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深更半夜,夏宛瞳迷迷糊糊醒转过来,隐约听到隔壁的关门声。
陆同最近是在干什么,每天深更半夜才回来,大白天就窝在房间里睡觉,一到晚上便神秘兮兮的出门。最近几天夏宛瞳都没有见到陆同几次面。
“咚咚咚。”夏宛瞳觉得她必须要找陆同好好谈谈了。
房间里毫无响动,难道已经睡着了?可陆同进去不过五分钟功夫,夏宛瞳怀疑这是陆同存心不想见她才故意装睡的。
这么一想,人类肾上腺素一分泌,夏宛瞳索性直接推门而去。
一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浓的酒味,陆同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倒在地毯上。
好家伙,他这是喝了多少酒。夏宛瞳皱了皱眉头,伸腿踹了踹在地上的躺尸的陆同。
不过陆同已处于基本不醒人事的状态中,对于夏宛瞳这种力度的攻击完全无任何反应。
“永远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夏宛瞳抛下想要不管陆同的想法,因为她想起那天在孤儿院院长临走前跟她说的话,“阿同是个苦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夏宛瞳架住陆同的胳膊,使劲把他往床上拖,这家伙还极其不配合,在夏宛瞳把他往床上挪的过程中不断挣扎反抗,搞得夏宛瞳被弄的一身汗。
“吁”夏宛瞳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跟陆同一同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陆同,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呀!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以后要是再这么晚回来我就把你赶出去。”
“好。”陆同口齿不清的应了一声。
陆同突然的回答吓了夏宛瞳一跳,她以为陆同已经醒转过来了,歪过头一看,他仍在双目紧闭,黑黑的睫毛颤抖着,眉头微皱,像是在为什么事而烦恼。
夏宛瞳伸出手,想要抚平陆同的眉头,但陆同却突然翻了一个身,一下把夏宛瞳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
浓重的酒味迎面而来,呛得夏宛瞳胃里胃酸不断翻滚,夏宛瞳伸手想要推开这个酒鬼,但无奈手脚都被压的死死的,毫无用武之地。
“陆同!”夏宛瞳大声吼了一声。
喝的烂醉的陆同听到声音稍稍有些清醒过来,眼睛微睁,瞅了瞅身下人,好软好香,他的大脑还来不及思考,就对着那张红唇吻了下去。
夏宛瞳睁大了眼睛,她绝对没有想到叫醒陆同会有这种下场,但她现在显然已经毫无选择余地,她只能闭紧唇齿,拒绝陆同的侵犯。但陆同的舌头却是坚硬如铁,生生撬开了她的牙齿,长驱直入,挑逗拨弄着夏宛瞳的丁香小舌。
开始时夏宛瞳还感觉陆同嘴里的酒气很难闻,但到后来,她好似被传染了这酒气,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伸手勾住了陆同的脖子,伸出舌头回应起陆同。
来来往往之间,陆同的身子开始发烫,他抱紧了夏宛瞳的身体,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可以吗?”陆同突然停下了亲吻,轻轻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是谁吗?”夏宛瞳直直望着陆同的眼睛,他的眼里都是满满的酒意与情欲。她害怕这一切都只是酒精作用,无关情爱。
陆同低头,深情凝视夏宛瞳,桃花眼里没了平日的轻浮调戏,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认真的说出,“我最爱的人。”
最爱!夏宛瞳的心忍不住一颤,抬起头主动吻上陆同的唇,最爱的人,也值了吧。
夏宛瞳闭上眼睛,一点点亲吻着陆同每一寸肌肤。
恍惚,这刹时光静止。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但我好怕你会离开我。所以请你千万不要爱上我,所有曾经爱我的人现在都化为了白骨黄土。”陆同呢喃着,脑海中曾经的过往翻转穿梭。
曾经的他不叫这个名字,曾经的他也曾有过爱他的父母。
他在孤儿院长大,在五岁时遇到了一对想要领养他的夫妻,他们对陆同很好,好的就像亲生骨肉一般,他原以为他的幸福生活会从那天开始。
但许是因为他是天煞孤星,他承受不起如此幸福的生活。
在他来到这个家庭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的养父养母便出了车祸。他直到现在还清晰记得当时的场景,俩辆汽车以八十迈的速度撞击,他们的车被撞飞十米开外,震耳欲聋的撞车声,要不是他的养母用身体把他保护着,他现在应该也是个孤魂野鬼。
他满身鲜血的被警察从车里抱出来,他看着养父养母面目全非的尸体竟掉不出一滴眼泪,只是从那时起失去了笑的能力。
他被重新送回了向日葵孤儿院,但他却再也不能和普通孩子一般正常说话交流,他每天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看从前的小伙伴开心的玩耍或者干脆是在房间里呆一整天。
院长很担心陆同再这样下去会得自闭症,她想了各种各样能逗陆同说话的方法,她甚至在报纸上登了寻找陆同亲生父母的广告。
她希望新的家庭温暖能让陆同恢复从前的状态,但却是徒然。因为这个广告陆同找到了他的亲生母亲,但陆同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却没有院长当初预料的开心激动,他只是很平静的办了离开的手续跟着他亲生母亲走了。
时间是一种解药,如果她的爱能再久一点,陆同心里的阴霾也许就能消散,但她始终没有等到那个时候,她在陆同21岁时候再次丢下了他,只不过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说她去了美丽的天堂,她希望她的小同能够继续好好生活。
是,他实现了母亲的遗愿,并且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只是那时的他已经疲倦,已经不再渴望能到亲情。
他是私生子,他的身份是遭人嫌弃的,他们说他不配在阳光下生活,可他却又无比渴望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能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只可惜,他的命运早已注定,他的出生是一个错误,但他却不甘心,他必须想所有人证明,他们的想法才是搭错特错。
他发誓他要以陆家之子的身份正大光明的进入陆家,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取而代之他父亲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