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时,可凡酒醒了,醍醐灌顶幡然醒悟的那种。
妈旦,我这是干什么,这岂不是传说中的滥交么,既不需要两情相悦,也无需心心相印,只要有原始的本能就行了,这与毛驴何异呀,……依稀记得在学校时,几个不招女生待见的家伙,曾提出过搞一个“大家对份子外出搞一次”的活动,自己有幸也在被邀之列,但当时拒绝地多么斩钉截铁,“做人就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慷慨之言,犹在耳畔。
但,自己是不是真如同学们骂的那样,“傻逼一个”!
某某说得好:“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有叉不日白不日。”古人也曾曰过“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日踏马!这黑灯瞎火大山深处原始社会不收分文投怀送抱手到擒来的好事,管他三七二十一四九三十六,老子这就把她办了,什么“高尚”,什么“纯粹”,什么“有道德”,见鬼去吧!某某说得好“不日白不日,谁日谁痛快”……
“你还搞不搞了,磨磨蹭蹭,是不是有病啊?”那女子一挺身,坐起来大声问道。
声音之大,犹如铙钹,虽没惊起一山鸥鹭,但旁边那几组交合的男女铁定被打扰了,一个个扭过头向这边张望起来。
尼娘,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搞叉这种事,竟这么大张旗鼓毫不羞耻,我勒个去,老子确实有病,面对如你的彪女,老子患了阳萎不举!
“不好意思,我的确有病,我这就走,不拉屎咱不占坑。”可凡说着,起身走啦。
呵,还真有病呀!徒在风中凌乱的女子喃喃说道。
……
实事就是如此,别人一夜“嘿咻”不停,可凡却看了一夜星星。不过原始社会的星星真的很大很明,很有看头,况且还有一轮明月当头,触景生情,借着仅存的酒兴,可凡背了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正所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累奴,这明月,你此时可曾看见,我已为你守身如玉,青山作证,明月可鉴,不过若不是那彪女,也说不定,唉,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
因为疲惫,所以晚起,日上三竿,大伙儿才打着哈欠睁开眼睛,可凡催促大家赶紧起身,族民们提供着吃的喝的,岂是让咱们贪图享乐不务正业地,前路漫漫,事情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岂可醉卧温柔乡里。
狼族族长祖赤握着可凡的手抖了又抖,他激动地说:“我要向您表达四个谢意,一,感谢您带来了光明火种,二,感谢您教会我们制造武器,三,感谢您教我们赶山围猎,从而解决了吃饭问题,四,感谢您的大功无私,您的治水之举,实在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天下苍生,将感恩戴德,铭记心中。”
呵,由三个升为四个,量变呀族长!
“族长客气,你们狼族与我有熊氏人本是近邻,一衣带水的关系,互相帮助互通有无是我们应该做的,至于这治水,才刚刚开始,想必是艰难之事,断不敢说指日可待,成与不成不敢妄言。”
“少主吉人天相,必定心想事成,对了,自此向东,山高水长,危险重重,我一弟弟,名叫大赤,力大无比,可让他随你而去,以备不时之需,过来,大赤,拜见少主。”
只见来人,与祖赤长相几乎一样,只是更高更壮,细腰宽肩,一双狼眼,炯炯有神。
“拜见少主!”声如洪钟,富有磁性。
非寻常人也。可凡暗暗赞叹,以力牧之神勇,恐也不是其对手呀!
“谢谢族长好意,但前途凶险,不忍他人共赴呀。”可凡如此说道,此乃欲擒故纵也。
“少主不答应,小的就不起来。”扑通一声,大赤跪了下来。
“好好,有此同甘共苦之心,我们欢迎欢迎。”
大赤高兴的一跃而起,为了表现一下,他把挡在路上的一块巨石,轻轻举起,扔在一旁。众人惊得个个目瞪口呆,伶伦使出吃奶的劲去蹬那巨石,却纹丝不动,乖乖,大力神啊!
……
告别狼族众人,大筏继续开拔,无风无浪,无惊无险,日落而歇,日出而行,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三日有余。
“少主,我们该不会摸迷了吧?”恐后担心的问,这四周青一色的大山,眼下又是无垠的水面,很没有方向感,迷路也说不定。
“不会,我们一直在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前进,日出东方,往东而去,不会错。”可凡肯定地说。
“少主,你怎么知道这水一定是在东方堵塞了,它万一要堵在了西边,我们岂不是南辕北辙了吗?”伶伦问道。
嘻,这问题问的,一看就没学过“中国地理”,西高东低懂不懂,一江春水向东流有没有?
“我怎么知道?我是谁,神人阿可凡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呀!”可凡故意卖关子地说。
“神人也会“有病”吗?”有人小声窃问。引得大伙儿哄堂大笑!
可凡那夜的“有病”说,已成为了大伙的笑谈。
“对不起,我确实有病,这篙我撑不了。”甲说。
“对不起,我也有病,这饭我煮不了。”乙说。
嘻嘻哈哈,……
妈旦!此病岂彼病哉,混为一谈,找抽啊!凡再说有病者,大赤,给我扔水里去。
遵命!大赤认真的样子,又惹来一阵笑声,大赤还不知“有病”的笑点在哪儿哩。
“大赤,你这名字是因为你能吃得来的吗?”伶伦第一次见大赤吃饭吓了一跳,这家伙不但速度不亚于恐后,而且也比他吃得更多。
“我哥叫祖赤,我就叫大赤,爹娘起的。”
“大赤大喝,的确不好听,”可凡说:“赤乃红也,我看不如叫大红算了。”(大红,即日后大鸿也,《史记,封禅书》记载:鬼容区号大鸿,黄帝大臣也,曾著有《鬼容区兵法》三篇。)
“好好,大红大红,大红大紫也,日后定能出人头地。”伶伦说。
“伶伦大人,你这嘴光说话算白瞎了。”大红认真地说。
“啥意思?”
“说的没唱的好听呀,会唱歌的嘴老说话,你说可白瞎!”大红笑道,这家伙已经溶入并与大伙打成一片了。
“不就是想听歌吗,唉,谁叫咱是歌者伶伦呢,习惯了,每次出场,不唱首歌不算完,听着~
“让我们荡起双浆
小筏儿推开波浪
……”
这家伙,黔驴技穷了吧,儿歌也拿来糊弄人。
……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大红忽然激动的叫道。
顺着他手指方向,可凡依稀看到水天相接处有一丝黑线,夹在两侧高山之间,无奈没大红高,踮起脚也看不清楚。
“快划,前边就是堵塞的地方了。”可凡兴奋的说到。
大伙儿也帮忙与篙手们一起奋力划桨,这大筏便犹如长了翅膀,飞一样向前窜去。
……
公元某年九月十五日下午四点三十分左右,史上第一治水团队终于抵达了堵塞之地。
果然与可凡分析的一样,两侧山体巨大的滑坡,才堵塞了大水的下泻。
与大伙儿爬上这堰埂上之,可凡目测了一下,此堵塞的堰埂,长一百余米,宽约二十米左右,高出水面三米多,的确不小。
向东望去,正有一条大河,却已干涸,二百余米的宽度,只剩下二三十米的水面。
再向西望,群山环抱水面,曲曲折折,很象一个大葫芦,呵,脚下便是葫芦口,扒开此口,一泻汪洋,天下水患,立等可除。(此葫芦口,便是后来被大家简称为壶口的地方)
但这岂是挖洞筑墙的小工程呀,这被巨大的山石和树木堆积而成的大埂,全凭石刀石斧开挖,其难度不言而喻,就是用上万的人工,也说不定要到何时才能疏通。
“大家说说,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脚下的埂尽快扒开,让水疏通?”可凡问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群策群力,说不定就有奇思妙方。
大伙儿便一起背着手低着头研究起这乱石埂来。
太阳快落山时,大家所共同想到的就一个办法,“上人,开挖!”如此看来,大伙儿智商不相上下吗。
“好了,生火做饭,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回转,组织人马来。”可凡说。
也只有如此了,人多力量大呀,这一块块如盘的大石,要想运走,就是大力神大红,以一己之力,也不过是如蚂蚁撼大树一般,白费力气。
又是水煮鱼,听上去叫人流哈拉子,但大厨,这既没油盐,也无辣子麻料的纯清水煮鱼,要不是饿的慌,实在难以下咽。
诚如人言,条件是艰苦的,但事业是崇高的,有鱼吃,还奢求油盐,是不是有点缺乏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了?
饭毕,和衣而眠,为着驱寒和防止野兽来袭,几大堆篝火,熊熊而燃。
举头望明月,低头想办法,这磐磐的巨石,低下的生产力,让如我者智人,也束手无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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