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有些为难。
衡月遇到了谁,他自是知晓的,但但他不敢说出来啊
“还不去查!”上官征怒道。
文忠实在没办法,只好道:“皇上,今日、今日月嫔娘娘与文妃娘娘一起出去来着,或许遇到了什么人,奴才便不知晓了。”
“去叫文妃过来!”上官征直接道。
此时,太医匆匆忙忙而来,衡月也被人抬进了产房。
她浑浑噩噩的看着床帐子,听着众人的呼和喊声和匆忙脚步,忽然很想笑。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若能活下来,这个长的像皇上,又像祝芸容的孩子,会得到皇上的偏爱吧
那可,太好了
衡月无声的笑了起来,越笑越癫狂。
眼泪已经流光,眼眶只余一片酸涩干涸。
不过以后,也不必再哭了。
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她闭了闭眼睛,抬手捂住唇瓣,借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她悄悄喝了几口灵泉。
原本还隐痛的肚子瞬间舒服许多,什么七活八不活,她的孩子,必须要活!
————
“什么?这便要生了?”
坤宁宫中,皇后皱着眉头,一边起身任由宫女给自己披上披风一边叹道,“竟是这般无用。”
原还有一分想要抱养那孩子的念头,但,胎里弱,又早产,这般注定要早早夭折的孩子,抱来做什么?
瑞敏默不作声的帮皇后系好披风的带着,又扶着她急急往外走去。
今日皇后特地安排了那一幕好让衡月看到,这不到晚上便发作了,可见对方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如此大的刺激之下,早产,实在太正常了。
瑞敏无声的敛了敛目光,知道皇后也就是说说,其实早便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
而皇后刚踏进未央宫,便见文妃正跪在地上,一脸眼泪的对着皇上说着什么。
她心中咯噔一声,却又很快昂起了头。
便是要怪,一切也都只是巧合罢了,她与王妃们正常去逛御花园,谁让衡月那个时候也要去的。
而且她什么都没说,这一点,皇上总不能怪在她身上。
皇后安了心,走过去行礼:“皇上,月嫔怎么样了?”
“嗯。”上官征沉沉应了一声,却完全是敷衍,根本没回答皇后的问题。
文妃此时也不再说话,只默默摸着眼泪,半晌,上官征才道:“你先起来吧。”
“是。”文妃扶着宫女的手,踉跄了一下才站起身。
上官征微微蹙了下眉。
文妃是好心,但带着八个月的衡月逛御花园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文妃也不知晓。
他叹了口气,耳听着产房忽然响起的一声惨叫,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脚步。
“皇上。”文忠小心翼翼的跟在一旁。
上官征又挪回来,却是实在安不下心。
皇后勉强笑道:“月嫔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刚侍寝便怀了孩子,这次也定会无事的。”
“嗯。”上官征刚应完,产房又响起一声惨呼。
他身子一颤,才要往前走已经被皇后拦住。
皇后笑着看他:“皇上且放宽心,有接生姑姑,还有太医在,定不会让月嫔和皇嗣出事的。”
皇上不能进产房那种腌臜地方,上官征自然知道。
他的目光却始终没落在皇后身上,一直看着产房的方向,满心焦灼。
皇后见状,心中百般滋味滑过,却确定了一件事。
她看了眼还在抹眼泪的文妃,确定对方什么都没与皇上说。
当然,文妃也并不知道祝芸容的过去种种,她也说不出个什么。
这般倒是便宜了她。
皇后叹道:“不是距离生产还有一段日子么,月嫔怎么今日急急便发作了?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说着,她便要跪地行礼,“都是臣妾不查,导致后宫出现这种事情”
“你最近也忙,如何能兼顾得了?”上官征略有些不耐烦的扶了皇后一下。
但就这么一下,皇后心便定了。
她起身后,叹息道:“也不知月嫔妹妹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来与臣妾说,或者直接去寻皇上也好,何必自苦呢?”
“到底还怀着孩子,这哎”
“旁的妃嫔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小心加小心,绝不肯行差踏错一步,一切都为龙嗣考虑,月嫔妹妹这却是哎”
她说着,一边偷眼去看皇上的情绪。
皇上自是越发不悦的,只不过,皇后不知自己的话起到了几分作用。
她思索一下,又说道:“不知赵嫔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她倒是一直在卧床修养,想来应是无事的”
“哼!有孕自是要好好养着的!”上官征终于接了她的话茬。
而这话说的,又实在是合了皇后的心意。
偏此时,坤宁宫的祝久跑过来,回禀道:“回皇上,回皇后娘娘,奴才在未央宫门外抓到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太监!”
“什么小太监?”皇后略有些不耐的问道,她这边还没说完呢。
祝久赶紧道:“奴才审了半晌,那小子就是不肯说实话,只道是路过,但奴才看他那来来回回的模样,就肯定有事儿!”
“文忠,去看看。”上官征说完,随意的往祝久身后一瞥,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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