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德既然奉命前往下洋郡明镜县暗查高山,高明少不得当着花静琬的面让他赶紧前往下洋郡明镜县。
花静琬能飞袭到青瓦上,四德不相信她没有怀疑自己是被人掷出。于高明的圣意他清明的双目一瞬间附上灰色,内心是崩溃的,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情愿。
他给南宫冥要了曾一起执行过任务的几个侍卫匆匆告离。
&舞!相信不久后就有高山的消息。”此话,高明自是小声对花静琬与高远说。
高远浓郁的感觉到高明对花静琬有强烈的讨好,他当下就认为其实也巴不得高山指认高轩。
高轩不在,嫂子便是自由之身。
心中不悦,却同样与花静琬感激拱手相谢。
谢后花静琬笑着走近高明些,声音压得低低,“圣上!史宴藏在居养伤,这事居脱不了干系。还有,红曼罗既然是假史宴的贴身婢子得好好利用。”
思虑周全,这两点很是重要,高明脸色一沉,当即唤南宫冥上前交待一番。
搜捕史宴的行动即刻就展开,此次行动,南军因令狐中原的原因不参与,侍卫与北军联合行动。
南宫冥与鬼七一阵合计,两人把任务分派出去,南宫率一队人直取居,鬼七率一阵人疾步离开。
来到街心,就见于风匆匆走来。
擦肩而过之际,于风轻轻地道:“回家!”
不远处就是流云巷,鬼七马上领悟于风嘴里所说的家就是流云巷1>
吩咐这队人开始每家每户搜查,他自己则大步朝前走去。
推门进去,就见高轩背对院门长身玉立。
疾步上前,高轩霍地转过身来,“情况怎么样?”
拱手道:“徐万全是假,史宴是假,真史宴已逃脱,且假徐万全被假史宴用毒针射杀,假史宴服毒身亡。现有,二公子趁机现身,一番巧言圣上追究其擅离治地之罪,反之安抚。”
高轩细细回想,眉峰簇起,“如果史宴逃脱,那他定是趁令狐中原带人声势浩大到来之际逃走。”
鬼七浓眉紧蹙,在眉心深处勾勒出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王爷与王妃的推测一样。经南宫冥后带人仔细搜查屋子下来,在屋内发现一个死暗道。他是化妆成南军逃走。”
后细细给高轩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高轩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这事令狐中原有洗不掉的嫌疑。”
&已经被责令放假。卑职不解,令狐中原处处与王妃作对,还曾趁着抓捕王妃之时伤过冬儿,王妃为何还要为他开脱?”
&狐中原今日之目标很明显是史宴也是她,只是徐万全是假,指使徐万全诬陷的事已经不成立。朝中若有人助史宴那就太可怕了!”
&爷一说,卑职茅塞顿开。”
冷冷地勾起嘴角“‘佳人世家’铺子你不用管了,本王会盯着!你严加注意红曼罗的尸体。”
花静琬与高明分手后,来到居门前。
内里因侍卫入内已经十分热闹。
唤槐青近前,让他进去协助南宫冥,与高远向铺子走去。
铺子里又添新主人,张婶忙坏了。
一到正屋,望着伍天涯与伍西,“你俩刚现身人前,面孔生,马上易容前往卫尉府。一则给我盯死令狐中原;二则有什么人前去拜访。”
来仪即刻带伍天涯与伍西出门。
晚饭过后,槐青回来。
&夫人、公子!南宫侍卫领人去时,居的掌柜已经被人杀死在屋内。据他的随身下人交待,曾见他带着假徐万全前往那处被属于居的小院,后来,就不曾见过他出入。至于史宴为什么在那地儿养伤却是没有人知道。”
动静闹那么大,还弄出假史宴、假徐万全,也没多少意外,眸光沉沉,“这就是一个周密的计划!”
高远道:“那掌柜的一死,徐万全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嘴角扯出一个凉凉笑,淡然恬静的气息环绕着她,“不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当晚,高明携高姿便服来访。
惊闻高明到来,花静琬与高远匆匆出迎。
四目相接,流淌着他人看不到的担心,“圣上!满京城的搜捕史宴,你怎还敢深夜出宫?”
她的担心他自是看在眼底,心底暖融融的,更是觉得今日对高远的态度没有错,或许,对于他们高家他可以采用柔怀术,这样,能感动高轩与高远,更能感动花静琬,“他若是袭击朕,朕巴不得。”
高明当年身手与高轩一般,“那是自然,他若是出现,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高明低低笑一声。
高姿调皮地望向高远,“皇兄!这是镇南大将军二表哥?”
高明怜爱地道:“是啊!还不见过大将军二表哥?”
&过二表哥!”高姿两眼中闪现出浓郁的崇拜,给高远福福,探究的眸光放远去,“来仪在吗?”
花静琬明白高姿心思,可很遗憾,来仪并不在,“来仪他们都不在,北军都出动了,我怎敢让他们闲着。”
高姿顿时有几分失落。
高明双眸迸射迷人光彩,低低地道:“刚才在谈什么?”
望眼高远,淡淡一笑,“还能谈什么,不过是与二弟叙叙旧!”
高明怅然一叹,“朕愧对你们大乔郡高家,于轩弟朕更是内心有愧。堂堂王爷,死后也未有一座像样陵墓,匆匆埋入黑土。这些年,朕也没有更好的悼念方式,便每年七月十五独自在丽河放河灯以示悼念。今儿虽不是七月,却恰好是十五……蝶舞!你可愿意与朕前去丽河?”
何意?眉眼一动,已知其真实意图,“当然可以!”
高远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圣上可有安排?”
高明挺直了身子,双眼中是满满的自信,“没有!”
&弟放心!合我与圣上之力若是史宴现身,定让她有来无回。”
回屋穿了大衫,特意叮嘱高远不要跟着,与高明、高姿出门。
门外,有两辆普通马车,头辆赶车的人是小乔儿,后一辆,则是一个花静琬不认识的普通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