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把子 二.挑衅

    和楠哥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其实他们人都很不错。依旧那样的另类（当时不知道杀马特这个词）。平时也没少帮助我和赵哲。但是作为一个品学优良的好学生来说他们平日里的闹也有些让我不堪。一个好学生怎么样维持好的学习状态，有充足的体力和精力这是必须的。楠哥不是什么好学生，典型的问题生。晚上的闹是免不了的。没有晚上的补充精力，到了白天整个人都精神不在状态。楠哥他们看了我这样也就收敛了点。尽管这样还是不能保证我的睡眠。

    第二天早晨上第一节课就昏昏欲睡，没了精神。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发现了我的问题。大课间的时候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怎么回事啊你，第一节课就犯困，昨晚几点睡的”

    楠哥对我那么好，我怎能出卖他“哦哦，老师，是这样，我第一次住校，想念家里了，晚上就睡不着觉，所以才导致白天没精神”

    “唉！你们这些学生啊，也不容易，第一次出来，想家也是正常的。但是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了学习啊，晚上早点睡。”

    “恩恩，我知道了”

    下午没有课，最后两节课老师因为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班上的同学都在埋头苦学。我也不列外。学着学着又有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老五、老六，喂！”隐隐约约听到了楠哥和阿涛（后来大家关系熟了就管许圣涛叫阿涛，邹佳诚叫佳诚，崔志浩叫浩子，我和赵哲最小就叫老五和老六）他们的声音。我抬头向窗外看，果然是他们。他们的声音有点大了全班同学都在看他们又回头看了看我和哲。我和哲的脸臊得通红。他们示意我俩出去玩，我摇了摇头。见老师不在他们索性进了教室，将我们俩拉了出去。全班看到这也感到不可思议。

    出了教室，他们带我们来到了校楼后。楠哥掏出烟给弟兄们一人发了一根，点上了。我和哲也不好意思不要，也点上了。

    我咳了两声“楠哥，这是上课时间啊，你们怎么逃课啊”

    楠哥说“反正我们没课，与其在教室里面睡觉还不如到外面玩会”

    “万一被学校发现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教导处呗”

    “你们不怕弄个处分啥的”

    “哈，老五、老六，一直没告诉你，咱们敢这么干有两个原因啊。首先阿涛他爸和咱们学校校长是一起玩到大的好哥们，所以咱们头上有这顶保护伞咱们还怕啥。第二，在学校里要么做最好的学生要么做最大的混子。我们哥四个好学生是没啥可能了，混子倒想试一试。这样做可以增大咱们的声势。当然了，你和老六是好学生，你们跟不跟着我们随你们的便。”

    我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看了看哲，他也没什么反应。楠哥看我们这样叹了口气，把烟头扔在了地上。大家进入了一小段沉默。

    “楠哥，来人了，撤吧”浩子叫了声。楠哥看了看有两个老师模样的人向这边走来。于是便迅速带着我们离开了。

    晚自习一直回想楠哥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自己的心里也犯了嘀咕。是啊！有了错过重点高中的阴影我对学习也不是那么信任了，有时候真想放弃学业，好好的来上一次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是，想到妈妈对我的期望这个念头就再一次的破灭。这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重要的选择。

    晚上回了宿舍大家依旧那样，抽烟喝酒。我和哲默默不语坐在那里。浩子过来递给我们一支烟，我也不推辞，叼上了。浩子给我点上，我说了声

    “谢了，浩哥”

    浩子自己也点上了“大家都是兄弟，谈什么谢”

    我笑了笑。楠哥过来又问了

    “老五老六，你们考虑的怎么样”我和哲还是一句话不说，楠哥看到这也不说什么了。

    阿涛和佳诚端起了脸盆叫了声：洗漱去了。两个人便往水房去了。我和哲依旧坐在那。

    约莫五分钟的时间，阿涛他们回来了。

    阿涛放下脸盆“哥几个，你们猜外面干嘛呢”

    楠哥玩笑说“别他妈卖关子了，快说怎么了”

    阿涛继续说“高二有个叫袁谡的你们知道吧”楠哥哥点了点头“知道啊，高二五班的袁谡，外号豹哥”

    阿涛说“对对，就是他，听说他家和市长有点关系，在学校里有自己的势力。现在他领着一小队人来咱们四楼招小弟来了，要加入他的队伍，如他的伙，已经去了好几个寝室了，快要到咱们这了吧”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梧的高个男生带着一群人破门而入。

    高个魁梧男应该就是豹哥袁谡“我是谁你们应该清楚了，我来的目的你们应该也清楚，所以我想我不用费太大劲吧”

    楠哥坐在床上点了支烟，慢慢站起来“你豹哥我们当然知道，你来的目的我们也知道。但是可惜这次我们不能顺了您的心意”

    袁谡笑了笑“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啊，那我就不厌其烦的说说了”

    楠哥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了豹哥，您什么情况兄弟我很了解，您不必多说，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

    袁谡再次大笑“好小子，行，劳资记住你了。但是劳资提醒你，有点时候该懂事得懂点事”说完回头撤了，但又转了回来“下楼匆忙忘带火了，借一下”楠哥亲自上去为他点了火，袁谡抽了一口，带人撤了。

    袁谡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浩子说了句“装什么装，什么豹哥，弄急了兄弟照样干他”袁谡听到了回头看了看，笑了一下，便又走了。

    从进来到走出去这短短的五分钟里，楠哥和兄弟们依旧自然。但我和哲已经有些害怕了。因为这个豹哥在整个学校都有些名气，不光高二的就连高三的也有和他一道的。我和哲是真的怕了，得罪了这么一位主。我看了看楠哥，楠哥依旧坐在那里抽烟。阿涛看到了我和哲的窘态过来拍了拍我

    “害怕了？”我不说话，微微的点了点头。

    “老五啊，有时候看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怕什么，这不是有兄弟们吗”

    楠哥扔了烟头“妈的，阿涛你别说老五了，老五人家可是好学生，和咱们这些混混不一样”我知道这是楠哥在激我，但是在这个时候我真的很矛盾，不知道怎样才好。也没有理会楠哥。浩子走向楠哥

    “楠哥，袁谡这次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他今天过来咱们没给他面子让他下不来台，我看他也有挑衅的意思，看来我们以后得小心点了”楠哥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那晚大家好像陌生了许多，没说几句话就各自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