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以细、密、快、准为先。我的软剑练得是左手剑。是在师父的秘籍库中偷的万剑山庄的《避水剑法》。
八名刺客,若是武功中等,那么出招之时我能一剑解决三人。可是这是陈国的暗卫。
“宋国的公主哪里比我高贵?”我抬头,剑握在左手,右手拿着的是淬了麻药的手里剑,“你们陈国的国主哪里又配得上我?”
手里剑一把甩向身前左手边那一剑刺来的暗卫,我身子一矮,一个回旋,一剑插在了身后那暗卫的肩膀之上,轻轻一挑,剑光带起一长溜的血花,暗卫手中的剑也应声落下。
我知道,我挑断了他的筋肉。
一口气解决了两个人,可是那从右前方甩来的一把飞刀我实在无从躲闪!这时候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毫不犹豫,以伤换伤!
我看也不看那旋转而来的飞刀,按照我预算的,这飞刀会扎进我右边胸口位置,我只要一卸力,就能保证这飞刀只伤我骨,伤不到内脏!
至于这飞刀有没有毒,这丝毫不在我的担心范围之内。
我左右手齐用,不退反进的一剑挑了前面那黑衣人的脚筋!这时候飞刀距离我不足一臂!我右边还有个最强硬的灰衣老头没有解决。
“咣当!”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阿澈闯进来的表情,身子就一下被拉扯住了,一个旋转,一块儿门板,堪堪挡住了那原本要落在我胸口的飞刀。
看!英雄救美人,这样的桥段才符合大众的口味,之前都是我太强硬,在我大唐的培育之下女汉子本质掩盖了我内心柔弱,两次救了美男,却被其中之一反咬了一口。
我对阿澈欣慰的笑笑,前尘往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不想因为一个人对我犯的错,而毁了我自己一生。这世界还是有值得喜欢的人的。
八个刺客解决了三个,还剩一个灰衣老头和五个暗卫。
看到阿澈的进入,老头儿明显一愣。
我也看出来了,阿澈身上有血腥味儿。
“解决了几个?”我随口一问。
“三个。”阿澈这时候很平稳很沉静,和平时不一样。
我微微一笑,“果然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不过我刚才也解决了三个,我们平手。”
“你这江湖强盗!我就知道你接近我们国主没安好心!”灰衣老头激动地脸色有些颤抖,真是刚才我出手的那一幕太过血腥,给他形成了难以治愈的心灵冲击。
“老人家,”我苦口婆心,这老人我也有过一面之缘,正是第一次见到小黑之时,匆匆而来将小黑带走的老者,此人今日如此之找死,可我还是不能杀他,“不是我说你们国主,当日我绝对是百金、千金的和你们国主讲价钱的,是你们国主自己说他命贵!非要把这欠条给我的!”
我一甩手中欠条,那纸条没在空中咣当两下就连个声儿都没有的落在地上了。
“还有,”我扬眉一笑,自觉无比霸气,陈煜无论对今日之事知晓还是不知晓,我都感谢他,就在刚刚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无比轻松,似乎我和他之间发生的一切的一切就都过去了。随着这场厮杀,我才真的放下。
“等你见到你们国主,告诉他,我苏长安,他陈煜配不上!”此话一出口,带来的震撼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我自觉这和我满满的自信带来的气场有直接的关系。
阿澈出手。我也出手。
刀光剑影之间五名刺客五个丧失了战斗力。
“不公平,”我摇头,我叹息,我看着自己脚边两个哎呦哎呦的黑衣人,“他们三个攻击你,我不好意思抢你的!这个灰衣老头就交给我吧!”
阿澈皱了皱眉,眼中的担心就算极力隐藏,也还是赤/果果的!哎呀,我这美男可是又养成功了一个啊!
“你这老头!”我一跳脚,气势猛然上涨,“看到我们两人的战斗力了没?你还不跑!真想找死啊?”
我捡起地上那张欠条,插在手里剑上,往那灰衣老者身边窗上一射,“给他拿去吧!”
灰衣老头儿犹豫半天还是愤愤的飞走了。我知道凭我和阿澈的本事留不住他,但他也伤不了我们。况且,他在这里,陈煜应该也离得不远了吧?
我踢踢脚下黑衣人,“阿澈,把他们脱光了,绑一起吧!”
出了这房门,走到后面的银库,才发现偌大的钱庄里面空无一人,除了地上的丝丝血迹。
“你看热闹打算看到什么时候?”我叹息,教的这都是什么损友!“白三娘,我可是如数把钱亮给你了!”
银库中传来一女子轻笑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把你那骚包的香料弄到阿澈身上,你是担心我不知道你俩刚接触过了?”我挑眉,我摆手,“你既然如此高调,那就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银子都搬走吧!”
白三娘笑着,把手一下搭到我肩膀,“让你看看我为你做的。省得你整天埋怨我。”
白三娘说完身子一轻,带着我就跳出了高墙。
这时巷子外三辆极为简陋的马车已经待续。我都不晓得他们是什么时候怎么运作的,那三辆简陋马车已经缓缓行驶走了。可是车内,车外,车底丝毫银子的踪迹都没有!
“银子呢?”我摆手。
“那三辆车子边都是银子的。”白三娘一脸笑意,“刚你们打斗时候我可没闲着,这么些银子注入这马车之中,我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如今正好还了你欠下的债。”
“咳咳,”我伸出手来,眼巴巴的看着白三娘,“没给我留点儿活动经费?”
白三娘留给我一个销魂的背影。
“人都绑好了,”阿澈脸色微红,“你想怎么做,交给我就好。嗯,你还是不要看了。”
难得阿澈一次性和我讲了那么多态度**的话,却还是因为别人。
我从前台拿了八张大纸,写下八个大字,“把这字贴到他们身上,然后把这几人调到楼顶,让众人能看到,越明显越好!”
我坐在钱庄大厅中,自顾浅酌一口凉茶,等着阿澈从楼上下来,小黑,陈煜,你是谁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从今以后,仅陌生人尔。
“主子,”阿澈站在我身后,“我们走吧!”
“这钱庄,”我透过关闭的商铺门扉看着外面阳光正好,站起身来,“烧了吧!”
从后院出了这钱庄,听着不断有叫嚷之声,还有官兵盔甲摩擦的声音,我听到人们耳中传着我写下的那八个大字,“欠债还钱,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