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
夏绯就被外面的对话声吵醒了。
本打算一直沉睡到晚上的她,有些不耐的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可外头,还是清晰传来了高宁那大喇叭一样的声音。
“可是,首长,那女人一直大喊大叫,非要见夫人。”
“昨天半夜就开始了,我们的人不搭理她,她就开始撞栏杆,继续这么下去,怕是要废”
“那就让她废掉,省得我们动手。”门外,司辰的声音异常冷酷。
高宁嘴角抽了抽,“可,夫人似乎对那女人挺感兴趣,我担心她废掉了,夫人没办法玩儿。”
司辰掀了掀眉毛,瞥了高宁一眼,“说的也是,给她来支镇定剂,消停消停,等夫人睡醒再说。”
高宁彻底无语了。
他记得,以前司辰这家伙是不近女色的吧?
当时,他们部队里也有几个女兵,对司辰是各种示好,关怀备至送温暖,体贴入微要倒贴。
可他看都不看一眼。
除了那臭小子,是谁都没放在眼里。
尤其当年得知臭小子出事的时候,司辰还差点疯掉。
怎么如今就对
不对!
似乎,夏绯就是当年那臭小子来着
所以,司辰是当年就知道那小子是女孩子了吗?
高宁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可他觉得也不应该。
毕竟,当初司辰跟夏绯交手的时候,可丝毫没手下留情过。
有几次,夏绯差点被他给活活打死。
最后还是他的暴虐,激起了夏绯内心深处隐藏
的潜力。
她猛地分期反抗,最后将司辰摁在了地上狂揍。
只是,揍完之后,她也被抽空了一般的倒下了。
那一次,他们两个都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下得了床。
这还是因为夏绯有特殊药物在支撑才能好的这么快,不然,啧啧
如果司辰真的一早就知道夏绯是女孩子,当初没理由这么狠吧?
“用这个。”
房门突然被打开,夏绯一身睡衣,淡漠的声音,带着一丝没睡醒的疲惫。
手里拿着一支药水和小针筒,递给了高宁。
高宁愣愣的结果了药水,还没看清夏绯的样子,就感觉跟前有道身影闪过。
接着,夏绯就被带进了房间。
他只听到“砰”的一道关门声
震耳欲聋。
高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看着自己手里的药水,又看了看已经紧闭的房门,直接气笑了。
司辰那混蛋!
是脑子有坑吗?
不就穿睡衣出来了一趟?
用得着把自己当贼一样防着吗?
“怎么穿这样就出来了?不知道外面有人吗?”
司辰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虽然房间隔音不错,可架不住高宁听力好啊。
“这睡衣很严实”夏绯眨了眨眼睛,无辜的开口。
司辰道,“那也不行,你这个样子只有我能看,他们不配。”
说罢,又道,“怎么不多睡会儿?是不是高宁那大嗓门吵醒你了?”
夏绯笑着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醒了。”
高宁听到这里,已经浑身起了一层
鸡皮疙瘩。
这,这这这里面的人,真的是司辰?
不,他哪里还是个人啊?
分明就是一只狗好吗?
还她那样子只能他一个人看?
呵
“她当初在部队里穿小背心训练的时候我看多了!我稀罕么我?”
这话可是真的。
要知道,部队里的人,都不拘小节。
他们这些大男人,经常训练完就光着个膀子到处走。
只有夏绯,至少都会穿个背心。
当初还有不少人说她跟个娘们似得,遮遮掩掩。
结果被夏绯的拳头教训的服服帖帖,见面就喊她大哥。
想起曾经的岁月,高宁笑了笑,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今后怕是再也没有那样畅快淋漓的时候了吧?
他摇摇头,拿着针剂,骂骂咧咧的走了。
可高宁不知道的是,司辰的听力比他的还要好。
他在门嘀咕的那一句,已经被司辰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他什么意思?”
夏绯没想到司辰这么敏感,竟开始有所察觉了。
摸了摸鼻子,耸耸肩道,“他说什么了吗?”
只要她装作没听到,他就没办法继续追问下去。
果然,司辰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或者,高宁说的人不是夏绯,而是自己?
“没事,要再睡会儿不?”司辰摇摇头,没有继续追究。
“不了,我去洗漱,然后吃点东西,去见见四合院里那位。”
“好,我去准备午饭,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司辰温柔
的开口。
夏绯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司辰,舔了舔嘴唇,笑道,“想吃的晚上再吃,中午随便就行。”
司辰:???
他被撩了?
撩完人还跑了?
看着夏绯躲进洗手间的背影,司辰哭笑不得。
早上的火好不容易消下去了,如今又来?
她最好祈祷今天晚上能好好的享受自己的服务,不然
呵,他就让她知道什么叫狂风暴雨。
午饭后,夏绯来到薛岚音的房间。
见母亲还在睡,她就没打扰。
交代医生和保姆在家守着,等母亲醒了,给她喂饭吃药。
再次来到四合院,已经是下午三点。
初秋的天气,依旧闷热。
尤其是这四合院,没有安装空调,里头更是闷得慌。
走进关着苏桐屿的房间,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大概是被高宁注射过药物的缘故,此时的苏桐屿,安静的躺在那里。
如果不是还能听到她的呼吸,夏绯都要以为她是不是已经凉了。
她大步上前,冷冷看着笼子里的女人,嘴角带着一抹懒懒道笑,“苏大小姐感觉可还好?”
听到夏绯的声音,苏桐屿龇牙咧嘴的想要爬起来。
可她身体的力气却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努力了几次都没成功。
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倒在里面,动弹不得。
“贱蹄子,你对我做了什么?”身体像是要被融化了,可脑袋还能动,嘴巴也算利索。
司辰给夏绯搬了个椅子。
她就坐在椅子上,笑道,“我能对你做什
么?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怎么样?我研制出来的这个药,比起你们自己研制的,效果可有什么不同?”
夏绯干净白皙的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可嘴里的话,却让苏桐屿止不住疯狂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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