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蔚心里,妈妈是个特别坚强的女人,父亲抛弃她们,她没见她流过一点眼泪,反而更加振作,她独自经营起一家传媒公司,给女儿最优越的生活,别的孩子有的,她都尽能力也让女儿有。
可此时,苏蕊悲痛得泪流满面,像是要倒下去再也振作不起来,尚蔚被吓到了,立马就后悔刚刚那么大声和妈妈说话。
“妈,妈你别哭啊,我错了,我刚才不该那么大声说话,你别哭啊。”两三步冲到苏蕊跟前,尚蔚也急了,嘴里不住的抱歉,胡乱从桌上的纸盒里抽纸巾,往苏蕊的脸上抹。
单亲家庭的孩子总要比那些从小生活在双亲羽翼下,享受父爱母爱呵护的孩子更珍惜亲情,因为她们拥有的本就不多。
母女俩相依为命二十几年,妈妈是最爱她的,在这个世上她仅剩的只有母爱,此刻,虽然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但看着苏蕊伤心的泣不成声,尚蔚已经顾不上其他,她只感觉自己心灵深处最脆弱的地方被撕裂开,疼得抽丝一般。
苏蕊爱她如珠如宝,她怎么会愿意拿女儿的婚姻儿戏,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妈,求你别哭了,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湿润了眼眶,尚蔚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对,她必须跟女儿说明原因,可是,那些真正的真相她能说吗?
强迫自己把泣声哽咽咽回去,苏蕊哭红的眼看向沈仲山,“沈大哥,真是让您看笑话了。”苏蕊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言辞自有分寸,逐客的话也是说的极委婉。
摇摇头,沈仲山一脸的愁云和悲伤,连着几声叹息后,沉声道:“万万谈不上笑话两个字,年轻人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苏蕊呀,凡事想开些,有这样孝顺乖巧的女儿是你的福,往后的日子还要好好的过。”
苏蕊擦擦眼泪,无声的点头。
“以后咱们就是亲戚了,有什么事不用客气,尽管开口,我们就先回了。”沈仲山起身,叶柔立马搀扶他的手臂,准备往外走。
“矜矜,送送。”
尚蔚竟管有再多的不情愿也不能说,她明白苏蕊的意思,来者是客,礼数不能丢。
应了声“嗯。”她紧随其后,经过沈傲的时候,顿了顿脚步,眸中的湿润还来不及逝去,抬起睨了眼他慵懒洒脱不以为然的烦人样儿后,继续往外走。
沈傲长得帅,长得美,尚蔚不否认,可她就是看不惯他的玩世不恭,放浪不羁,这样的男人要是做男友,做靠山,那绝对是最佳人选,世问能做老公吗?嫁给一个水性杨花又邪恶的男人,哪个女人会有安心日子过?
最悲催的是,这个女人就是她自己,尚蔚娇美的脸庞染满了晦涩,心里更是乱成一团麻。
勾了勾唇尾,沈傲如墨黑的明眸噙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敢对他不恭不敬没规矩,很好!来日方长,老子早晚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跪在床上伺候本少,到时候怎么求饶都没有。
侧身朝苏蕊递了个不太热情又意为尊重的眼神,虽然已经知道原因,但沈傲心里有不舒服——自己哪里不好,不说超完美,也是完美啊!嫁给他,至于让这母女俩悲痛欲绝吗?
喜极而泣倒是可以有地。
迈开步子,沈傲跟在尚蔚身后,夕阳从他笔挺健硕的背部照射过来,她纤倩的娇躯被男人颀长的身影笼罩,显得更加纤柔娇小。
这种笼罩感,就仿佛女人在他的身体中无法逃脱一般,她的一身媚骨就由他拆分入腹,来满足男人强大的占有欲,她也只能臣服于他一个人。
这感觉真好,沈傲嘴角噙着笑,看着女人的眸光越来越深邃,却没有察觉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微妙的想法?
看着沈司令和叶女士上车,车子慢慢驶离,沈傲狭长的眸子带着魅惑看她眼,尚蔚把脸别开,烦烦烦!
上车,发动引擎,沈傲降下车窗,将胳膊肘慵懒的搭在窗沿上,凌厉的眸光扫过后面走出来的霍景寻,语气邪魅道,“老婆,后会有期。”话落,车子扬长而去。
“人渣,混蛋。”尚蔚咕哝着,把她推下海的仇,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侧身准备回屋,看到霍景寻走到她身边,一脸的晦暗,“景寻,你也先回去吧。”她知道霍景寻心里不好受,她又何尝不是,可总要把事情弄清楚,再想下一步。
“矜矜,我知道这不是你心甘情愿的,结婚了也可以离婚。”霍景寻心里很不安,明知道她和沈傲没有感情,可就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担忧,他承认自己怕,怕就这样失去尚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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