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蔺觉得好听吗?”蔺女士笑意吟吟,“我也是听别人唱的,觉得好听就学了两句,蔺蔺要是愿意我天天给你唱,你别嫌我五音不全就好。”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五音不全?那老舅说从上中学开始就是校园合唱团领唱的人是谁?大姨收藏的那几张“歌唱大赛一等奖”奖状上的名字写的又是谁?
蔺青梅,一个被耽误了的女高音。
不过我内心也差不多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蔺女士应该也是重生的。她说这歌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哪有别人,别人是谁?这首歌红的时候,也被不少人质疑过是不是抄袭融合之类的,但时间证明那位歌手确实是个天才,那位歌手在接受采访时也说过他专门为春晚创作了这首歌,前后花了不到一个月时间。我们这是五年前,那位歌手连选秀都没参加呢,蔺女士从哪里听来的?
还不是因为…
不过我也知道单凭一首歌就确认蔺女士重生的身份有些牵强,没关系,以后还长呢,会有知道的那一天。
吃了东西,有了能量来源,我的思维也清晰了不少。我现在想,蔺女士重不重生又如何,她依然是我妈,上一世她爱我但不明显,这一世,无论怎样,至少这一刻起,她都是全心全意地爱我。
无论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我的人生理想都很平凡,我能改变的也只有眼前自己能把握的人和事,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没那么大心气去改变世界,历史的进程是无法阻挡的。
顺遂如意,长乐安康,已是难得。
下午的时候,某两位同学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辅导班要上,心不甘情不愿地拎着书包袋踏进学习的“坟墓”。丁一波跟着姚源回家了,姚源说,他再不回去,他爸他妈还有小布丁就忘了家里还有他这号人了,待他回去刷刷存在感再回来。
静姨在旁边听的一脸愣:“不是,孩子,我怎么觉得这才是你家,你那家跟个临时的一样呢?”
姚源晃着脑袋,“静姨,别说我,你才跟我姨我姐他们认识多久?现在让你走你舍得吗?”
静姨赶紧抱住蔺女士:“舍不得!我衣服都还没试呢!”
“赶紧去试!相中多少拿走多少,别跟我客气!”蔺女士豪气的挥着手。
“波波,你可别不知道回来啊,你姐还没给你们做好吃的呢,你走之前怎么着不得好好吃一顿!”蔺女士做着最后叮嘱。
“放心吧姨,我一定会回来的!”
“还有我!”
两个人振臂高呼。
刚刚还喧嚣热闹的屋子这会儿突然安静了起来,蔺女士和静姨知道我一夜没睡,又撑了这一上午,都催着我去睡觉。蔺女士说:“乖乖你就去我床上睡啊,楼上四个男孩子睡得乱七八糟,屋子还有些酒气呢难闻的不行。我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你放心睡啊!”
我确实有些撑不住,倒在蔺女士的床上,嗯~妈妈的味道。
之后的两天过的都相当滋润,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我生平也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闲着什么也不干是真的痛快!
怪不得都不想上班。
怪不得都有一个想不劳而获的梦。
怪不得都想摆烂躺平。
因为真的爽啊!
这种感觉在成兴民把钱送过来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十四万八啊,都是现金啊!
好大一个袋子啊!好重的份量啊!
成兴民脸色很差,说话也不好听,不过谁在乎啊!
他说:“这钱拿来了,以后两不相欠!”
没人理他…
他说:“这钱你们敢花吗?不义之财花的安心吗?”
依旧没人理他…
我内心吐槽了千百遍,什么不义之财,本来就是蔺女士的,合法手段取得的,他自己送来的,怎么就不义了?跟他比起来,谁能不义啊?
成兴民见没人理他,自己出门走了,我赶忙追了出去,成兴民显得有些激动,他不会以为我是来跟他认错的吧?怎么可能!
“回去别忘了提醒成安泰,他还欠我们十万呢!你要是有,先替他还了也行,你们不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这下真的断金喽~”
成兴民要是有胡子,肯定气的能把胡须吹起来,生动演绎吹胡子瞪眼。
哈,爽!
我再回屋的时候,蔺女士紧紧地把钱袋子抱在怀里,她实在不放心,想赶紧就把钱存上。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直接转过来不就行了,还非得用现金,这钱该不是假的吧!”蔺女士生怕突然冲进来个人把钱袋子抢跑了,一刻也不敢松手。
“什么假的,他不想活了?成兴民疯了也不敢给假钱啊。”我整理着之前客户试的衣服,“你别那么抱着,太明显了,那么普通的一个提包被你这么抱着但惹人怀疑了。咱就大大方方拎着去把钱存上,什么事也没有。”
“成兴民会不会在我们存钱的时候派人来抢包啊?”蔺女士丝毫没有放松,又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成兴民就是想破罐子破摔也不会走这条路,他能把钱送来就说明在他心里什么都没那个铁饭碗重要,为了保住他最后的尊严,至少近期内他不会整什么幺蛾子。还派人来,他能派谁?谁能受他指派?他在外面看似混的很好,可你我心里都清楚,他那都是些场面朋友,利聚而来利尽而散。一会儿我骑小电驴带着你去把钱存上,你也想想存哪个卡上或者再办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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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么说,我放心多了,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蔺女士轻轻拍着胸口。
“也不算杞人忧天,你之前就被他骗走过那么多钱,他这么痛快的就把钱给了,有戒备心很正常。”我挎上自己的小包,蔺女士也拎了自己的包出来,母女俩准备出去存钱。
带着蔺女士去了她选择的银行,直接去了柜台,她想再办一张储蓄卡,专门用来存这个钱,工作人员想推荐她办理理财产品,被蔺女士严辞拒绝。“这是给我女儿存的嫁妆,我只存款,谢谢。”
设置密码的时候,我有意站的远一些,蔺女士拉着我:“本来就是给你存的,你记着密码以后有用着钱的时候自己就用。”
蔺女士摁下六个数字,我看的真切,如果我没想多,那这次基本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蔺女士办好存款,认真地把卡放在钱包里。我看着她这个有些破旧的钱包,“回去我在网上看看,给你买一个好看的实用的新钱包。”
“好啊,还是我女儿有心。”蔺女士存完钱才彻底放下心,眉头舒展开来。
“妈~你设置的那个密码,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我记着不是很清晰,最后两个数字是什么来着。”我又在试探蔺女士。
“1、7,记好了吗?这个数字我一辈子也不会忘的,铭记于心,等成安泰的那十万块钱还过来,我就给元元存起来,到时候再设置另一个密码。”蔺女士说起这些的时候,面上有抹不去的悲痛和哀伤。
到此时我已经很确定,蔺女士,和我一样,是重生的。
她输的那个密码,是我上一世的死亡时间,17号,我27岁的9月17号,我被成家人带回启梁,那天我出了车祸,抢救了几个小时没抢救回来,于那天晚上八点零三分停止呼吸,宣告死亡。这些都是我残存的意识听到的,带着这个记忆我重生了。
我现在也确认,我就是重生,而非一个真实的梦,蔺女士佐证了这一点。
蔺女士刚才说,之后也会给成辛元办办一张卡,那么这个密码,会是上一世成辛元断腿的日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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