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许江从厨房出来,跟他们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秦墨好奇地问:“爸爸这是去哪呀?”
“不知道,去村里找人聊天吧。你不要去,村里人喜欢问别人的隐私。”许昔诺说道。
秦墨顺从地说:“好。我不去。”
他跟村里人也不熟,看在许江的面子上会跟他们说话,但是如果他们非要问他隐私,他肯定也会很反感。
刚才杨帆应该就是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许昔诺进去把被子抱出来晾晒。前段时间下雨,被子有点潮了。秦墨晚上要留宿,需要被子。
秦墨积极地接过被子,说道:“我来吧。”
他抱着被子,把被子搭到院子里的晾衣架上。
许昔诺转身回去拿凉席出来刷洗。
秦墨赶忙过去帮忙。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来做。”秦墨积极主动地说道。
许昔诺听劝地把刷子递给秦墨,说道:“行。反正这些东西也是给你用。”
秦墨笑着说:“好。”
他挽起裤腿和袖子,认真仔细地刷洗凉席。
许昔诺现在不客气的态度让他高兴,这说明许昔诺不把他当外人了。
诺诺看到秦墨刷洗凉席,兴冲冲地过来玩水。
秦墨嫌弃地叹息,求助地望着许昔诺,说道:“昔诺,你能帮我把他弄到一边去吗?”
许昔诺把诺诺拉走,哄着说道:“我们去看动画片好不好?”
“好。”诺诺爽快地说道。
他们两个坐在椅子上看动画片。
许昔诺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用平板看视频。上午洗的葡萄还没吃完。
他们一边吃葡萄,一边看视频,很惬意。
在一旁忙着干活的秦墨也很惬意。这样温馨的场景让他很开心。他们真的像一家人一样,幸福快乐。
秦墨毫不在意地蹲在地上刷席子。
刷洗干净之后,他用水冲了一遍,然后搭到架子上晾晒,主动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你把你要睡的房间打扫一下吧。”许昔诺随口说道。
她去干,秦墨也是抢着干。她就不跟秦墨抢了,让秦墨自己干。反正也是他自己住,他知道要怎么打扫。
诺诺天真地问:“妈妈,爸爸是犯错了吗?”
许昔诺忍俊不禁地问:“为什么这么问?”现在的小孩子都是什么脑回路。
“因为我犯错的时候,爸爸就让我干活。”诺诺胆战心惊地说道。
“嗯?还有这回事?你爸爸让你干什么活了?”许昔诺好奇地问。
这么小的孩子能干什么活。
诺诺委屈地说:“我把奶粉弄洒了。爸爸非让我扫地。我不会扫,他就拿着我的手让我扫。”
听到这话,许昔诺笑得更欢了。
她一直以为秦墨是一个兼具慈爱和严厉的父亲,没想到还有这么搞笑的一面。可以想象当时秦墨有多生气。
“然后爸爸就哭了。”诺诺同情地说道。
许昔诺震惊了。秦墨哭了?就因为这点小事?
或许是带娃的崩溃吧。
见许昔诺不信,诺诺认真地点点头,说道:“真的。因为爸爸想妈妈了。”
这话说的,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许昔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爸爸跟你说的?”许昔诺严谨地问道。
诺诺摇摇头,认真地说:“不是。我猜的。”
许昔诺感受到了无奈。小孩子的思维真是没有逻辑和道理可讲。还好她刚才就没信。
想到诺诺描述的场面,许昔诺觉得很悲惨又很滑稽。
这应该是秦墨的黑历史了吧。
老实说,比起那些不管孩子,不管家庭,还不愿意给钱,想要出轨,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的人,秦墨真算是好男人了,没有不良恶习,顾家,温柔体贴。
如果不是她,秦墨找一个和他一样的女生,应该会过得很幸福。
院子里飞来一群蜻蜓在几米高的空间盘旋。
诺诺看到这场景,觉得很新奇。
“妈妈,那是什么虫子?”诺诺没见过世面地问道。
许昔诺抬头看了一眼,说道:“蜻蜓。”
诺诺仰着头看着地很认真。
许昔诺都担心诺诺脖子僵了。她拿网子捉了一个给诺诺看,叮嘱道:“轻轻地拿着,只能看,不能伤害它。看完了再把它放走。”
诺诺乖巧地点点头,软萌地说道:“好。”
他小心翼翼地拿着蜻蜓看。这虫子眼睛很大。
许昔诺找了纸和笔,坐在旁边把蜻蜓画下来了。
诺诺开心地说:“妈妈厉害。”
他把蜻蜓放走了,要学画画。
许昔诺顺手把笔递给了诺诺。
他的小手还拿不住笔。吃饭的筷子他都不太会用,平时喜欢用勺子。
许昔诺耐心地说:“你随便画。”
诺诺画了几根不规则弯折的线条,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不会画。”
“对,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会了。”许昔诺安慰道。
以前为了不教孩子画画,许昔诺费劲地教秦墨学会了儿童画。
没想到现在还是她教诺诺画画。命运就像是注定了一样。
秦墨从屋子里走出来,身上沾了一些灰尘。
许昔诺看到提醒道:“你身上有灰尘。”
他随便拍了拍,也不在意自己昂贵的衣服。
“你们在干嘛呀?”秦墨走过去问道。
诺诺骄傲地说:“我们在画画。爸爸,你会画画吗?”
秦墨毫不犹豫地说:“会。”
许昔诺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秦墨还真能骗小孩子。
“爸爸,你画一个蜻蜓。”诺诺软软糯糯地说道,让人没法拒绝。
秦墨索性大大方方地拿起笔,照着许昔诺画的蜻蜓画了起来。
他握笔的手势很柔和,画出来的线条也很柔和。
许昔诺看着都震惊了。她记得秦墨的美术功底没有这么好。
在诺诺的期待中,秦墨依葫芦画瓢地画了一个蜻蜓。他画得虽然没有许昔诺画得好,但是在两岁的诺诺眼里,两只蜻蜓差不多。
诺诺拍着手,欢呼着说:“爸爸也厉害。”
就他不厉害。他拿笔都吃力。
“你学了画画。”许昔诺笃定地问道。
秦墨不好意思地说:“没事的时候学了一下。”
因为许昔诺,他喜欢上了画画。在许昔诺不在身边的那两年,他经常看许昔诺留下的画,经常在无事时学画画。
他就是跟着许昔诺学的。许昔诺有时候会上传画画教程,都是一些基础的。
许昔诺夸赞道:“你很厉害,进步了很多。”
秦墨微微一笑,轻轻点点头。
他终于找回了许昔诺。这才是最重要的。
“爸爸吃葡萄。”诺诺用了好大劲揪了一个大葡萄,送到秦墨的嘴边。
秦墨张嘴吃了。
“这葡萄真好吃。是你种的吗?”秦墨真诚地夸赞道。
许昔诺笑着说道:“不是。是我爸种的,也是他在打理。你想吃直接去摘。颜色深的比较甜。”
秦墨开心地点点头。
现在的他们又和真正的夫妻有什么区别呢?有没有那个证也没有那么重要。他是不会辜负许昔诺,也不会坑许昔诺。邵琳的担心不会成为现实。
他们三个一起吃,葡萄很快就吃完了。
秦墨过去摘,诺诺跟在后面也要去摘葡萄。
秦墨抱着他,让他体验一下摘葡萄的乐趣。
许昔诺去院子外面的菜地里摘了一个大西瓜,放到井水里冰着,等到晚上吃。
诺诺看到西瓜就看不上葡萄了。他蹲在水桶旁边给西瓜洗澡。
“这孩子心性不定。”秦墨批评道。
许昔诺安慰道:“已经很好了。毕竟他只是一个两岁的孩子。”
秦墨立马换了态度,附和道:“对。他还太小了。”
许昔诺拿着笔,画了一盘葡萄。
秦墨看到许昔诺画葡萄,吃的时候只吃许昔诺看不到的葡萄。
“叮咚”一声,秦墨的手机响了。
他赶紧把手机的声音减小了,怕吵到许昔诺。
他看了一眼周跃发过来的消息:你怎么把诺诺带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秦墨立刻回复道:你也没问我呀。现在你不是也知道了。
周跃: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诺诺了。
秦墨:前几天不是才见过吗?前两天我们在家你也没有过来呀!
周跃:你们快点回来。
秦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周跃比秦墨的爸妈还理直气壮。
他的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成了大家的了。
秦墨无奈地回复:好。
周跃对诺诺比对秦墨还好。他几天见不到诺诺就想诺诺了,几天见不到秦墨却一点都不想。
明天他回去了在安抚周跃。他跟周跃讲一下情况,相信周跃会理解的。
听到秦墨叹息,许昔诺有点好奇是谁找秦墨,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好奇心,没有问秦墨。
秦墨自己主动交代道:“周跃找我。他想诺诺了。他应该是无聊了,想找人玩。”
许昔诺难以置信地笑了。周跃也变得这么幼稚了吗?
“沈冬柏和安若素好像快旅游回来了。过段时间我们可以去找他们玩。”秦墨提议道。
许昔诺大学就这么几个朋友,应该很珍惜他们之间的友情。
“别去打扰他们了吧。他们每天也挺忙的。”许昔诺体贴地说道。
主要是因为去见他们很可能会遇到杨帆。
她不想去打扰杨帆。
秦墨尊重地说:“嗯。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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