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征又拍了拍衡月的脑袋,完全就是一副“你还是太傻了”的意思。
衡月只做不知,低头傻笑:“多谢皇上教导,嫔妾只是,有些不敢呢。”
她越是这般,上官征那好为人师的劲儿便越上来了。
他握着她的手腕,一点点分析给她听:“皇后又不在宫中,你不敢什么?该如何便如何,回头皇后还能亲去冷宫查人不成?”
“之前住的宫殿也不要住了,东六宫随便选个不起眼的地方先住下,有事无事的都莫要出来,别被人看到就好。”
上官征想了一下,大包大揽:“回头让文福去办这事儿,你且等着便是了。”
“若不是皇上说,嫔妾还想不到这一点。”
衡月满眼崇拜看着上官征,“嫔妾多谢皇上。”
“嗯哼。”上官征捏了捏她的手,没说什么,脸上表情却熨帖极了。
或许在上官征看来,皇后处置一个才人,又没上达天听,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衡月也是在试探之后,发现上官征不知此事,便大胆的赌了一把。
反正具体祝薰烟为何被打入冷宫,除了文嫔,无人知晓呢,她也只是猜测着说么。
若是旁的才人,或许上官征说的还能成真,但祝薰烟,因着与她衡月的关系,皇后定不会轻轻放过,也定会发现此事的。
借了皇上的手,衡月自要好好讨好,当即起身去做了一碗羹汤,又跟去大明宫泡了半下午的茶,伺候的上官征舒舒服服的。
“呵,她倒会讨巧。”皇后得知此事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瑞敏有些担心:“不知月嫔会不会向皇上求情,放了祝才人?”
“那她求便好了,这种淫乱宫闱的事情,皇上问起才好。”画眉在另一边接话道。
皇后笑着饮茶,并未说话,但明显是同意画眉的意思。
这般事情,但凡往衡月身上引一些,哪怕她确实是清白的,只要让皇上心中稍微起了怀疑,便是好事。
所以皇后昨日没有回禀皇上,今日也没打算去。
她就等着衡月按捺不住先求了皇上,皇上来问她,她放人倒是无所谓,一个才人而已,主要得能恶心到衡月才好。
想起那燕子根雕,反正皇后是被恶心到了。
“主子,秋猎的名单拟出来了。”
有人送上一本名册,皇后缓了脸色,结果名册时便抿唇笑了笑。
不管衡月如何得宠,身份家世摆在那里,皇上在后宫宠宠,带出去却实在丢人的。
她翻着看着,见安排的随行妃嫔并不多,便想了想便对瑞敏说道:“如今后宫高位妃嫔不多,大皇子之前伤风未好,良妃留下主持大局也好,再问问皇上,看是否要带良妃和大皇子同去。”
“主子不妨自己去问?”瑞敏难得顽皮一把,却也是为了让皇后多与皇上见见面。
皇后倒是觉得也好,正好给皇上机会问起祝才人之事。
她便又细细看完那本册子,没什么问题,便直接拿着去了大明宫。
前脚衡月刚走,后脚皇后就来了。
上官征丝毫不觉得心虚,只觉得稍微有些烦闷,还有些被人监视的不悦。
别说是碰巧,他不信会这般巧。
想也知道皇后就是来试探惩罚才人之事的。
而且上官征也能肯定,那什么才人,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皇后罚她,也不过是因为衡月。
想到这里,上官征更是一阵烦躁,在皇后进来,说起来意后,他冷笑一声:“大皇子也是你的儿子,这回生病也没见你如何关心。”
皇后一怔,皇上继续说道:“生病的人更要出去散散心,他又不是病的起不来了,为何不能去?朕就这一个儿子,行猎还不能跟着去?”
这话说的实在有些重了,皇后连忙起身行礼,心里却实在摸不准皇上的意思。
总不至于因她罚了个小才人便要恼了她吧?
还是衡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却不想,上官征又缓和了语气:“罢了,朕知道你也辛苦。大皇子生病,你与朕一般焦心,才让他在宫中休息。”
顿了一下,他又道,“但朕只这么一个儿子,出门还是要带上的。”
“是,是臣妾考虑不周了。”皇后也温声道。
“至于你说后宫无人”皇上想了想,“便让文嫔主持吧。”
文嫔?
皇后一顿,皇上是真不知道,还是来试探她
“怎么了?”皇上是真的疑惑,毕竟衡月也没说文嫔同样被罚了。
皇后细细看了一眼,低下头去:“是,还是皇上想的周到。文嫔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应是无碍的。”
“嗯。”上官征垂下眼继续去看手边的奏折,明摆着意思是事情说完,皇后可以走了。
皇后又等了片刻,见皇上确实没有要和她说起祝才人的事情,便满腹疑惑的走了。
难道,衡月真的还未与皇上说起过
那是衡月还谨慎,还是其与祝才人的关系,其实没有她想的这般好?
千思万绪,皇后回到坤宁宫,才坐定,九皋便来报,说留在冷宫那边的坚守侍卫有消息传来,说东膳房今日接管了冷宫的膳食。
东膳房?皇后微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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