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摸。”徐启刚说着,抓起她柔嫩的右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肩膀上一条长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心脏的位置。再往里边去,顺着结实有弹性的胸肌往下,在肋骨的位置有点凹凸不平。
在部队待了这么久,盛宁知道那是枪伤。
“当时靠近莫斯科,弹药短缺,受了伤也没办法治疗。一路回来的时候秦越又不老实……”他一直以来无论任务有多艰难,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用这种方式来博取她的同情,是他最不想,最不愿的。
“放手。”盛宁冷冷的说,眼睛一直低垂着不去看他。
徐启刚一愣,神色是再也掩饰不住的落寞。
“好!”他抿着唇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沉默的站在黑暗中,高大是身影有一半都笼罩在树影之下,看起来隐隐绰绰的说不出的心酸。
盛宁一眼都不敢看他,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跑开。
她知道自己会心软,听到他说的话,触碰到他身上的伤,这些比伤在她自己心中还要难受。她早就心软了,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徐启刚。
她清楚的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冷静自持,前世纵使没有自己他都没跟秦雪在一起,何况是今生。可也是因为爱,她受不了那样的情景。
盛宁奔跑在师部的水泥路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心中说不出的憋闷。舍不得他,可又拗不过这股劲。
到底是心中有了裂痕,她总是觉得不舒服。
原谅了他不舒服,不原谅的话更不舒服。这两种极端的情绪折磨的她几乎要疯狂,外人看着她云淡风轻,毫无情绪波动的就能把徐启刚折磨的失常,可谁有知道她内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