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彩虹一直嚎到力竭,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洞中那头黑熊早已不见踪迹。走出山洞天已经黑了。
找了一处山坡休息一会,开始吸纳灵气。这边灵气远不如红山那边浓郁,可只一个时辰,宁彩虹便觉出进益非凡。
果然不出所料,上次赵石抢婚之后,宁彩虹突然发现自己又精进了。
本来进阶以后会有一段时间停滞不前的,所以便感觉出来了,细一想自己每次大的突破,都是在受到赵石惊吓之后。
这次赵石要走了,这才缀了上来,果不其然,虽然差点没命,可总算有进了一大步,就是不知道下次再见赵石是何年何月了。
十余日,赵石一行人便横穿大山,快一年了,终于又回来了。
到傍晚,终于赶到了一处小镇,山中没有路,比他们来时的地方偏了数百里。
镇上就一处酒楼还算比较大,进了酒楼,两个包间已经没了,在散桌坐下,要了酒菜。
十余日风餐露宿,几人食欲大开,无人说话,筷子翻飞。
“曹三兄被家中委以重任,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以后还要多多帮衬兄弟”
“客气客气,刘兄你虽然在这偏远小镇,可道法深厚,现在天正教如日中天,受皇上重视,还怕没有出头之日”
“唉,曹兄啊,这余家镇太偏了,过得几日我去城中,还望曹兄给城府大人引荐一二”
“一定一定”
提到天正教,洪雁停下筷子,看向包间。刚好包间的门打开,一人撩起帘子喊小二上酒,回头看见洪雁,盯了一会,使劲咽了口唾沫,回去了。
不大一会,门一开,一个微胖的红脸汉子端了杯酒走了出来,一身黑色南绸的褂子,很有气势,后面跟着刚才探头的那人。
走到赵石这边,看了眼洪雁,然后对赵石道:“在下运城曹家的人,在家行三,兄弟哪里来的?”
赵石没理他,专心致志的啃着猪蹄。
洪雁用筷子敲敲碟子,冷言道:“不想认识你,别打搅我们吃饭”
“外地来的吧?这方圆五百里,没有我们曹家点头,你等寸步难行,别给脸不要脸”后面那人立刻接言道。
赵石不耐烦的指指洪雁:“她,方圆五千里,让你姓曹你才能姓曹。另外,你姓曹的没脸吗?还需要别人给”
“嘿嘿,真当是活腻了”
那姓曹的冷笑一声,刚要动作,包间里又闪出个年轻人,穿着褐色的教袍,一把拉住他:
“曹兄息怒,莫失了身份,后面的事兄弟给你安排,放心”
大概那姓曹的也觉得以自己曹家人的身份在这一闹有些丢人,便点了下头,冲赵石冷笑一下:“我看看你怎么离开这儿”
转身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却突然看见官庭婉,他来的时候官庭婉是背对着他的,这一回身猛然看见,一口酒噎住。
半天才顺下去,一把抓住那个穿教袍的,冲官庭婉努了下嘴:“你给我办好了,回城我便引荐与你”
“多谢曹兄,放心吧”
说完回身冲赵石他们抱了抱拳:“几位慢用,打扰了”
官庭婉笑嘻嘻的对着赵石说:“这次可不全怪我吧”
“闭嘴吧,一桌菜堵不住你嘴?”
赵石说完转身拍了拍洪雁:“树大了总会有几个烂枝叶,不用恼,吃饭吧”
吃完饭出了酒楼,天色已黑,前面不远就是一处客栈,赵石他们刚走过去,客栈竟然立刻关了门,上面挂着客满。
赵石知道肯定不是客满,没听说客满就关门的,刚要去砸门,那个穿教袍的在后面跟了上来,
“这位兄弟,这镇上是没人敢留宿你们的,我是这镇上天正教的主事刘喜,不如去我们教堂休息一晚可好?”
赵石也想去教堂看看,便点点头。
教堂离着不远,走了一会便到了。别看镇子不大,教堂修得倒还不错。
那人领着赵石他们进去,一边走一边道:“你可知天正教?”
“嗯”
“我们天正教不说是另一个官府也差不多,只要是个活人,就没有我们不能管的,因为我们代表神,神的意志不可忤逆,不然会下地狱”
说完一回身,手一挥,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
再挥手招过两个教士,“带”
扭头看了看宁翠,“带她们三个去后院”
“你就在前院歇息一晚,明日便可离开,无论这三个女眷能不能和你回去,曹公子都不会亏待于你,几锭金子是肯定的了,这么大笔钱财也算值了”
“这事我喜欢,不许和我抢”
官庭婉看了脸色铁青的洪雁一眼,喊过教士往后院走去。
“走,去正殿看看”
赵石用手点了点洪雁,止住马上要爆发的她,信步朝前面走去。
那个穿教袍的愕然,这都什么人呢?不是街头放流莺的吧?那女子竟然欢天喜地的去,还怕别人抢?
“你们干什么去?”看几人朝正殿走去,他才连忙追了过去。
这曹三公子从未见过如此美貌典雅的女子,在后远等的心如火焚,不停的顺着门缝张望。
看见教士带着那女子过来,心中狂喜,自己过手的女人无计其数,可整个州府他都没见过这般美貌的,急忙拉开院门。
带路的教士施礼离开,那女子款款走进门来。
“在下都林府曹家三子曹德彪,给姑娘见礼了,不知姑娘芳名?”
曹德彪拱手施礼,然后随时插上院门。
官庭婉点点头,信步前行:“嗯,是挺彪的”
彪这字的意思她还是听赵石说的,曹德彪自然不懂,还以为夸自己雄壮。挺了挺胸膛跟在后面。
“姑娘哪里人?”
“南周”
“嗯,姑娘外地来的,不知道我曹家,我曹家是本地第一大族,这方圆五百里一半的田地都是我曹家的,家叔乃朝中士大夫,当地府尹有事也得与我曹家商议”
这曹德彪跟在后面夸夸其谈半天,看着前面轻摇细摆的身姿,两眼充血,再也忍耐不住伸手一搂。
没成想没搂着,也没看前面女子动,就是没搂着。
上前一步刚要抓,那女子回头一笑:“想干什么?我先告诉你,听明白了再动”
“哦?”
“以前呢,是凡盯着我看的,眼珠子就会被挖出来,敢碰我的,手碰剁手,脚碰剁脚。敢非礼我的,灭族。
不过现在落魄了,给人当个小妾,没这待遇喽,最多也就手脚打断,你可想好了”
曹德彪一阵狂笑:
“只听说我曹家给别人灭族,灭我曹家?要是皇上这么说还差不多?碰你就被灭族,你是皇妃还是太子妃?”
“在北夏当然不行了,以前在南周”
“这是北夏,莫再吹什么南周,在这东林府我就是天,来,让我看看我这手是怎么断的?”
曹德彪说着伸手去摸官庭婉下巴,官庭婉笑着没动,那手马上要碰到她脸的时候,她的袖子往上扬了一下。
曹德彪就看见自己的右臂奇怪的朝反方向耷拉下来,随后一阵钻心的刺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胳膊折了。
“啊”他痛的大叫一声,左手胡乱向前去抓,官庭婉厌恶的一皱眉头,抬腿一脚蹬在他胸口。
曹德彪像个破麻袋一般向后飞了出去,撞在院门上,又滑落地上,肋条骨也不知断了几根,这下疼的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以前在南周,南晋太子调戏我几句,便被割了舌头,废了太子,你啊,多幸运,赶上我现在落魄,所以还能活着”
官庭婉一边说一边慢悠悠走过去,一只脚踩在他左臂,眼见着左臂变了形状。
官庭婉也没理如同驴叫的曹德彪,打开院门,然后拎起他一只脚,拖着往前面走去。
至高神像下,洪雁匍匐在地,失声痛哭起来。赵石和宁翠站在一边。
那人追过来一看,心道原来是教众,他倒是极喜欢这种信徒,任凭所求。
“你二人为何不拜?”
“她不信,我不拜”赵石拿起一个小锤,指着一个铜瓮道:“这是聚集教士的吧”
说完便敲了几下。
“快放下,不许乱动”那人抢下铜锤,推了赵石一把,赵石侧身让过。
几个离的近的教士先进了来:“大人,什么事”
“没事”那人恼怒的刚要说什么,突然好像听见后面一声叫声。
仔细听了片刻,却看见官庭婉从门外走进来,还拖着个东西。
正奇怪,仔细一看官庭婉拖着的竟然是曹公子,顿时大惊失色。
连忙跑过去,一看,胳膊反向的扭曲着,显然是被人打断了,脸上在地上蹭的都是血,看样子已经昏了过去。
“你你干什么了?”刘喜看完声都变了。
“真无聊,就长个花架子,一点也不抗打”官庭婉信手把那个曹公子扔到大殿上。
“啊你们把曹三公子怎么啦”刘喜气急败坏的跳起来。
“让他闭嘴”赵石撇了一眼刘喜,
“好嘞”官庭婉回身袖子抽在刘喜脑袋上。
刘喜顿时便如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不动了。
“什么人你们干什么?”
已经进来十几个教徒了,有两三个叫喊着冲上来,然后接连躺在地上,便肃静了。
“你们都忘了入教的初衷?入教就是为了做威做福?什么时候天正教沦为官府和大族的走狗了?”
地上躺的刘喜终于缓过口气:“你们是什么人?可知得罪天正教的后果”
“你能代表天正教?还记得教规吗?神会惩罚你的”赵石说完搂过宁翠,捂住她眼睛,挥手一记雷发。
那人一声惨叫,耀眼电蛇在他身上流动,瞬间变的焦糊,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动了。
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大气也不敢喘。
“都跪下,背诵教义教规”,赵石冷冷的说了一句,院子里站的教徒相互看看,陆陆续续跪在地上。
那个曹公子已经醒过来,没敢做声,赵石走过去蹲下,指了指洪雁,小声说:
“她姓洪,叫洪雁,回去问问你们家家主,还敢姓曹吗?”
说完站起身,对着院子中的人说道:“所有人都跪这儿背诵教规到天亮,起身者已叛教处理”
说完拉起洪雁:“只是枝叶而已,今天歇息一晚,明天刚好路过东林府,顺手处理一下”
【三十万字了,都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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