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向遇难的消防官兵致敬!你们是最可爱的人,是和平年代的钢铁卫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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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太平山顶,半个香港就在脚下。
眺望香港北面,是维多利亚港,无数船舱灯火辉煌,如一串巨大的金刚钻别在港口的胸襟上,仅次于鹿特丹的世界第二大港—-葵涌集装箱码头亮晃晃如同白昼。据说这儿的集装箱吞吐量比内地所有集装箱的码头吞吐量的总和还大。
中区是香港的心脏地带,许多跨国公司的银行都设在这儿,据说这里可以左右整个东半球的经济命脉。在这里,高楼林立,多姿多彩的霓虹灯珠光宝气,令人望之目迷五色。
回望东区走廊,高速公路密如星群的灯火,像一尾硕大的金蛇,蜿蜒在港岛的东角落。过海为尖沙咀,灯光灿然如万顷珠玉漫地,叫人分不清海洋和岛屿。
不夜的香港岛就像一位不睡的美人,从太平山上看夜美人,尽览万般风情于眼下,还别有一番既辉煌艳丽又朦胧如梦的东方情调。
两个丫头偶偶私语一阵,见唐朋手撑着栏杆兴致勃勃的欣赏香港夜景,苏姗就问:“怎么样?是内地好呢,还是香港好?”
这话问的,很有优越感啊。
唐朋就转过身面对她们,背倚着栏杆把双手揣到裤兜里。
“不要有太多的优越感,香港不过是胜在早发展了几十上百年,用不上二十年,内地许多大城市都会有跟香港一较长短的实力。”
谁能有他看得更远呢?进入新世纪,北上广这些个超级城市个个迸发出强劲的发展潜力,各项指标蒸蒸日上,反倒是香港因为经济的单一进入一个停滞期。
想到这里,唐朋忽然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
“秋芸菲,你家里把亚视的股份卖掉了?”
记忆里好像就是在88年底的时候,秋德根把自己名下百分之30多的股份卖给林白欣,告别亚视,急流勇退。
可是自己直到目前为止都没听到过类似的报道或者传闻。
秋芸菲的脸色就微微一变,晶亮的眸子注视着唐朋:“你从哪里听来的?”
“呃……”
看秋芸菲的脸色,唐朋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
历史大概不是一成不变的,自从唐朋这个BUG出现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或许就注定要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岔路。
记忆里出现的人和事,就有可能不会再延续原来的轨迹。
上辈子这个时候林白欣已经收购秋德根的股份入主亚视,这辈子既然还未发生,那么就只有两个解释。一个是历史完全背离了原有的轨迹,这件事情根本不复存在。另一个就是这件事确实发生了,却只是有了微妙的变化,还未演化到这个阶段。
秋芸菲只是问“你从那里听来的”,而不是“根本没有这回事”,加上她的神情,唐朋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只不过还未到结果的时候。
像是这样巨额的收购,双方都会严守信息不会外漏引发不必要的枝节,一般外人是绝不可能知道的。
很显然,在这件事情上,唐朋绝对是个外人。他绝对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可偏偏他就是知道了,当然会让秋芸菲奇怪。
唐朋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秋芸菲就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儿。
唐朋无奈了,脑筋飞转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反正撒一个谎又要无数个谎话来圆谎,还不如干脆一点。
就耸耸肩,双手一摊:“我也是猜的啊。”
秋芸菲很执着:“骗谁啊?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关于林白欣收购自家亚视股份这件事,是绝不可能有消息外泄的,秋芸菲对于这一点很坚信。
“就是猜的!”
唐朋还是这句话,反正就是猜的,你还能把哥们脑袋割下来研究研究?
秋芸菲抿了抿嘴唇,拿唐朋没法,只好送给他两个大大的卫生球。
唐朋暗暗吁了一口气。
两道刺目的光柱闪过,一辆橘红色的跑车风驰电掣一般从山下驶上来,到了草地上才踩住刹车,四条轮胎同时抱死,把如茵的草坪犁出几条土沟,草屑纷飞,居然玩了一个完美的飘逸。
车上下来几个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勾肩搭背走向山顶公园里边。
其中就有一个家伙轻佻的吹了一个口哨,看向唐朋他们这边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挑!哥们你行不行啊?一王双后哇!厉害厉害!”
就有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孩使劲儿掐了他一下,嗲声嗲气的说道:“你眼馋啊?就你这小身板儿,昨晚老娘一个你还侍候爽呢……”
然后这女孩儿又向唐朋招了招手:“嗨,靓仔!你这两个马子挺水灵啊,看来你本钱不错啊!有没有兴趣留个电话,有时间约一下打个友情|炮啊?”
唐朋无语……
香港的妹纸果然开放啊,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真好!
身边几人就嘻哈乱笑,那男的大声说:“省省吧阿娟,你那地方都快成海底隧道了,哥哥我前半个钟头一直以为戳在肚皮上,知道后来走了旱路才找到一点感觉,哇哈哈……”
“你去死吧!本小姐盘靓条顺那里也又水又紧好不好……”
几个人打打闹闹着走得远了。
气氛有点尴尬。
长椅旁有几盏路灯散发着略微昏黄的灯光,照在两个丫头脸上,羞红的脸蛋儿一片娇媚艳丽。
唐朋就咳了一声:“那个……放心啦,起码我不是那样的人……”
苏姗秀美一扬:“难道我们是那样的人?”
秋芸菲也有些恼火:“狗嘴吐不出象牙……”
唐朋就笑:“你怎么知道吐不出?”
秋芸菲哼了一声:“难道你能吐得出?”
“吐不吐得出,试试才知道。”
“呵呵,那你试试呀?吐出来算你厉害……”
“试试就试试……”
唐朋倚着的栏杆距离二人坐着的长椅本就不远,唐朋迈开腿一大步就走过来,俯下身就向秋芸菲嫣红水润的小嘴儿吻下去。
“哎呀!”
秋芸菲大吃一惊,唐朋的嘴距离她的脸蛋儿还有二十公分,就像被火烧着一样“腾”的起身跳开。
唐朋顺势坐到秋芸菲的位置,手臂一伸,就搭在还未反应过来的苏姗瘦削的肩头。
“秋丫头跑掉了,苏丫头你试试?”
猝不及防被唐朋揽住肩头,苏姗整个人瞬间僵了一下,看着唐朋嬉笑着低头来吻她,苏姗想也不想猛地一抬肘,正戳在唐朋心口。
“唔……”
唐朋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弯下腰。
“打死你,色|狼!”
苏姗忿忿的骂了一声。
“哇——快看,好美的烟花……”
秋芸菲雀跃的欢呼一声,苏姗赶紧站起来跑到她身边,一同望向山下的维多利亚湾。
唐朋装模作样的捂着心口弯着腰,等了半天不见有人过来关心安慰一下,只好郁闷的叹口气,直起腰也跟着欣赏维多利亚湾的烟火。
海面上绚丽的烟花此起彼伏,紧凑急促,振聋发聩,目不暇接,磅礴大气、惊艳瑰丽冲击着视觉,征服着心理。
两个丫头又叫又跳,善感的人总是带着情绪看热闹。
随着一声声巨响,红色的火球喷薄到远空,然后炸开,噼里啪啦迸射散开,俯首绽放出五彩缤纷的光点,拖着长长的彗尾下坠、湮灭。瞬间的闪亮映白沉寂的海面,炫耀出一波波鳞光,光辉绚烂,之后便是寂静和黑暗。就这样重复着,牵动着人心,直到灰飞烟灭。
末了,总感不够过瘾,同时兼有莫名其妙的感触和喟叹:精彩总是很短暂,就像脆弱的人生,美在瞬间,冷在刹那......
下山的时候,车里的气氛很是沉静,大概是目睹绚烂的烟花归于沉寂之后的一种心灵感伤吧。
“这是去哪里?”
唐朋发现下山的这条路好像不是上山的那条。
苏姗笑了笑,眨眨眼:“带你去见见我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