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冯氏文官武将四处联络,依旧没有办法。
没人敢招惹天正教,即便几个大的世家有心,却根本无法撼动,硬顶上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群臣看太后也没弄出什么章程,转眼间冯氏又无人理睬。宁甘既然对天正教没了心思,自然不会再让太后如以前般嚣张。
逐步撤换后宫太后的心腹,斩断冯氏的手脚。没了大臣们的支持,冯氏束手无策。眼看再过一两年自己便只能被困在深宫之中,一咬牙,差心腹南下。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怎么灭了天正教,但是赵石只是分了些权,若走那一步,便很可能就是亡国了。
一个月后,一骑进京。当日便打进原来的东平王府。石凡受伤逃走,一众教徒被驱散
当众臣知道来人的底细后,皆沉默了,大殿上的接风宴众臣皆称病不出,只有寥寥数人。一个面貌凶厉的大汉居中而坐,冯氏在一旁笑脸相陪。
他便是被梅萍打裂了丹府的严护法,随后被押送龙口关。等他到了龙口关,教内大变,可与他却无关了。
冯氏听细作说过龙口关新来个通天教的大护法,派亲信来寻他来北夏助一臂之力,许诺他一个护国国师。
他这个羡慕嫉妒恨,一个小小不入流的东西都能混成个教主当。以他现在再无可能回通天山了,还不如来北夏当个国师,当即应允,这才单骑来了北夏。
直接去了天正教,只可惜那个主事的极其机敏,只接了一个照面便招呼众人四散奔逃。他道路不熟,也就没追。
随后到了皇宫,宁甘大怒,但瞬间眼看着这人便打死了百十号侍卫便只得捏鼻子认了。
宁甘面无表情的坐在一侧,对一旁那狗男女桌子下龌蹉的举动视而不见,只是心中暗暗后悔,没当机立断,总还想着做的体面些,才给了这女人机会,引狼入室。
“真是可笑,那赵石在山上不过是个蝼蚁,居然成了教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人还是很些本事的”
冯氏把身上那支粗手挪开,心里暗骂:南朝粗鄙的蛮子,这可是大殿之上。
“嘿嘿,也就你们这没见识,在山上连个跑腿的都能灭了他,他什么道行?是学徒。我们那上面是教御,七大护法,五大长老,十二长待,中间各门长老,供奉,下面还有无数教习,像赵石这种学徒都摆不上台盘”
“可我们这打探这赵石叛教前是仅有的两名大长随之一,跟他一起的是教内九圣女之首啊”
“大长随是什么?那是皇帝的儿子,和本事有个屁关系,俩大长随捏一起都不如一个供奉。这圣女嘛…”
那汉子淫邪的笑了起来:“嘿嘿,那比的是谁漂亮,整个大周就挑出这么几个,啧啧,不知道你们看过没有”
那汉子咽了口唾沫,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过这个赵石听闻好像和老教御有血亲的关系,要不哪里轮得到他。
我也是纳闷了,这修道之人本就难以有后,这老家伙一百几十岁了,可是怎么整出来的?不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手伸向旁边:“这儿子拐了老子的女人跑了,也是稀奇,要是不是因为他要…”
那汉子突然止住不说了,
“如此说来只要严护法出手,那天正教便灰飞烟灭了呗”
冯氏满脸通红,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掩饰。
“让他们天正教有本事的一起来,我一支手就能解决”
“可他们要是不来呢?”宁甘冷冰冰的道。
“那我便去砸他们教堂,他们的人见一个杀一个”
“人家几百个教堂,十多万教众呢”宁甘小声嘀咕着。
下面民众不知道,但是北夏上层都知道大护法在大通天教的位置,毕竟被人杀的往北跑了上千里,怎么会不了解。
可再厉害也就一个人,人家不进京你就啥办法也没有,还说砸人教堂呢,让你一天砸一个也得砸两年,还杀光人家,人家十几万教众。
只是那是人家没事,可自己能?堂堂皇家,受此大辱,以后如何见人,别说以后了,哪天这粗俗的东西一个心情不好,自己这脑袋便得搬家。
酒足饭饱,几个冯氏强拉来陪客告退,冯氏小意的低声道:
“请护法到驿馆休息,过些时日寻处好宅子给做国师府,一会我陪您一起去”
“嘿嘿,不去,这皇宫挺好,我就住这了”
宁甘一听如五雷轰顶一般…
赵石连着接到四封信函,一封石凡的,告诉他通天山来人了,道术极高深,不可敌,勿来京城。
来者只一人,最多占据京城,无法他顾。他与教众已在京城藏匿,已打探消息。
赵石看完叹息一声:这通天教总会来的,也不知道自己能挡住不?另外一封是宁甘的,八百里加急,所以几乎和石凡的信一起到的。
信上说太后冯氏召来通天教妖人占据京城,淫乱后宫,恳请教主速来平定妖人。
这是宁甘第一次在公文上称教主,看来已经乱了方寸。
第三封是左端的,言语激昂的写了好几篇,无非也是一样,请赵石来京城杀了通天教的人,落款不但有左端,还有几大世家的家主。
最后一封是严绮奉的,就几句话,让赵石奉他为教主,把官庭婉和洪雁送来京城,便让赵石做教御,不然就来京城送死。
看来这个严护法一点也没想赵石能去京城,只是随意来封信恐吓一下。
“你们怎么看?”
赵石看着洪雁和官庭婉,
“听你的”洪雁想都没想,
“我说的有用吗?”官庭婉白了他一眼。
赵石大笑:“明天咱就去京城,会一会咱们的大护法,丹府裂了还这么嚣张”
第二天信件就送到了皇宫,上面就几个大字:明日午时,城东门一战。
严绮奉看完仰天大笑:“小儿,就怕你不来”
第二天午时,东门早就封了,严绮奉拉着宁甘还有冯氏,上了城门楼。把一众称病的大臣也押了来,他要让这些人看看,一切在他面前都是渣渣。
远处一两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人戴个斗笠,离城门很远处便停了车,赵石撩开车帘下了来,接着伸手搀下一白衣女子,随后马车便快速驶离。
路上赵石晃晃悠悠的走着,像个无赖。边上一女子白衣飘飘…
严绮奉一见,两眼放光,当年这官庭婉他只敢偷瞄几眼,眼见唾手可得,兴奋的仰天长啸,如同龙吟。
随后脚一点地,如同大鸟一般从城头朝二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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