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的时候真的头昏脑胀,这小身板接受酒精的程度还真是低啊…
要不是成辛元好大一声“姐,丁一波要走了!”,我还在床上赖着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我原本打算穿上漂亮的衣服化着精致的小妆优雅地送丁一波离开,结果现在却穿着睡衣只梳了梳头发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跟丁一波挥手告别…
他的爸爸开车来接他再送他去高铁站,他的妈妈在那里等待。
丁一波和每个人拥抱告别,告诉成辛元他们“还会回来的”,告诉蔺女士“照顾好自己身体”,到我的时候他憋着笑说:“姐,再回去睡会儿吧,眼屎还在呢…”
好尴尬啊…
在送别这么重要的时刻…
等丁一波家的车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笑声,又爬回自己的床上睡觉。
睡觉前立了一个flag:锻炼身体、增强体魄、刻不容缓!
再次睡醒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美好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一大半。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应该没什么事,那…干脆在床上躺一天吧!
可惜啊,当你一旦放松下来,“磨难”就会过来亲吻你…
蔺女士在打扫店里卫生,她站在梯子上想把货架高处的那盆花取下来,穿着高跟鞋…下来的时候一脚没踩稳…崴了…
去医院检查,还好没伤到骨头,医生喷了药,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又叮嘱了几句,问题不大,好好养着就行。医生在知道蔺女士崴脚的原因后,忍不住吐槽:“穿高跟鞋爬梯子,你也是个人才!”
成辛元和秦洛天守在蔺女士身边,一脸自责,姚源有家庭聚餐,被临时叫回去了。要不是他们俩出门买东西,至少留一个人在家里,蔺女士也不至于自己搬梯子去搬那盆花。
蔺女士看出他们的想法:“跟你们俩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不能干,什么都指望你们,我成什么了?再说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对自己太自信了,踩着高跟鞋爬梯子肯定不安全,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胆子…行了,别自责了,我这脚一崴,还非得你们看着我呢。在你们开学之前,我争取把自己养好!给自己孩子平白添了个麻烦,该自责的是我!”
“诶,你姐呢?”
“哦,去给你拿药交医药费了。”秦洛天说。
旁边医生看着秦洛天,问蔺女士:“姐,你这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儿子?”这位医生是老舅带出来的,她自己也是蔺女士的客户,自然认识。
“元元的好朋友,现在跟自己亲的差不多。”蔺女士一脸骄傲。
医生又看了一眼秦洛天,笑而不语。
秦洛天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视线躲避。
“我看哪,现在是儿子,以后可不一定喽~”医生看的明白,就这小孩儿刚才看成蔺的眼神,不一般哪~
我在窗口前排队取药,在隔壁交费的排队人群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没打算打招呼,毕竟已经跟她一家撕破脸了,再是亲戚如今也形同陌路。就是打了招呼,聊什么啊?“吃了么?”或者“你怎么也在医院?”
还不够尴尬的…
我低下头看脚面,成辛丹倒看见了我直接过来跟我打招呼:“蔺蔺?你怎么也在这?你怎么了?”
唉,还是躲不过…
“我没怎么啊,还是你希望我怎么?”我语气算不上好,成辛丹一愣:“蔺蔺,我没别的意思,你不用这么冷淡的对我…你爸你妈离婚归离婚,咱还是亲堂姐妹啊…”
“你再大点儿声,整个医院都听到了…”我掏掏耳朵,她看着娇弱,这声音可一点也不小,大厅里本就空旷,声音显得更大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那个意思…”成辛丹羞红了脸,她高我大半个头,此刻在我面前低眉顺眼的,在别人眼里,就是我在欺负她。
“谁管你怎么想!”我无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继续排场也你的队去呗,咱俩这尴尬的关系也没什么可聊的。你要是能代表你爸做出个什么时候还钱的承诺,我还是愿意说两句的。”
成辛丹脸色一白:“我…我不行…这跟我没关系…”
“那就别跟我唧唧歪歪!”排队已经到我了,我取了药刚准备走,成辛丹拉住我:“蔺蔺,你现在连声''姐''都不愿意叫了吗?”
“咱俩也从来没多亲近过吧,就当个熟悉的陌生人不行么,你硬要跟我扯亲情,不觉得好笑吗?你现在硬要我叫你声''姐'',我还真叫不出口…”我瞥了眼她手里的单子,“你来体检啊?下午体检?”
成辛丹看我主动聊起话题,开心地笑了起来:“是啊,就做一些检查,不挑时候。”
“这不检查完了吗?你怎么又来交费?”我看着她的体检表,其中一项让我皱起了眉头。
“哦,我约的那个套餐没有我要检查的,所以来交费。”成辛丹以为我是真心和她聊天,“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体检?”
我有些好笑:“体检需要什么理由?我对你也没那么多好奇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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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啊~”成辛丹腼腆地笑着,姿态尽显小女孩儿的娇羞。
有时候我真的很疑惑这个堂姐的脑回路,她对着我、一个女的、还是她堂妹…娇什么羞啊?她就是做给别人看…这周围的异性除了大爷就是爷爷啊,连个正当年的医生都很难看到…
我无意探究她的想法,她还在继续问:“蔺蔺,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在医院呢?”
“我妈脚崴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心里很痛快?”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蔺蔺,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不是这样的人…”成辛丹小声反驳。
“随便你,你回去也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爸你二伯他们。”我转身就走,成辛丹在后面说:“我才不会说…再说二伯现在已经不住我们家了…”
我回过头:“呦,难得啊?这是成兴民主动提出的还是成安泰旁敲侧击的?”
“不知道…反正搬出去有几天了。蔺蔺,我长你几岁,有些话还是得说,不管怎么样,二伯还是你爸,我爸还是你叔,你就这么直呼他们的名字…实在是…”成辛丹一副劝诫的模样。
“你没事吧?”我真的被气笑了,“你让我管给我下毒的人叫''叔'',你傻还是我傻?我爱怎么叫怎么叫,你自己家里那些事还没掰扯清呢,还有工夫管我?给你闲的…找个班儿上吧!”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回去告诉你爸,今天遇到了我,催个债!这都多少天了,连个零头都没见着,嘁,有本事花没本事挣,你们不愧是一家人!”
我才不管成辛丹是什么表情,因为她,我现在心情都不好了。
有些丧气地回到就诊室,成辛元和秦洛天还在抠手指。“怎么还在自责呢?照你们俩这想法,最该自责的是我,你俩当时不在家,我可在呢,还是在睡懒觉。要这么说,咱妈脚崴了我要负主要责任。”我把药和单子递给医生,医生又在叮嘱蔺女士,我也在认真地听。
“跟你有什么关系?”成辛元说,“你当时又不知道…”
“那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你俩当时就知道了?就是咱妈不小心,想那么多…”我又一想,面向蔺女士问:“你不会上网百度了崴脚是什么征兆吧?”
医生一听就笑了出来,“你还信这个啊?”
“哪有?我没有百度,我再不信这迷信玩意儿了,乱人心态…他俩就是纯自责,我说还没有,还得你来。不愧是我闺女!”
“好了好了,就这一会儿我都数不清你夸了多少回闺女了,这孩子确实好,在你崴脚的第一时间及时冰敷才没有肿那么厉害。”医生笑着说,“刚才说的都记住了?”
“记住了!”我肯定的点头。
医生对蔺女士说:“我是问你,结果闺女答了话。这样也好,我更放心,相信有闺女在你好的更快。”
蔺女士道了谢准备回去,成辛元他们两个赶忙来扶。
我趁机问了医生一个问题:“阿姨,一个B型血和一个AB型血能生出O型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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