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
顾知夏的心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柔弱的拳头只能握得更紧,更紧……
这是她唯一能够守护的事情……
“抓她的伤口!”陶玉莲看见顾知夏手上缠着的绷带,就朝着顾知夏的伤口下狠手,又抠又挖的……
病房里的动静了已经越来也大了,护士进来阻止,却被陶玉莲撞开:“你少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的!”
顾知夏的右手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一般,刚才她还疼的钻心,可现在……
“阿……”顾知夏的手指终于松开了,她撑不住了……
她趴在床头上,满眼的泪水,呆怔的眼神里盛满了不甘,可是好痛,全身都痛……
她的腰,她的背,她的肚子刚才都被恰得生疼,尤其是手……
还有心,紧紧的揪着,麻痹着,猛的一抽,痛的她死去活来。
“快,让她按手印!”
“妈,这一页……”
顾雪辰连忙把文件拿到顾知夏的手指前,陶玉莲的手里还沾着刚才从顾知夏的伤口里渗出的血……
顾知夏的手指按在了文件上,但刚才的印泥早就干了,陶玉莲只好指挥着豆婶给顾知夏按上印泥,重新在文件上盖上手印。
顾怀安的脸上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打满皱着脸上写满了奸诈和凶戾,就像一个刚从泥藻里怕出来的魔鬼。
“不要!”顾宛如睁开拉着他的那只手,哭着冲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
“阿!”只看见陶玉莲的脸被一只踢翻了下巴,倒在了地上。
顾雪辰刚刚回神:“是谁?”
下一秒她也别人踹了一脚肚子,窝在病床下面,半天也爬不起了……
本来淡定的以为胜券在握的顾怀安,突然也慌了,可他一回头就被身手矫健的上官浩夺过了拐杖,而且就顶在他的头上。
上官浩是身后,男人踏着阴郁的步伐而来,如冰雕镌刻而成的五官此时没有一丝表情,眼眸中透出一丝阴冷的视线,像来自冰雪下的寒锋,扫在地面上的文件上。
他缓缓弯下身子捡了起来,几个字就让他不由的一震:断绝关系声明书。
“从即日起,顾知夏同意与顾芷沐断绝母女关系,主动放弃顾芷沐的监护权和探视权,交由顾雪辰抚养……”
蒋司桓的眼睛如刀锋一般扫过上的一字一句,他自问也见过不少豪门里的肮脏手段,但这种……
够下贱,够无耻!
也够绝情!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被拐杖顶着的顾怀安,果然算是一堆里还算有胆色的,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就是他。
蒋司桓冷哼一声,大手一握这份文件就在他手里捏的粉碎,抬手间白色的粉末就从男人的指尖落在下去……
顾怀安的嘴巴张的老大,这……怎么可能!
“顾怀安!”蒋司桓抬眼看向那个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的老人:“我记住你了。”
“我……”
“知夏,知夏,你这么样,怎么流了怎么多血!”顾宛如把已经昏厥过去的顾知夏扶着怀里,一只手握住她不算流血的伤口,慌张不已。
“我去叫医生。”上官浩转身出去。
蒋司桓看向顾知夏的手臂,绷带的附近全是掐过的紫痕,纤长白嫩的手指上也全是被指甲划过的痕迹,已经起了一片片斑驳的血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