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之轻笑道:“目的?不过是想废了他们一个世子罢了。”
废了一个世子罢了?!
林胜之妻便是宗室女,名头虽好,但实则家室一般。
不过其父兄都很上进,家中文武皆有,门风不错才有幸嫁入伯爵府。
此时听了这传说中的五叔的话,一时间却不免有几分梦幻般的感觉。
这种事是可以做的吗
这种话可以不背人吗
好在她也能认清自身定位,知道自己是哪家人。
自己是未来的伯爵夫人,就算姓李,和东平王府也肯定不是一路的。
因是晚辈,她只得坐在太婆婆身旁,挂着得体的笑容听着。
林海听了也不由得一愣:“废了李瑾?我还以为玄之你要把他关到死。”
林玄之不免摇头一笑:“怎么可能。若是花费几年时间仔细布置,关把李瑾关到死也未必不可。”
“但那桃李山布置的简陋,让他们费些脑筋人差不多也能救出来了。”
林胜这时忍不住问道:“那与五叔说的废了李瑾有什么关系?”
林玄之笑着将自己的安排一说,几人听完不由得暗自点头。
老太太更是忍不住拍桌子怒道:“蛆了心的龌龊崽种,活该他到头来一场空,竟然还坑害我家孙儿!”
林玄之安抚着祖母,语气平静道:“原以为只是当初仇家姐弟的小把戏罢了。”
“不过没想到入梦无意发现是这李瑾的主意。”
“你们知道的,孙儿从小“贪生怕死”,不然也不会一心求长生。便只好给他们个教训。”
老太爷呵呵笑道:“老东平王便是一直小心思不少,整日蝇营狗苟,钻研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当年被削了爵安分没多久,一家子暗地里又奔走起来。”
“宗室盘根错节,上头还有人仙老祖,玄之没直接取李瑾性命却也不错。”
“不然即便不怕,也少不了一番口水仗。”
林海笑着附和:“之后能把人救出来便是他们的本事。出了点意外也是有的,说不准就是破禁之人手一抖的事。”
林玄之连连点头:“伯父所言极是。”
“不过,东平王没来家中闹吗?”
老太爷嘿嘿一笑:“他不敢出现在你爷爷我面前的。”
“这是为何?”林玄之一愣道。
老太爷轻哼一声:“他不是谏言陛下让我带军出征巨食国吗?我也谏言陛下点东平王为我副将同行,若能取得大捷,他亲王爵不就回来了?”
“哼,又不是只有他会谏言!他是铁帽子郡王,我是大宗师,到底哪个分量重谁知道呢?”
林玄之忍不住笑道:“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
“只怕东平王未必有此志气敢随祖父出征。”
老太爷点头笑道:“这东平王连他爹当年的本事都不及。”
“不过,玄之伱此番回来就是为了探亲?”
林玄之摇了摇头:“一为看望长辈们,二来也是修行所需,要借神都之势。”
“此外也想开炉炼丹,需要些材料想请祖父帮忙搜集。”
老太爷笑着点头:“也就修行最紧要了。”
“府中人来人往,你也厌烦,过几日还是去庄子上清净些。”
“至于材料,我那私库里你自己去找。府库问你大伯,或换或买或白给我不掺和。”
“不够的话我再去旁处给你问问。”
林玄之点头笑道:“麻烦您了。”
又看向林海道:“有劳大伯了。”
随即便把玉清神元丹缺的材料递了过去。
林海接过一看,不由得点头:“倒还好。府库有一些,缺的也好办,等消息吧。”
接下来几天,林玄之在伯爵府中也见到了二房、四房、五房的亲戚,又去外祖父家中拜访一番,为其洗筋伐髓,调理身躯。
如林家一大家子中,除了老太爷这个法相大宗师高手外,便是抱丹圆满的大伯、晋升抱丹的二伯林江和其儿子林衍之。
一位法相,三位抱丹,更有换血、洗髓武者诸多。
其他也有受林玄之影响,选择修道的同辈、小辈。
但因天赋和环境之故,修为最高的是二房一个侄孙,也才晋升采气没多久。
喧闹之后,林玄之刚准备去往自己在城外的庄子,就有宦官登门拜访。
“林道长有礼了。”
承瑞帝随身太监安庆海一脸和煦笑容。
看着承瑞帝的贴身太监,林玄之目光闪动:“抱丹武者”
随即笑道:“不知安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安庆海恭顺道:“陛下料想道长已与亲眷团聚,解了几分思亲之情,这才名咱家前来请道长入宫小坐。”
林玄之含笑点头:“陛下政务繁忙,日理万机,还有愿接见小道?如此便请公公带路吧。”
如今入宫,却已有承瑞帝赐下车辇迎接。
行至皇城,有路过的官员见到往内宫而去的车辇不由得好奇道:“那是何人?竟能在皇城之中乘车,还有此仪仗?”
一旁巡逻的侍卫打量了一眼好奇的翰林院官员解释道:“听说是玄都观真传弟子林玄之道长,当朝忠勇伯老太爷的嫡亲孙子。”
官员捧着一堆文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边林玄之一路却到了御花园中。
“大好春光,风景正浓,陛下好雅兴。”
林玄之踏水而行来到湖中亭台,就见承瑞帝正与一黄袍老道、涂贵妃在品茶说笑。
涂贵妃美目流转,巧笑嫣然:“这人就不经念叨,林道长这就来了。”
林玄之不卑不亢地朝着三人行礼:“玄都林玄之,见过陛下、娘娘。”
“见过申公国师。”
承瑞帝嘴角噙着三分笑意:“林道长远道而来,请坐。”
国师申公虎相貌平平无奇,也无出众气度,一身发旧的黄袍,看去不似国师,倒像是江湖骗子。
但不出意外,这必然是位元神层次的顶尖存在。
与之一般,林玄之仍旧看不透承瑞帝与涂贵妃。
承瑞帝玩味打量着林玄之笑道:“你人未至,却搅动得我神都风不平浪不静,真真是个不安分的。”
林玄之当即忍不住叫屈:“贫道向来安分守己,待人大度宽和。”
“您是神朝天子,却也不能污人清白。”
涂贵妃忍俊不禁朝承瑞帝笑道:“您看吧。可见他一直是个胆大的,那李瑾怕是在劫难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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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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