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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看着十来个士兵立刻围了过来,咬牙切齿地冲那士兵低吼道:“你不怕我告诉别人你收了我的钱。”
士兵大笑两声:“这人想用银子贿赂我,罪加一等。”
夏辰不想和他们在这里动手,不然她真的可能成为通缉犯,且不说再难离开此地,将来也是后患无穷,想着自己有皇上亲赐的状元玉牌,等见了这里的管事官员再说不迟。
来到县衙那士兵并没有将他们带到堂上或牢房,而是直接带他们来到后院。
“在这等着!”
夏辰见他径自向堂屋走去,扭头看向小重阳:“别怕,不会有事的。”
“嗯,我相信哥哥。”小重阳尽管怕得要死,但听夏辰如此说,扬起小脸咧嘴一笑。
夏辰闭目凝神侧耳聆听,那士兵和另一个男人的对话渐渐清晰起来。
“大人,那位安阳来的公子穿着打扮虽普通但相貌气质极为不凡,出手更是大方。听他自己说已走商西域多次,我想他一定出身富贾之家,身上定然还带着许多钱,兴许咱们还能从他家人身上拿一笔。”
“算你聪明,事成后我会好好赏你。”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去看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我负责恐吓,大人再给留个活口。”
夏辰听到这儿气得直想笑,这士兵并非恪尽职守而是贪得无厌啊,他竟想在自己身上捞更多好处。看样子以后还真得注意点儿,财不外露果然有一定道理。而这位知县大人竟然要和这士兵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干抢劫勒索的勾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蛇鼠一窝!
她正想着要怎么对付这两个人渣,看到和那士兵一起走过来。身穿青色官服的年轻男子当场愣住了!
“见到知县大人还不跪下,想再加一条不敬之罪么!”士兵大喝道。
夏辰只凝视着那年轻官员:“你是松庆知县?你是青竹?”
青竹瞧着夏辰也有几分眼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狐疑地眯起眼:“你怎么认得我?你是何人?”
夏辰一脸不屑:“一心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青竹师兄竟变成了这样。寒窗数载竟造就出一只披着华服的豺狼!”
那士兵“刷拉”一声抽出刀来指着夏辰:“你好大的胆子,敢对知县大人这么说话!”
青竹冲那士兵使了个眼色令他退下,转回头惊讶地看着夏辰:“你是……辰儿?”
夏辰冷声道:“真不知该说你贵人多忘事,还是狗眼看人低了。”
那士兵又想发作,被青竹冷喝退下。而青竹此时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让辰儿你这般出言不逊。国有国法,你难道不是犯了罪才被人抓到这儿的么?”
夏辰嗤笑道:“国法?你眼里若有国法就不会伙同手下意图勒索敲诈我了。”
青竹闻言一脸骇然:“你!你怎会知道的?”
夏辰慢条斯理地解下绑在她手臂上的绳子,这种东西对她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她随时可以从戒指中取出任何了把匕首割断它。
“你是什么时候当上这松庆知县的。”她把绳子往青竹脚前一丢。
青竹像是见了鬼似的,更被夏辰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震慑住,而潜意识中他仍把夏辰视作给了他前途的恩人,他不自觉地躬身道:“一年多,才当了一年多。”
夏辰替小重阳解开绳子后背过手:“一年多就让你如此作威作福,任意妄为了!再过几年,你岂非要去喝老百姓的血。吃老百姓的肉了!”
青竹双腿一阵打颤:“辰儿,我也是没办法,我不这么做就会丢了这官,我再也不想过穷日子,再也不想被人看不起!”说到最后他竟有些激动地喊了起来。
夏辰凤眸一眯:“我真后悔帮过你!当初敬你还是个有骨气的,现在却真地半分也瞧不起你,你连本都忘了活着又有什么用。”说着她身形一晃,手中一把匕首抵住青竹的咽喉。
“你,你想干什么!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感觉匕首似已刺进了肉里。青竹双膝一软跪了下去:“辰儿,我错了,我改!”
“哎哟,这是谁呀。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凶器指着县大人!”一个满面堆粉的肥女从打院外进来惊声喊道。
“大嫂,这没你的事,我,我死有余辜。”青竹忙道。
“来人呐……”肥女人坐在地上高呼。
夏辰斜了她一眼:“想让他活命就闭嘴!”
肥女人立刻捂住自己的嘴,随即跪起身:“公子手下留情啊。公子可是要钱么?”
夏辰凄凉地道:“钱?钱真是这世间最神奇的东西,能买吃买穿买官买爵,还能买心买命啊。”
青竹拜倒在地:“辰儿,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是没想过为民请命,可我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自身都难保啊。”
肥女人惊讶地看着夏辰:“你,你就是那个辰儿?哎呀你这个这没良心的,你祖父生病可还是咱们替他请了大夫瞧的,逢年过节也是好吃好喝的送去,倒是听说你发达了之后六亲不认了。”
夏辰一怔,她这几年的确只探望过外祖父外祖母两回,每次也都匆匆路过,而每次给他们钱,他们都不肯收,只说一切都好。
“他们近来可好?”这一年多来大云国似变化极大,国库空虚,皇上却大兴土木建行宫,为了筹措给玄国的岁币,下面的官员连老百姓最后一滴血汗也要榨干了。
青竹道:“辰儿,能到屋里我们聊聊么?”
夏辰点了下头,随手抛了一锭银子给那肥妇人:“带这孩子去吃点好的,再买两身像样的衣服。”
“是是是。”肥妇人连声道。
与青竹一谈夏辰更感到心灰意懒,大云国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的药已经没有效用,可强力一点的药可能更快要了他的命,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她忽然很想回去找卫寒,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去隐居,省得她看到这些人这些事愤然难受!
“青竹师兄,就算你不能有所作为,至少也洁身自好些,怎和那些贪官恶吏一样鱼肉百姓呢。”
青竹苦笑道:“逢年过节少不了要孝敬上头,碰上哪个官员家有个婚丧嫁娶不表示一下也会给你小鞋穿,到时他们不定又立个什么名目来要钱,而我们这些小官哪有钱,还不是得向老百姓伸手么!”他顿了一顿:“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干脆辞官不做了,可有句话叫骑虎难下啊,再者我总还觉得自己能比别人强些。”
“强?这种话你也说得出!”
“我!我一般只会向有钱人下手。”
夏辰一挑眉毛:“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劫富济贫的英雄了,为富不仁的固然有但那毕竟是少数,但拿我来说,那钱也是一点点辛苦赚的。”
青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以后一定注意。对了辰儿,我进京赶考时太过匆忙,没有联你。我刚上任不久便听说上一届的武状元……是你吧?”本来他还没敢想,今日见到夏辰的武功恍然道。
夏辰点点头:“正是我。”
“唉,辰儿你果然了不起啊!”青竹感慨道。
“对了青竹师兄,我路经其他州县时没听说不许百姓逃荒避难的政令,怎地这你这却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