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醉无双凝聚起一道如有实质的杀意,脚步往地上重重的一踏,身体承受的重力瞬间加强到将近四倍,没有虚晃,没有变向,身形如猛虎下山直线扑出。
阔剑化作旋风横扫,澎湃狂暴的力量如雷霆般撞击在战歌封堵的刀刃上,仅是一下战歌就不得不再后退以缓解这股庞大的冲力,然而醉无双的攻势并未停止,只见他手中的阔剑弹开,眨眼间又掠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再次杀出。
轰
战歌唯一能做的就是抵挡再抵挡,这样沉重的连续攻击,对防守的消耗甚至比攻击方消耗的还大,尤其是在三倍重力的环境下,必须借助不断地后退来卸力,否则根本抵挡不住狂暴的攻势。
醉无双的致命掠杀还在继续,随着旋转和攻击的叠加,只要醉无双的身体撑得住攻击就会越来越猛烈,乱披风战法的特点就是能牵引反弹之力叠加在下一次攻击上。而战歌如果一直这样被动防守恐怕要玩完,但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卷入了力量惯性当中,想脱离根本来不及了。
漫天刀光剑影,交错中,声响如雷震,火花不断的溅射出来,醉无双的攻势一波比一波猛烈、狂暴,似乎完全不受重力的负荷,青涩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疯狂兴奋的神色,棋逢对手何其之幸,此时不疯狂更待何时!
噌
血光飞溅,战歌终于受伤了,左肩上翻出一道血红的伤口,但是在如此爆烈的攻击下,战歌虽然一退再退狼狈无比,可他竟然将这波攻势挡住了。
乱披风战法一般能持续五六个回旋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醉无双已经连续轰出九剑还没停止,一剑比一剑快,力量更强,此时他承受的重力加强已经逐渐提升到六倍甚至更高,如果换做一般的人,恐怕这股恐怖的压力就能让他崩溃。
第十剑!
轰!
叶行眼中精光一闪,心里大为赞叹,这家伙厉害啊,居然能利用牵引改变出剑的角度,如果不是叶行经验丰富,这一剑恐怕真让他得逞了。
可惜,四年多的经验可不是白给的,叶行小退一步缓解冲力,掌中刀向上刺出,没错,不是封挡,而是像扎枪一样的刺击。
刀尖如麦芒穿透剑影准确无误的点在剑刃上,巨大的旋力顺着那剑尖传导下来,将叶行逼退了两步,但是
醉无双旋转的身影也随之被封停,点杀的劲力连着被强行阻止的惯性力量冲击到他身上,闷哼一声,翻转身时差点站立不稳。
这恐怖的第十剑就这样被化解了?
围观者有些难以置信,这可是这套攻击中最猛烈的一击啊,居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结束了。
为什么会这样,不合情理啊!
但观战厅中有两个高手在观看,破军以及他的小伙伴余弦,本来余弦对这种低段位的战斗没什么兴趣,不是说低段位没高手,而是在低段位两个高手匹配上的几率太低了,被破军硬拉过来,没想到居然有意外的收获。
那个醉无双相当不错,在剑道上的造诣让他都叹为观止,更不用说击败过破军一次的战歌,竟然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破掉乱披风剑法,这得需要多恐怖掌控力和执行力?
“军子,看来你那一场输的不冤,此人比想象中的更可怕!”
“我知道,你看他每次抵挡攻击的时候,刀都有一定程度的位移,不让醉无双砍中同一个地方,最后一击堪称神来之笔,之前我还有点儿服气,现在看来他的对战斗节奏的把控几乎已经细致入微了!”
破军眼中精光闪烁,跳出战场观看此人的战斗和亲身经历不一样,做为围观者,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分析战斗中每一个细节,正是如此,他才看出此人的恐怖之处。
“攻击最强,破绽最大,这道理很多人都明白,但真正实战中能做到的人就太少了,在醉无双攻击到达最高的时候出招破解,厉害啊!”余弦表情赞叹,同时眼中亮起一丝火热的渴望,“有没有办法约到他,我要和他打一场!”
“他是我的!”
余弦浑身颤抖一下,“原来你喜欢男人我擦,你离我远点!”
此时战斗仍在进行,大家几乎还没来得及消化刚才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战歌就动了,利用后仰止住劲力之后,身体以一个违反力学规律的动作猛然前倾,手中战刀瞬间掠出,这时谁都认为刚刚抵挡了一顿狂攻之后的战歌会拉开距离,却没想到他会立刻进攻,但是战场中的醉无双料到了。
做为一个攻击的崇尚者,醉无双从来不认为凭靠防御能取得战斗的胜利,在刚才的攻击中,他已经察觉出对方并不是一个只懂得防守的人,甚至,对方的每次抵挡都蕴含着强烈的攻击,只不过好像被他刻意压抑住了。
果然不出所料,对方终于开始进攻了,醉无双几乎是本能的挺剑封挡,防守不是他所擅长的,可并不意味他不会防守。这一剑并不是直线劈出,而是微微内旋,带着一点牵引的力量在里面。
当!
刀剑再次碰撞,一声刺耳挠心的鸣响,醉无双被逼的后退一步,但他这一剑效果很明显,不仅封堵住对方的攻击,而且让他的战刀有一个轻微的位移,致使对方接下来的攻击节奏全被打乱。
叶行眼中精光一闪,这小家伙真的很不错,不过很可惜,这种程度的牵引还不够!
就在此时,叶行的肩膀小弧度晃动,战刀猛然震颤一下,一股刁钻的斥力将醉无双的剑荡开,叶行趁着空隙顺势完成转身,反手又是一刀劈出。
整个过程发生在一瞬间,围观者并没有看到这个细节,他们所看到的是战歌的攻击居然和醉无双之前那套攻击如出一辙!
同样的攻击套路,但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一些细微的差别,战歌的攻势明显不如醉无双之前的狂暴,乱披风战法最大的特点就是狂,而战歌使用出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就好像画师泼墨,即使有三分狂态,可是本质上却透着一股优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