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这是怎么了?”陶玉莲问道。
顾怀安沉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好像更多了:“你说,我们刚才那样对知夏,是不是有点过分?”
“这……”陶玉莲怔了一下,看来这个老头子心里还是有顾知夏的。
“是有点,可是我们能做什么,爸爸你是八十多的人,我也快六十了,刚才那严公子那架势,我们两个老人家能怎么样,不然也不会打电话向她求救了!”陶玉莲苦口婆心道,只为了让顾怀安的心里好过一定。
顺着陶玉莲的话一想,顾怀安居然也想通了,稀疏头顶微微垂了垂:“也是,当时就算我们阻止也不是严烈的对手!”
“对啊,这是正常人都能想通的,不过你看刚才,知夏贸贸然的报警的,万一那严烈对我们不利可怎么办,她报警是为她自己报的,还有她刚才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有打,把这里当什么?”陶玉莲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老爷子的脸色。
终于,这个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最爱的还是自己,越听陶玉莲的话,脸色就越沉,极其的时候还用力将怪状拄在了地上:“畜生!”
“呵,这个顾知夏什么时候还会家里着想过,今天的事情说到底还不是她惹出来的,这严烈上门来找的可是她!”陶玉莲越说越狠……
而顾怀安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
另一边,顾知夏从顾家离开后,就回了医院。
现在没有什么比她的身体更重要的。
她回来的时候,慕震霆又带着顾芷沐来看她了,不过慕震霆没呆一会儿就走了,留下了顾芷沐在病房里。
灿烂的阳光下,顾知夏正坐在病房的阳台里发呆,而顾芷沐就坐在她的身后,拿着一个小画板画画。
顾芷沐的画画的很好,虽然她没有继承顾知夏的手工,但是却继承她在画画方面的艺术细胞,不错的构图,颜色搭配,还有用笔的力道质感,都有了一般孩子六岁以上的水平。
“妈咪,我在画蒋叔叔,可是我突然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顾沐芷为难道。
顾知夏回神,有几分诧异:“你为什么突然要画蒋叔叔呢?”
“我觉得他现在一定很难受,我想把这幅画画好,下次当礼物送给他!”顾芷沐一本正经的说道,前几天她还打了蒋叔叔,下次她要记得跟他道歉。
顾知夏诧异道:“难受?你怎么知道?”
“想做但又做不到的事情就会难受啊,就想……就想我想做蛋糕给小丸子,可我现在还没有学会。”
顾知夏怔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如常:“其实也不一定,毕竟每一个人做事情的出发点是不同的,所以他可能也不会难受!”
她不觉得蒋司桓会对这件事情内疚,他既然决定那么做了,就该预知到风险,可他还是那么做了。
“为什么?”顾芷沐苦恼着,她听不懂妈咪的话。
顾知夏拍拍女儿脑袋:“没什么,想画就画吧,你觉得蒋叔叔是什么样的,就画成什么样的!”
顾知夏本来想告诉她,其实每个人做事都是以自己为出发点的,所以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但她又觉得这对孩子来说还是太复杂了.
保护孩子的责任,还会暂时由她来吧!
病房里的母女还在继续画画聊聊,门口的两个人影,却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悻悻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