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教授激动的注意着生命检测仪,他突然惊讶的发现,当陈悦之呼唤上官磊的名字时,和他说话时,那生命曲线,竟然有了微不可见的起伏。
有反应了,竟然有反应了!
他的假设居然成功了,他激动到狂喜,大声的拿着对讲机说道:“有反应了,有反应了!陈悦之,你继续和他说话,和他说他喜欢听的,或者是能刺激他的话。”
用心上人的灵魂来刺激活人,这样的案例,绝对是史上唯一一例吧。
“上官磊,你不是喜欢吃我亲手做的菜吗?等你好了,我做给你吃好不好?还有,你还答应要用那彩翎帮我做帽子,一直都没有做呢,你这个骗子,你尽骗人。”
陈悦之说尽了哄人的好话,但是却依旧没有什么回应,乔教授眼睁睁看着生命检测仪又平静了,急的快把胡子都揪下来了一半。
“到底哪里出错了呢?”他不停的来回走着。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到了第三天,陈悦之幸亏是灵魂状态,要是真人,早就嗓子都哑了。
好话说尽,这家伙就是不给面子,连乔教授都快放弃了。
陈悦之气极了,直接飘到上官磊的右面,静静看着他:“上官磊,我只给你三天时间,第一天舒醒,第二天恢复,第三天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我立即关闭作坊,并且搬家,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你信不信,我干得出来!而且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陈悦之恶狠狠的骂了起来。
上官磊依旧安静的沉睡着。
陈悦之终于放弃了。看来这一辈子,她注定要欠他的了,她绝望的往外飘去。
就在这时候,一阵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直接将乔教授给刺醒了,他跳了起来。
“嘀嘀……”
生命检测仪突然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原本直直的曲线迅速的起伏起来。而且跳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活了,活了!陈悦之,你真棒。你救活了他。”乔教授赶紧打开门,冲了进去,要不是因为陈悦之是灵魂状态,他都想拥抱她来庆贺了。
陈悦之也很高兴。因为她看到上官磊的手指头动了动,紧接着他的睫毛也动了动。眼皮开始滚动起来,好像是要舒醒的症状。
陈悦之满心狂喜,正想往前靠一点,突然感觉背后传来老大一股吸力。
“啊。救我!”她努力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哪里抓得住。
乔教授虽然能看得见她,但也帮不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吸走了。
上官磊猛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紧跟着长长的吐了口气。好像在水底憋气很久人似的。
“臭小子,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死。”乔教授老泪纵横的扑过来,想要抱住他。
上官磊立即如避蛇蝎的让开来,小心灵巧的翻到床边上:“喂,臭老头,我不喜欢男人的,抱就免了,你跟我说说,我、我怎么了,你那药行不行呀?我这觉睡的很不舒服,头好疼,浑身都疼,好像死过一次似的。”
上官磊见乔教授没有追过来要抱,这才放心起,便站起来,顿时又尖叫起来:“靠,我衣服呢,你们太过份了,居然把我扒光了,这,这你们不会对我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吧?虽然我很帅,帅到天怒人怨,但我可是未成年,那可是犯法的。”
乔教授本来想在伤怀一下的,结果听见这句话,真是哭笑不得起来,抓起一旁的衣服就朝他兜头罩了过来。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乔教授红着眼睛拍了一下他,深呼吸道:“你不是像死过一次似的,你是真死过一次了。还有,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中间发生的事情吗?”
上官磊仔细想了想,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打过针后干什么了,不会犯了什么杀头的大罪吧?哎,说好了,我可不负责啊,我还没追到我喜欢的女孩呢?”
乔教授看他真的一无所知的样子,也疑惑起来,而且观前后的言行,就会发现,好像人格分裂似的,古武术觉醒时恍若另一个人。
不过不知道也好,省得他还要让他保密。
那他要不要把陈悦之的事告诉他呢?
乔教授正在犹豫的时候,就见上官磊在屋子里四处找又四处看,便问他干什么?
“我明明听见阿悦的声音了,怎么会没有人,难道是我在做梦?”上官磊摸了下脑袋,还是觉得有些隐隐作疼。
他的脸色白了白,朝后退了两步,乔教授赶紧上前给他把了下脉,发现他的身体很虚弱,赶紧将他又扶了回去,按铃喊人过来给他输液。
上官磊只感觉浑身虚脱无力,尤其是双脚双手酸痛的不行,好像曾经跑过几千里路似的,反正浑身不得劲。
他不太老实的靠在病床上,朝着乔教授苦着一张脸:“对了,我拜托你的事,你都做了吧?”
“臭小子,我在你眼里就那样言而无信嘛,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唉,你们这输液速度能不能快一点,我想马上离开这儿。”上官磊脸上浮出一抹轻松的表情来,随即又紧张的问道。
他想到自己失踪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陈悦之会如何担心呢,最最关键的是,万一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个什么古代的东方玉冒出来怎么办?
虽然他在陈悦之面前说的很大方,但其实还是存有侥幸心理的,就算要见面,也要他在场的情况下啊。
“不行,你不能乱来,你的身体非常虚弱,想要离开,至少要到后天。”
“后天。你杀了我吧,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们派车把我送过去,我到她家去休养,嘿嘿,到时候还有美女作伴,那才叫舒服呢。”上官磊居然挣扎着要去拔掉针头。
乔教授越拦他。他越是要走。一旁的小王急的没办法,就赶紧趁他不注意,将一针镇定剂注射了进去。
上官磊浑身逐渐无力。眼睛的人物也开始模糊起来,朝着乔教授指了指:“你,你们阴我,过。过份!”
卟嗵,躺地上。睡着了。
乔教授和小王都抹了一把汗,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身体那么虚弱。恐怕还没走出科研所的大门就会晕倒,居然还要去陈家。
……
陈悦之被那股巨大的吸力,吸到一个四面都是黑雾的地方。她朝任何一个方向走,黑雾立即就吞噬了她脚下的路。
她奔跑的精疲力尽也没有找到出路。突然东面冒出一道柔和的光芒来,上官磊微笑的站在那儿,朝着她招手道:“阿悦,我在这儿呢,快过来!”
“上官磊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陈悦之开心的想要走过去,却不料后面也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云梦妹妹,云梦妹妹,我是三生,我是你的三生哥哥呀。”
陈悦之不敢相信般,猛然回头朝着西面看过去,果然看见穿着一身战袍的东方玉,他的右手还拿着一只玉笛,朝着她深情的笑着。
“云梦妹妹,我找你找的好苦,你快过来,跟我走,我们从此双宿双栖,浪迹天涯,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好不好?”东方玉柔柔的看着她,那温柔的眼神几乎要将她融化。
她的脚步情不自禁就朝着西方挪了过去,才没走两步,就听见东面的上官磊急切的说道:“阿悦,不要上当,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东方玉,他不是你的东方玉,你快回来!”
陈悦之犹豫纠结的站立住,看看上官磊,又看看东方玉,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官磊从来没有骗过自己,但他为何说那个人不是自己的三生哥哥呢?
“云梦妹妹,你是不要我了吗?你为什么不要我,在大燕时,我以为把你让给赵锦年,是对你好,结果他却过河拆桥,现在我再也不要放开你了,云梦妹妹,跟我走,跟我走好不好?”
陈悦之朝着上官磊那边大声喊道:“他知道赵锦年,他是我的三生哥哥,对不起上官磊,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但是今生注定我要负你了。”
她坚定的朝着东方的方向走去,她走的太过专注,都没有注意到东方玉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陈悦之,你是朕的皇后,你要去哪儿,你想给朕戴绿帽子不成,朕早就知道你和东方玉有私情,还说什么对朕一往情深,根本都是骗人的鬼话。”一声严厉的喝斥从北面传来,陈悦之看过去,只见赵锦年脸色铁青,穿着大燕皇帝的服饰,正朝着她怒视着。
“不,赵锦年,骗人的是你,我曾经的确对你一往情深,但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过河的桥子,想用就用,想拆就拆,既然你对我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陈悦之恶狠狠的说道。
一想到他害的爹爹战死沙场,她心里头的恨意就如滔天巨浪,不停的翻滚着,真想将他剁成一块块的拿去喂狗。
“我错了,皇后,当你去了之后,朕才知道,朕爱上了你,朕不能没有你,你回来好不好,从今天开始,朕的后宫只有你一人,朕只疼爱你一个人好不好,皇后,回来吧,朕以江山起誓,若以后再辜负你,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赵锦年的画风突变,一向变得深情愧疚起来,并且还手里拿着一吵花,朝着她单膝下跪,满脸都是真挚的道歉。
“皇后,想想我们曾经有过的那段快乐时光,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陈悦之坚定的摇头,直接转过身去,冷声道:“赵锦年,做错了就是错了,你能让泼出去的水再收回来吗,你能让破掉的镜子再重圆吗?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不管再投胎多少辈子,我都不想再见你了,我只愿与你生生世世永不复相见。”
她又坚定的朝东方玉的方向走过去,上官磊依旧在那儿紧张的劝着,让她不要相信,那不是真的东方玉。
赵锦年也在苦苦哀求着,许久见哀求没用,他就恢复了狠毒的模样,站起来用毒蛇般的目光盯着她:“陈悦之,我辛苦建立的大燕国,被你一个人给毁了,你还想过的逍遥,做梦,上天碧落下黄泉,我都不会放过你!”
“哼,你不会放过我,以前那是我傻,若现在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教你生不如死!”陈悦之利箭一般的目光射向他。
“陈悦之,你要去哪儿,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要去哪儿?”南面也冒出一团光,从光芒里走出来一个人影。
陈悦之的瞳孔一缩,居然是赵宇,他穿着第一世时,他们俩结婚时的新朗服饰,手里还拿着酒杯,很是疑惑的看向她。
“今天我们结婚,这么多宾客,你要去哪儿,快来,和我一起招呼客人,快来呀。”他说话的同时,光团里似乎真的有很多人影,杯光交错,热闹喧天。
东面上官磊:“陈悦之,不要上当,是骗子,他们都是骗子,快回来,你快回来呀!”
南部赵宇:“陈悦之,你还愣在那儿干嘛,再不敬酒,一会妈该不高兴了,你家条件那么差,你还能嫁给我,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赶紧过来,磨蹭什么呢?”
北面东方玉:“云梦妹妹,我是你的三生哥哥呀,你忘记了我们一起在那也族度过的快乐时光吗?你还记得那首诗吗?你还记得三生桥和云梦谷吗?你快来,你爹在那儿等着我们呢?”
东方玉的话一落音,身穿大将军服饰的陈易就微笑的出现在光团里,朝着陈悦之招手:“乖女儿,快过来让爹瞧瞧,许久不见,又长大了许多。”
陈悦之的喉间立即哽咽,眼泪汹涌的流了出来,哑声喊道:“爹,爹,爹,你没死?”
大将军陈易微笑道:“我可是大燕国的第一将军,哪有那么容易死的,幸亏三生救了我,你快过来,我们一起去一个世外桃源,以后过太平的日子,再不理什么朝政,什么江山了。”
“爹,悦儿好想你!”陈悦之再也忍不住了,飞扑进陈易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天知道当她在坤宁宫,得知父亲因为赵锦年的阴谋,而战死沙场的时候,有多难过,有多伤心。
“乖女儿,你看这是什么?”陈易的声音由温柔变得冰冷,陈悦之抬头,只见他的脸与东方玉、赵宇、赵锦年的脸重合不停的变化,紧跟着她感觉胸口一痛,一柄利刃狠狠的扎在了她的心口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