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流寇。”朝阳蹙眉,这个人的感觉不像是匪寇。
胤承深意地看了对方一眼,眼眸一沉。
柔然的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阿朵珠所说的亲信。
此人听命于阿朵珠,在此处寻找宝藏之地,与他汇合
“这些人来者不善,我们尽快离开。”胤承想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先带走朝阳。
至少,他要屠城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朝阳知道。
寻找宝藏,包括带走宝藏,都必须做到滴水不漏。
所有知情人,都必须要死。
这些被抓来挖墓地的青壮年,在找到墓室以后,会被杀死。
“这些人会被杀。”朝阳蹙眉,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青壮年被杀。
这些人,是多少个家庭的顶梁柱,他们若是死了
“朝阳,你救不了这么多人。”胤承拉住朝阳的手腕,冲她摇头。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朝阳做不到。
她明知道那人要屠杀这些人
“凭你一己之力,能救得了天下人吗?”胤承用力握住朝阳的手腕,他必须尽快送朝阳离开。
“胤承,就算凭一己之力救不了这些人,至少做到不违背良心,但求无悔。”朝阳用力挣开胤承的手腕,转身假装挖土。
她要好好想个万全的办法,尽快将这些人救走。
胤承拿朝阳没有办法,只能抬头看着高处那人,尽可能拖延进程。
高台上,那人的视线落在胤承身上,刚想恭敬作揖,被胤承摇头阻止。
了然地点头,那人转身冲身边人点头。
大虞皇帝已经赶到珂达,速速给阿朵珠公主回信,让她放心。
要知道,独自守在宫中的阿朵珠,这段时日可是非常的煎熬。
确定胤承不会放弃宝藏,也能让阿朵珠放心胤承不会放弃这天下。
只要胤承不放弃天下,她就有足够的把握成为对胤承最有利的女人。
跟在他身后,一步步走到巅峰。
俯瞰天下。
“朝儿。”胤承伸手接过朝阳手中的铁锹,帮她一起挖土。
朝阳提着筐,一边装土,一边小声开口。“这些人不像是普通匪寇,除了赶我们过来的人,剩余的都像是训练有素的人,会不会是西域的人提前混进来?”朝阳怀疑西域。
胤承握着铁锹的手收紧了些,这是他的人。
“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伤害这些无辜百姓,只要他们一天找不到主墓室,这些人就还是安全的,我们从长计议。”
朝阳想先找到这些人的弱点,然后逐一攻破,想办法让这些人都逃出去。
胤承点头。“好”
可古嘉王朝的主墓室一旦被发现,挖掘需要很大的工程和时间,短期内无法将全部钱财宝物运走。
这些人自然是不能活着离开,否则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便会招惹麻烦。
胤承无法保证这些平民的安全。
他做不到。
牺牲,在成就大业面前,永远无法彻底避免。
“你,说什么呢!赶紧干活。”有人发现朝阳偷懒,扬起鞭子就要抽打。
显然他还没有认出胤承是他们的主子。
胤承眼眸一凌,伸手将朝阳拉到怀里,那一鞭子狠狠抽在了胤承的后背上。
朝阳呼吸收紧,警惕地盯着打人的匪寇。
这个人,有些眼熟,她在哪里见过
朝阳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一点对人也同样适用。
只是此人可能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朝阳没有刻意去记,但朝阳可以肯定,她见过这个人。
那人还想继续发飙,被身后的人叫走。“别招惹事端,过来。”
朝阳警惕地盯着那人离开,努力想要去回忆,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胤承,你没事吧?”松了口气,朝阳赶紧查看胤承的后背。
“没事,只是伤口扯了一下”胤承想让朝阳心疼自己,也许这样能说服朝阳尽快离开。
她救不了这些人。
朝阳扯开胤承的后衣领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伤口有些化脓的迹象。
这样下去不行。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可这些人
朝阳很难抉择。
奉天,皇宫。
“娘娘,陛下已经到了皇城外”宫女声音沙哑,还微微透着颤抖。
若是让萧君泽回来了那她们势必要跟着遭殃。
沈芸柔的眼神狠厉,手指慢慢收紧。
萧君泽,他居然还是有本事回来了!
深吸了口气,沈芸柔很清楚,这一次失败她在奉天很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我抱抱”沈芸柔伸手接过奶娘手中的小家伙,额头抵在他的小脑袋上。
小家伙开心地拍着沈芸柔,想要亲亲。
很显然,小家伙喜欢沈芸柔,也愿意亲近她。
“萧君泽一入皇城,就将他送走,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被找到。”沈芸柔像是下了决心,她与萧君泽注定水火不容。
这,也是最后一战了。
“娘娘”宫女赶紧跪地,她似乎已经猜到沈芸柔想做什么了。
“让景黎来见我”
“娘娘,您真的信他吗?”宫女眼眶泛红。
这个景黎,真的值得可信吗?
沈芸柔蹙眉,明显不悦。
信或者不信,成败都已经注定。
她沈芸柔,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她很清楚沈清洲不会不管她,就算是她输了,至少有父亲在她还能留得青山在,卷土重来。
“娘娘。”景黎入了内殿,空气有些压抑。
他知道,萧君泽要回来了
沈芸柔的大势马上就要去了。
“控制禁军。”沈芸柔最后一次试探景黎
但愿,他不要让她失望。
“娘娘想做什么”景黎深吸了口气。
“宁愿玉碎不为瓦全,萧君泽回宫你我哪还有出头之日,拼死一战,即使没有胜算,至少能让萧君泽自损三千。”沈芸柔提前让宫女全都退下,将内殿的门窗紧闭。
景黎手指慢慢收紧,作为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沈芸柔在内殿点了什么香
“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沈芸柔笑了一声,她沈芸柔步步为营,从未如此疯狂和放纵过自己。
“娘娘,您金枝玉叶,尊贵之躯景黎高攀不起。”景黎惊慌跪地,低头不敢多说。
陛下归来在即,他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从小到大,我沈芸柔有我自己的骄傲,整个奉天,有我父亲在公主在我面前又算得了什么?”沈芸柔的声音有些低沉,却透着浓郁的孤独。
纤长的手指轻轻解开自己的衣衫,白玉般的肌肤在催欲香的作用下,散着致命的吸引。
在外人眼中,她沈芸柔是沈清洲唯一的女儿,是沈家唯一的千金,身价高过公主。
可无人知道,她沈芸柔有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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