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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帝带着满肚子的气回到了乾庆宫。
朱成赶紧让小内侍端上了热滚滚的茶。
“陛下龙体要紧,切莫生气。”
“朕怎能不生气,他们,他们竟然敢联合起来,逼迫于朕,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胆子。”墨青帝气得脸色发青。
朱成虽然可以理解墨青帝对此事的怒气,可有一点始终不明白。
陛下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些,作为跟随墨青帝几十年的人,他感觉,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导致了陛下态度的转变,昨日殿内的异常,他还记着。
还有前几次,陛下总是把殿内的人全部赶出去,非常不合常理。
只是任凭他怎么猜,也猜不到真正的原因。
这边,几位皇子都有了忌惮。
作为老对手,二皇子对于大皇子的势力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这次的陷害,因为他们没有得到先机,所以始终处于被动之中。
早上突发的事情,也给他敲醒了警钟。
大皇子的反应,他看在眼里。
惊讶与他们是一样的,所以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他做得,一想到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掌握着如此庞大的力量,他就有些寝食难安。
朝廷的事情是传播最快的。
二皇子每当烦心之时,都会去母妃钱贵妃那里坐一坐。
早朝的事情,钱贵妃身在宫中,自然被宫城外的人知道的早。
她又怎能不忧心。
中宫无嫡子,太子之位迟迟未立。
如今的几位皇子之中,也就只有大皇子还有二皇子有可能了。
三皇子没那个野心,四皇子还年幼。
所以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即使他们现在不争,也不行了,背后依靠的势力推着他们也必须去争。
还有大皇子,并不是一个宽厚之人。若是让他坐上了那个位置,那么二皇子一派的人,皆不会有好下场。
现在背后隐藏的那股势力,还意向不明。但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确实偏向于大皇子那边的,毕竟沈家可是属于二皇子这边的。
这让二皇子比大皇子显得更忧虑。
本来二皇子自认为自己是占优势的。
他一向是温文尔雅的贤王形象。
在朝野的风评比脾气暴躁的大皇子要好得多。
背后又有钱家,沈家等家族的支持。
桓王府,隐隐的也倾向于他。
本来大好的前景。却因为这不明势力的加入,显得显得前途莫测起来。
二皇子,第一次对那个势在必得的位置产生了担忧。
已经坐了许久,面前的茶水都凉了,二皇子还是处于发呆之中。
钱贵妃摇头叹气,让宫女又去换了被热茶,坐到儿子面前。
“文清,母妃知道这次的事情,你很担忧,但是事情还为明了。谁都不知道会怎样。与其想那些未知的事情,还是先解了目前的困局吧。”她的意思自然是先把沈家从这件事情摘出来。
沈碧颜的姨母可就是她的二嫂,钱家的二夫人,若是沈碧颜被定罪,沈家被株连,先不说折损了二皇子的力量,最重要的是,连钱家都要受牵连,这才是最严重的。
“母妃的话儿子懂,可是重要的证人。都死了,竟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父皇肯定也在暗中查询,但是也没有丝毫进展。”
“那可怎么办。沈家那姑娘,是个不错的,母妃也不相信她有那个胆子做这种事情,苦了她,被关在天牢之中,娇生惯养的小姐。怎么吃得了这种苦头。”钱贵妃想起在太后那里的一面之缘。
“这点母妃倒不用担心,天牢里面都做了打点,不会吃什么苦头的。”
钱贵妃这才放心了一些。
因为碧颜的事情,钱二夫人还专门进宫见过她一次,拜托她对那孩子照看一二,好在儿子都早已做了。
“儿子毕竟人在外面,母妃在宫中多费心一些,这背后之人,既然能屡次在宫中犯事,定是安插了不少人,母妃看能不能找出那么一两个,有了引子,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些母妃省得,你且宽心一些。”
母子两谈完话,二皇子离开,钱贵妃就叫来心腹宫女,仔细吩咐了一番。
她在宫中这么多年,势力也不容小觑。
为了儿子的大业,自然要费心一些了。
再说墨青帝。
想起天牢之中的两个亲人,就很是担忧,烦躁之余,把朱成叫到了身边询问。
“那两个人怎么样?”
冷不丁的问起,朱成被问愣住了,哪两个人。
墨青帝不好意思的提醒道:“就是天牢里面那两。”
朱成这才恍然大悟。
“陛下放心,奴才已经把东西都送过去了。”
“朕问得是他们如何?”
虽然觉得墨青帝问得奇怪,朱成还是诚实答道:“回陛下的话。两个人都很好,尤其是那位李护卫,对沈家小姐照顾的无微不至。”
朱成想起来这个,就觉得有趣。
“照顾的无微不至?不在一个牢房,怎么照顾?”
按惯例,男女是不关在一起的呀?
墨青帝有些糊涂。
“奴才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人在一间牢房关着。”
“什么?”墨青帝惊起。
虽然已经知道先生和“她”定亲了,但是现在听到两个人是被关在一起的,他莫名的就觉得很不舒服。
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朱成很疑惑,据他所知,这两人可是已经定了亲的,虽说男女关在一起有些不妥,但陛下也不必反应如此之大。
“把人分开关!”
墨青帝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朱成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办了。
想着晚上睡觉的福利,李辛尔嘴角一整天都是翘的。
可是当狱卒进来,要把他带走的时候。咳咳,气场就不对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李辛尔语气冷冷的问道。
“男犯与女犯要分开关,这是规矩。”狱卒被李辛尔的目光一扫,不知为何有些畏惧。要知道,他们常日里在天牢待着,什么穷凶恶极的罪犯没见过,现在被李辛尔这么一盯,却有些害怕了。
不过害怕归害怕。上头的命令总是要执行的,总不能被盯了一眼,就吓住了。
“我不走,我未婚妻身体不好,我要照顾她。”李辛尔压根没有要离开的想法。
沈碧颜躲在一旁偷笑。
要是把李辛尔弄一边去,她心里还是很乐意的,两人关在一起她好多事情都不方便,晚上两人还得挤到一个床板上,她别提有多别扭了。
如此甚好。
听到李辛尔的推辞,马上补充道:“不用了。我身体没事,你们把她带走吧。”
正主都拒绝了,李辛尔除了咬牙切齿的看了幸灾乐祸的碧颜一眼,也别无他法。
“那走吧。”狱卒催促道。
李辛尔这才很不甘心的跟着狱卒离开。
墨青帝也很搞笑,他不想把两人关在一件牢房里,又不想让两人离得太远,心里想着离得近了,先生还能照顾到“她”。
李辛尔满肚子怨念的被带到了隔壁的牢房。
那狱卒把他一放学进去,就赶紧锁上离开了。
碧颜幸灾乐祸了一会,才对着隔壁问道:“喂。那边还好吧?”
“不好。”李辛尔冷冷的回道。
“怎么不好,没有棉被,没有炭炉,还是没有什么?”碧颜美滋滋的问着。
“没有你。”
好吧。算你狠,一句话成功让碧颜噎住了。
一下子安静起来。
过了许久,碧颜想着,总不能每次都让这家伙占了上风,反正现在不在一间牢房了,眼不见心不怕。
想来想去。便又问起了“李辛尔的事情”。
“你还在吗?”
“在。”
“李辛尔这么多年,是一个人,还是?”碧颜问得有些尴尬。
“一个人。”
“他,一直没有娶亲吗?”
“是。”
“为什么?”
“等人。”
“等谁?”
“等他要等的人。”
说话神神秘秘的,碧颜抱怨道。
很是不满意他的回答。
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那他等的那个人等到了吗?”
“等到了。”
哦,碧颜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
李辛尔等到了他要等的人,她不是应该为他高兴吗,为何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李辛尔久久见碧颜不说话,心中有了一些期待,换他问起她来。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曾经的谋士。”
“你为什么一直要找他。”
“觉得亏欠于他吧。”
“亏欠?”
“是的,他对我很好,付出了那么多,我却几乎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就这些吗?”
“不然,还有什么?”
听到碧颜的回答,李辛尔眼神黯淡了一些。
原来她只是觉得亏欠他。
不行,他不甘心。
“你心里是怎么看待他的?”
他呀,碧颜靠着墙壁,慢慢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这个人,性子很好,从来不会发脾气,但是很少笑,懂得很多东西,却不喜欢说话,做什么都是默默地,很少让人知道,总之,就是很好啦,”
“还有吗?”
“还有,就是长得很好看。”
碧颜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夸李辛尔好看的时候,对方露出的诧异表情。
长得好看,李辛尔手慢慢的抚上自己的脸,开始考虑好看这个问题。
又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想让自己达到他心目中的好看,该怎么办呢?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碧颜问道。
“你,认为我怎么样,比起他?”李辛尔觉得碧颜对现在的自己有些动心,可是又害怕是自己的错觉。
“你很在意吗?”碧颜迟疑的问道,许是因为两人隔着墙说话,碧颜到没有往常那么尴尬了。
“很在意。”李辛尔郑重其事的答道。
“你和他,怎么说呢,本来应该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可是,在许多方面都很像,以前你没恢复记忆的时候,还没有,恢复记忆之后,我有时候甚至会把你错认为是他,也许是因为你跟他在一起待过的原因。”碧颜喃喃自语道,她也很奇怪,自己为何有时候,会把阿呆看成是李辛尔。明明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李辛尔沉默不语,本就是同一个人,又怎么会不像。
“那我们两个,你更在意谁?”李辛尔今天很不正常,明明两个都是他,他却非要做出个比较出来。
这个一下子把碧颜问住了。
她没有回答,心里却开始思考。
她更在意谁?
李辛尔帮助她成就大业,又亲自教导子青十八年,对她的恩惠不是一般的大。
还阿呆呢,虽然一开始是她救了他的命,可是后来,阿呆救了她很多次,也帮助了她许多。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对她很好,只是,时间的长短不同罢了。
但是,这些,又岂是时间能决定的。
她也不知道。
这就像现在经常会问起的那个问题。
如果,你妈和你老婆一同掉进了水里,你该救谁?
她该选谁,她谁都不想选。
为什么,非得把这些排出个一二三来呢?
都是她认为很重要的人。
这个时候,碧颜才发现,阿呆虽然才来到她身边几个月,却已经在她的心里,处于不可或缺的位置。
这个人已经在她的心里划出了痕迹。
炭火还在烧着,偶尔传来一点“滋滋”的声音。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中间只隔着一堵墙,背靠着背的两人心离得那么近。
路过的狱卒看到这一幕,偷笑着离开了。
这两人还真是分不开的小夫妻呀。
隔开了还说个不停,人也离得那么近。
许是知道把人分开了,有些心虚,还有些担忧,很快,朱成又来了一次,把碧颜这边有的东西,又备了一份送到李辛尔这边。
同时,还捎来了一句话。
自然说话的时候,是屏退了所有人的。
“陛下说了,让李护卫安心在这里等着,外面的事情有陛下操心。”这段话朱成觉得很奇怪。
陛下的意思,似乎是与这李护卫很亲近的样子,可是,也就看病的时候见过一次呀,还犯了圣怒。
碧颜在隔壁,贴着墙根听,听到这句话,也很是莫名其妙。
子青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朱成走了,李辛尔给她解释了那么一句。
“陛下知道了,我与他的先生相识。”
原来如此,碧颜恍然大悟。(未完待续。)<!--章节内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