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青云就巴巴的赶到向涛的小院,开口就问:“的事,是真的还是假?”
“千真万确,银子都已经借出去了。”
赵青云笑骂:好小子,为了养望,连借条都不要了,这可是整三百万呢!
养望就是古代的名人积攒人气的过程。
向涛也没想到自己的苦心经营竟然被赵青云一眼看穿了,他还略带埋怨的说:“人艰不拆!”
这虽然后世的网络名词,不过以赵青云的智慧,脑瓜子一转也就明白了,向涛这番做戏还真的是有目的的。
赵还警告说,现在市面上好多人都在议论此事,而且大部分都是负面的,以后可不能这么高调了!
“哪里还会有下次”向涛笑称就是他敢贷,又有谁敢收?
赵青云嘟囔着“这倒也是”,便坐下了。
向涛说:“赵哥,我给你提供个信息,你自己斟酌下。”
“讲!”赵青云马上就直起身,头还微微朝着向涛这边倾斜。
向涛说:他在家里时,这段时间附近的乡亲们不断有人托人找他,说是现在家里的田都承包了,也没多少地,家里两个老人就能处理了。
现在大姑娘小伙子们全都闲在家里,向找个工作,挣点生活费。
“这很正常,也是可以预料的”赵青云并没急着追问,他也知道后边才是重点。
向涛继续说道,由此我想到了魔都周边的几个郊县,我也去做了小小的一番调查,发现现在农村富裕的劳动力实在是太多了。
“嗯。”赵青云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他的脸开始严肃起来。
“由此我又让我老丈人给鲁南老家写信询问,得知那边也有好多人整天闲在家里,已经有人跃跃欲试,准备过了年去大城市找活干。
赵哥,鲁南仅仅是鲁省的一小块地方,若是北方的晋冀鲁豫四省,加上辽东的大批农民全涌进京津,你说会产生这样的后果?”
赵青云眉头紧皱,闷着头一言不发在抽烟,良久,他才幽幽的说:“农民,用好了是一支强有力的大军,要是无序流动,那就是一股洪水!”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向涛真心赞同这句话。
其实向涛说的那么严重,无非就是提醒赵青云,要注意后来的民工潮。
而要让民工有序的流动,就要有用工单位。
国营企业那一家不是人员富裕的过剩,现在都自身难保,靠银行“输血”过日子,哪里还有余力往厂里招人。
除了国营厂,还能招人的只有私营企业,也就是他向大老板。
再说到底,向涛还是想要在明年和大公司一起成为注册公司,而不是个体户。
要知道,明年元旦,工行就成立了,要是能和它“同一天出生”,还是很体面滴!
且公司化一直都是向涛一直以来的追求。
为了自己的意见能上达天听,向涛还极力鼓动赵青云系统的调查下,写一遍调查报告,这也能体现出他目光深远,未雨绸缪的能力。
“为进一步的改革开放造势!”
赵青云:“兄弟,你的建议非常好,是我们当领导的一直疏忽的地方,很有前瞻性;针对性,这个报告我会用心写的。”
此次来京的目的全部达到,向涛心里非常满意,觉得现在回去还太早,他又去了南锣鼓巷的达贝子府看看,看哪里的装修进行的怎么样了,能否达到明年入住的要求。
邀了耿宝常,向涛三人一起过去。
耿宝常是这方面的老法师,他才能看得出工程质量的好坏。
到了地方,向涛受到工程队长的热情欢迎。
向涛看到二进院子基本都修缮一新,装修队长说快过年了,天又冷,有些都回家去了。
“我不管其他,明年元旦工程必须全部结束,我要住进来办公!”
装修队长连连保证,说已经谈好了两家工程队,明年就是日夜赶工,也要在元旦这天结束。
在偏院的一间正房,耿宝常还遇上了好几位熟人,领头的叫余得水,和耿非常要好。
耿宝常还把余得水介绍给向涛,说他为了儿子顶替,今年刚从宫里修缮组,家传的硬木木匠,还精于木雕,手艺绝对一流。
“向涛,这些宫里出来的老法师,你应该把他们都养起来,专门为你做古典家具。”
这到是个好主意!
向涛想自己在京城已经有个家,但在特区和香江早晚也是要买大宅子的,那里同样需要好家具。现在趁着这些手艺高超的老法师还能干,不如就请他们来做。
“于师傅,我准备聘请你们专门为我打家具,你们愿意吗?”
“愿意,真心愿意”余得水还说他们这些老家伙都是退休的,平日里做惯了,没活干还浑身难受。
向涛:“好,我给你每人退休工资的150,还包中午饭,年节另外有奖金。”
“谢谢”一拨老头都乐的眉开眼笑的。
余得水还说,不管向涛是向涛清式家具,还是明式家具,他们都能做出来,而且还能做的和真古董一模一样。
向涛:“厉害!”
余得水得意的说,当年他爹就是靠这一手,卖了好些假古董给洋鬼子。
专业的事必须要交给专业的人。
在红木家具上,向涛绝对外行,他把这件事全部交给余得水,还把所有木器师傅邀请到东来顺大吃一顿,以感谢他们帮忙。
期间向涛还把方冰找来,把余得水介绍给他,告诉余方冰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以后买木料发工资,都去找方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余得水摸摸花白头发说,“老板,您看我们都年纪不小了,这硬木木匠眼看着就要失传了,我们帮你传几个徒弟下来行不行?”
耿宝常还补充说,硬木家具涉及到雕刻,复杂的榫卯,学起来时间长;淘汰率还高,学成需要好几年时间。
这几个老货就是忙活一整年,也不过给你做出一套家具来,你要是真喜欢,找徒弟是必须的。
“可以,不过要找有良心的,别学会了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