的发型(姑且算是发型把),两道浓密黝黑的眉毛,光洁白皙的脸庞,还算精致的五官,身高一米六六左右,在雲南十六七岁这个年龄阶段的男生中能算中上,身材偏瘦,身着一套白色休闲装。
“哎····就是发型太low了,在换个发型的话也算得上是个能靠脸吃饭的人了。”付云宇用手挡住头发,不无自恋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评价道。
“别自恋了,七点钟了”看着在镜子面前摆骚弄姿的付云宇,汪缘满脸黑线,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表弟这么自恋呢?
“什么叫自恋,你看姐你是天生丽质,魅力无限,所以你弟我也不能太差是不,要是我不帅一点那多丢你的脸啊!”付云宇恬不知耻的说道。
“说的也是,天呀,才发现你也是帅帅的嘛,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呢?我这姐姐当的也是不称职啊,哈哈哈····”听见付云宇那番溜须拍马的话后,汪缘拍了拍付云宇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们还在鬼扯些什么,还不去上课呀!”付云宇二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活宝。
片刻之后,付云宇与汪缘收拾完毕。
“妈,我们上课去喽!”汪缘拿上几本今早要用的书,与两手空空的付云宇出了们。
“路上小心点啊,中午我们吃烤鸭,早点回来”
“知道啦····”
————
朝-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某间病房中。
一个刚从昏迷中清醒来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慈爱的看着站在床边的一对双目含泪,面色悲伤的年轻夫妻。
“小龙啊,看来爸爸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在说这句话时,老人那苍白的面色有了些许血色,但眼睛却开始变得浑浊、无神。
“呜呜····爸不会的,您还没抱孙子呢”
“对呀,爸,您还没有享受天伦之乐呢,咱别说这些不吉利的啊!”年轻夫妻流着泪安慰道。
“咳咳······爸的身体··爸自己最清楚·不过,你们也别··太难过了,生老病死谁也逃不过的,能看到你··成家立业,爸也能放心的去见你·妈妈了,咳咳咳····”老人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看你妈好像来接我了,她还是·····那样年轻啊····”老人边说着话,边把手向前方伸去,好似要抓住什么,但刚伸到一半,老人的手就垂了下来,无力的摔在床上。
看到这种情况,年轻夫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爸?爸?”名叫小龙的男子颤抖着用手轻轻摇了摇老人后,呼唤道。
但老人却一点反应没有。
“啊······!爸,您不要走啊,爸!您走了我怎么办啊!”见老人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后,小龙一下扑到床上抱着已逝去的老人身体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
忽然刚逝去的老人身上冒出了团拳头大小的灰色气体,并在老人头顶回荡了起来,显得格外的诡异。
但奇怪的是那对年轻夫妻都对那团气体视而不见。
没过几秒钟,只见一条突然从地底弹射而出的黑色细线对着那悬浮在空中的灰色气团一个缠绕后,迅速的把它拉进了地底。
那团灰色气体被拉入地底后,开始迅速变小,化为了一个只有发尖大小的黑点,并顺着黑线快速的向着地底深处激射而去,最终进入了地核中心的那颗暗淡无光的圆珠中。
朝-阳市第一人民医院发生的事情并不是特例,此时的朝-阳市各地只要有人死亡,不管是意外生亡、重病生亡还是自然死亡,都会有一团灰色气体从死者的身体里冒出,然后被从地下弹射而出的黑线拉进地底,最终化为一个黑点进入地核深处的圆珠之中。
从昨晚圆珠对着朝-阳市发出那道冲击波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五十多个灰色气团被黑线拉进了圆珠之中。不过圆珠还是一副暗淡无光的样子,好像那五十多团从死者身上出现的灰色气体对于圆珠自身来说还是太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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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十二分,朝阳-市,威-信县第一中学上操场。
“现在开始做第八套广播体操,原地踏步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不行,太可怕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听着广播里传来的这充满魔性的声音,付云宇额头冒出了一滴大大的冷汗。
看着周围这些被魔音所支配着做出各种整齐划一高难度动作的同学们,付云宇表示压力很大,因为他忘记这套功夫是怎么打的了。
盲目的跟着排在他旁边的王超群妹子一阵抽筋般的乱跳后,他终于被这所学校的魔王——教导主任给盯上了。
“汗,您老人家盯着我干嘛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都两三年没跳了,今天又突然叫我把它捡起来,请恕臣妾办不到呀!”青涩单纯的付云宇被邪恶的教导主任看的满面红霞,娇羞不也,最后直接就照着做也不会了,急的他满额虚汗。
付云宇干脆就不做了,幽怨的看了一眼万恶的教导主任后,付云宇向站在队伍最后方的班主任跑去,借口尿遁。
憨厚的班主任老师看到付云宇这厮那羞红的脸颊与满额的虚汗,以为他真的尿急,想都没想立马就答应了,最后还催促付云宇快点去,别被憋坏了。
付云宇很是羞愧,他感觉自己背叛了老师的信任,所以他暗自下定决心,下次再也不用尿遁当借口了。不过改用什么来代替尿遁,这是个艰难的问题。
在厕所撒了近十分钟的“尿”后,付云宇神清气爽的回到教室。
“付云宇,刚才教导主任就在我们班面前,你居然明目张胆的在哪里乱跳,你不怕被他揪出去当典型呀?”还不待付云宇坐下坐他旁边的王超群就心急火燎的对付云宇问道。
“啊哈哈······”付云宇抓了抓后脑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怕什么,他爸是李刚!”见付云宇没有回答,坐最里面的罗茂林说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靠谱的答案。
“他爸是李刚的话,还来这里读书?”王超群接着话题说了起来。
“那是因为他撞人,把他爹坑跨了,不敢在呆在那些大城市,怕被人砍,所以只能到我们这些偏远山区来呆着了”罗茂林继续分析道。
“噢,我说呢”王超群一副了解了的样子。
看着这两个唱双簧的同桌,付云宇表示“你们这么有想法,跟我学做菜吧!”
“什么?为什么要跟你学做菜?这和我们有想法有毛的关系吗?”坐他旁边的两人皱着眉头,根听不懂他说的梗是什么鬼。
看着迷惑的两人,付云宇瞬间就产生了一种冲破时间与空间的优越感。
“哎···这让我以后如何与尔等落后之人交流?人生寂寞如雪啊!”付云宇抬头45度仰望天花板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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