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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涣以为,以木挽香的傲性,此事即便傅雪歌说给她听,她也得吃尽苦头,穷图末路,才会向自己妥协。
没想到的是,次日一早,幽香阁的李妈妈便过来找她了。
态度一改当初,恭敬又卑微:“三小姐,夫人想见您,不知您可有空闲?”
杨涣问:“什么时候?”
李妈妈赶紧说:“看三小姐时间,夫人如今出不了幽香阁,凡事但凭您作主。”
杨涣“嗯”了一声:“回去吧,我午后过去。”
她上午得去看绿珠,还有一些八月节的事,要跟傅柏游商量。
皇家永远是皇家,别说是死一个木王府,就算再多死几个,也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影响。
这边木家家破人亡,那边宫里却早早在筹备八月节的热闹。
八月节又名团圆节,跟皇家相关的亲眷们入宫,吃阖家团圆宴。
傅柏游家,往年都是他带着木挽香,傅宏轩及傅雪歌去。
给皇上请安后,女眷会与贵妃娘娘,玉妃娘娘说话,他则带儿子留在皇上那处。
今年傅柏游可难住了。
木挽香肯定是不能入宫的,万一皇上看到她,再想起木王府的事,那倒霉的就是傅柏游。
可如果他只带着傅清歌一个人去,又显的特别单薄,所以十分为难。
杨涣去完国师府,回来便去了兰台院。
“父亲,您是怎么想的?”
傅柏游此时听到她说话,心里都暖的。
几天以前,他还和木挽香在这里,逼着她学什么惊燕舞,为此还差点把她关起来,打一顿。
几日后,事情发生了惊天的变化。
可这个女儿,还是她的女儿,竟然丝毫也不记恨他,反而还暖心帮他出主意。
做为一个老父亲,他十分欣慰。
而且木王府倒了以后,相府少了一块连襟,便只有傅千歌和傅清歌两姐妹可以靠了。
幸好这两个女儿争气,一个拢络着皇上的心,一个又深得国师所爱。
每每想起此事,傅柏游就会想到国师初来相府,给他算过的命。
傅家三女儿,是他的福星,好生待之,必将荣华不尽。
如今想想,要是那时木挽香的计谋得逞,把傅清歌毒死了,那如今木王府出事,他们能撇干净吗?
没有国师,傅千歌又没了亲妹妹,谁还愿意护着他?
冷汗都冒了出来,抓了一手心。
杨涣唤他:“父亲,此事如此为难吗?”
傅柏游赶紧摇了一下头,以掩饰自己刚才的走神:“我是想着今年夫人不入宫,只带你去又少点什么,是不是把你二哥五妹他们带去。”
杨涣直说:“二哥不在建安城,自然去不了,五妹是庶女,八月节这种场合也不合适。”
傅柏游:“那,要不只咱们两个去吧。”
杨涣看他,目光清亮单纯:“夫人今年不想入宫吗?”
“不是她不想,是不太合适,木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还在震怒呢,她是木千承的女儿,要是去了,那不是提醒皇上吗?”
杨涣点头:“父亲说的有理,不过夫人不去,大哥和四妹妹却是可以去的。他们都是父亲的孩子,又是嫡出,二姐姐也在宫里为妃,无论怎么说,都是合适的。”
傅柏游犹豫了。
杨涣也没多说,只道:“左右明儿才去,咱们今晚还有家宴,要不跟大家一起商量下?”
傅柏游:“”
最近乱糟糟的,他都差点把家宴的事忘了,也没什么心情。
可这个三女儿既然提出来了,还是办一办吧,就当圆她的心愿。
毕竟过去几年,她也没参加几次家宴,今年身体才大好,不能因为别人的事,影响了她的心情。
“也好,暂时这么定吧。”说完,又问她,“入宫的礼物,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杨涣已经起身,微微一笑道:“这些女儿不懂,父亲看着置办就好,您做的就是最好的。”
傅柏游的心里,顿时就暖烘烘的,喝了密暖了胃一样。
午后,杨涣如约去了幽香阁。
里面冷清多了,统共就剩两个丫头,并一个李妈妈。
看到她来,全部躬身而立,行最规矩的礼。
红叶在她们面前,把脸都仰高了,差点踩到自己的裙摆,栽个跟斗,被杨涣扶住说:“好好走路。”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小姐,如今咱们可扬眉吐气了。”
杨涣摇头,倒也没说她什么。
木挽香一夜老十岁,鬓角的白发都生了出来,眼角嘴角,没了胭脂水粉的妆扮,细纹毕显。
头发打理过,不过头钗之类一支没戴,倒少了以前盛气凌人,多了一分乡间老妇的俭朴。
杨涣进来,她坐着未动。
李妈妈跟进来让了座,沏过茶,俯身小心对木挽香说:“夫人,三小姐来了。”
“知道了,出去吧。”
李妈妈歉意看杨涣一眼,侧身出去。
木挽香半句废话也没有,开门见山问她:“说吧,要什么条件?”
果然还是香郡主,既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肯向她低头。
不过杨涣也不在意,她不需要卑躬屈膝的奴仆,她要一个还有活气的杀手。
“两个事情,你之前给我下的是什么毒,哪儿来的?”杨涣开口,亦是直奔主题。
木挽香的眉头动了一下:“这个还重要吗?你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
“重不重要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回你的事就好。”
木挽香默了片刻,还是说:“一种符毒,大宛国没有,是外面的。”
“哪里?”
木挽香道:“烟州。”
烟州,从前叫烟云国,也就是木家原来的国主,败给大宛以后,便更名为烟州,成了大宛的一部分。
那里的老百姓没变,只不过皇族没了,受大宛国直管。
烟云国人擅长符咒,蛊虫等,传说很厉害,那里巫师遍布,民风民俗,也不是外人能理解的。
“你跟烟州还有联系?”杨涣再问。
木挽香笑了,笑的十分苦,不过片刻,眼里便氤氲出一层水汽。
她倔强地抹了一把眼,并未对此事多谈,只道:“如今毒我告诉你了,说第二件事吧。”
杨涣:“我娘,也就是花溪夫人,当年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