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过两年,泓治大师再度云游洛城路经关门时,他就寻访源乾曜的老家,并问其祖坟位置。
这真是无奇不有,巧到毫巅,原来源乾曜父坟于两年前,正葬在泓治大师所要赠给他的穴位上。
泓治大师眼睛一亮,头脑中翁翁作响,于是打开罗盘立向消砂,前观后察,审视良久,心中叹道:“真是上天之造化,福人自会居福地也”。
而且堂局之中,该落之位现已落,该起之所现在也起了,该修之地也已培补,该去之位也已经除去。
泓治大师回去后,将此事的真况告诉了老宰相,并说道:“真是天助源乾曜富贵啊!”。
后来源乾曜果从京尹一直提升到宰相,其发迹的速度之快,也不过是二十年内的功夫。
这位源乾曜就是运气好,搞不好科南克的祖父,也是恰好碰到了这样的阴宅风水。
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停下。
科南克说自己祖父的坟已经到了。
张天元下车一看,果然是绿水环抱、青山为伴,当真一块风水福地。
难怪科南克能做到参议员呢,只怕是跟这风水,多少也有很大的关系。
众人踏上了铺得非常整齐的石子儿路。
张天元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
墓碑处理的很好,坟墓周围的排水设施也做得非常完善,绝对不会有污浊之物存留。
估计之所以会这样,多半也是因为科南克这个参议员的身份吧。
他这可算是高官厚禄了,谁敢不给他面子?
谁敢不把他祖父的坟弄好了?
而且有些人这么做,还是故意要巴结他呢。
科南克也许嘴上不说,但心里头肯定是感激的,只需要稍微帮帮忙,某些可能一辈子也爬不上去的人,就青云直上了。
“奇怪了,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啊,难道不是这里出了问题?”
张天元心中困惑。
按道理说,既然科南克家出现了那种问题,且祖宗怨气冲天。
肯定是祖坟出了问题。
如果不是搞错了位置,那就是自己没有发现。
想了想,他又开始仔细找了起来。
这地方并不大,真要找的话,不怕找不到问题所在。
“张教授,还没有什么发现吗?”
科南克却有些急了。
“不着急,刚来多会儿啊,你以为风水是快餐啊,即便是快餐,那也得做呢。”
张天元回头看了科南克一眼道:“你如果闲着,倒不如也帮我四处看看,发现地形什么的都异常,都可以告诉我,我来判断是不是问题所在。”
“好,没问题!”
科南克丝毫没有觉得张天元的这种语气有什么不对,在他眼里,哪里还顾得上对方的语气啊,只要能把他把这风水问题解决了。
他就算是给对方跪下都没有问题。
“我也帮忙吧。”
布鲁德献殷勤道。
“好,一起找吧,你对这里熟悉。”
科南克点了点头道。
于是众人一起在坟堆子附近忙活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找什么宝贝呢。
“砰!”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张天元皱了皱眉,随即朝远处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吃了一惊。
“布鲁德先生,那边山上是不是猎场?”
“对啊,那边是被特批的猎场,可以进去打猎的,如果张教授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明天就能去了。”
布鲁德心里头纳闷,这正看风水呢,怎么张天元就突然间想起来打猎了,真是莫名其妙。
然而张天元此时却眉头皱了起来,看向科南克道:“大家都不用忙活了,问题的症结,我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
众人纷纷看向了张天元,不知道他找到了什么,都有些好奇。
毕竟刚刚还好像完全没有头绪的,怎么这会儿一下子就又找到了?
“诸位,你们可能对阴宅风水不太了解,我就简单的给你们说说吧。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这是人们在墓地风水中听到比较多的话,这是风水对墓地的周边地形的总结,实际上就是四面环山,中间是一个宽敞的盆地。
风水所讲的‘穴’就在这个盆地里,四面的山风水上叫做‘砂’。
这个地形在前面说到的‘葬’字上也有体现,就是葬字下面的‘廾’(发音拱),意思是双手捧着。
双手并在一起捧着,形成了一个中间凹陷的穴窝,古人认为这就是一个好的葬地,所以说葬字本身就体现了古人的殡葬观。
科南克先生的祖父这个陵墓背后的靠山,有利于抵挡冬季北来的寒冷,前面的朝山一个个山尖耸立,连绵不绝,犹似很多人立在前面,这种形势在风水上叫做‘百官朝立’。
朝山与陵园之间,还有一座小山,形似文书案,风水上叫做案山。
陵园背靠连绵起伏的山峦,靠山和左山、右山构成了一个太师椅的形势,山中来水如一条玉带腰间横缠,远朝近案前面先是文书案。
书案前面是百官朝立,所以在我看来,这个地方作为陵墓,那后代当真是非富即贵,是理想的墓地,堪称墓地的典范。
然而麻烦的是,本来这么好的风水,却因为一个猎场出了大问题。”
“猎场怎么了?”
布鲁德听得有点莫名其妙,心里头也觉得不是滋味。
那猎场虽然不是他负责修建的,但毕竟他是这里的负责人啊,真要是出事儿,那科南克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你想啊,本来好好的青龙、白虎,如今天天都有动物死在那里,怨念聚集,青龙变成了死龙,白虎成了恶虎,这风水,还好得了吗?”
张天元感慨道:“如此风水,长此以往,别说是长霉斑了,最可怕的情况就是霉运不断啊,走在路上,都可能会被任何不可能的事情给害死。”
听到这话,科南克顿时感觉背脊发凉。
他虽然不懂风水,可也知道,这经常死东西的地方,肯定不是好地方啊。
他看了布鲁德一眼,显然是有些生气。
“科南克先生,这事儿真不能怪我啊,我来这里的时候,那猎场就已经开张了,再说,我也不懂风水啊,怎么会知道有那么多的讲究。”
布鲁德真是觉得自己比谁都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