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微微一怔,从杜先生提起那个孙博然开始,徐缺就察觉到了某种不同的味道,这不是阴谋,而是一种来自陌生人的关怀。
其实他很好奇,他和杜先生这才见面第三次,为什么此人这么关注他呢?而且居然连他文道神通的秘密好像也知道……
看到徐缺那愣神的片刻,杜先生笑着继续说道:“文道兴衰是大道必然之路,千年未出圣了,我从你眼中看到了希望,这就是我帮你的原因吧。”
“就这么简单?”徐缺好奇看向杜先生。
“简单吗?”杜先生爽朗一笑,也没再说什么,径直地和徐缺走着路。
徐缺此刻有点迷糊,看杜先生话语简单,但他觉得没这么简单。
从他身上看到希望,这种话骗骗小孩子还行,骗他?
不过再想想杜先生到现在的态度,徐缺觉得,对方肯定有事所求,要不然,不可能三番两次的帮他。
至于所求是什么,徐缺暂时想不明白,不过,等到他彻底摆脱枷锁后,估计这位杜先生就应该还会找他。
回到徐府,徐缺让下人准备了一些点心,然后又从床下拿出了他事先准备的好酒。
“此酒是对月仙?还是你新酿的?”杜先生看着小酒坛子问道。
“此酒名为杯莫停,是我从粮食中提取出来的,为了就是回报您那次的点化。”徐缺笑着解释。
“杯莫停?”杜先生微微点头问道:“此酒未曾贩卖?”
“从未有过。”徐缺打开封口:“此酒从酿出来,到现在也只有几人尝过,就连那些酿酒师傅也只是闻过。”
杜先生闻了闻酒香,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此酒酒香浓郁,和那对月仙不分伯仲啊。”
徐缺嘿嘿一笑,将酒倒满后,推给杜先生说道:“您尝尝,保证您会喜欢。”
杜先生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刚将酒含入嘴中时,一股浓郁的香味顿时在口腔中散开。
“嗯……”杜先生有些震惊,等喝下口中酒后,他连忙说道:“来,再给我倒上一杯!”
徐缺看着杜先生的样子,立即笑着说道:“先生,这酒是不是很特别呀?”
“嗯,此酒确实很特别,杯莫停,果然是不能停啊!”杜先生哈哈大笑了起来。
起初他以为这酒就是用杯莫停这个寓意,但喝过才知道,真是杯莫停啊……
见到杜先生连续喝了五六杯,他身边护卫有些担忧地说道:“先生,您不能喝了,您的耳朵发红了。”
徐缺好奇看了一眼杜先生耳朵,确实是变红了。
要知道喝酒耳朵红是因为酒精的刺激,使耳部耳廓的血管扩张从而导致耳廓局部的血流增多,所以耳朵会红。这种情况不需要特别处理,只要停止喝酒以后,耳朵就会慢慢恢复原来颜色。
听到护卫的话,杜先生微微摆了摆手道:“无妨,此酒之妙,是你们不懂的。”
就在杜先生将酒杯放到石桌上,示意徐缺继续倒酒时,徐缺笑着说道:“先生,没了!”
“嗯?没了?”杜先生愣愣地看了看小酒坛子,然后笑着指了指徐缺:“你这小子,是故意的吧?”
徐缺笑而不语,他当然是故意的,毕竟他还是有很多话没套出来呢。
“行吧,既然你说没了,那就没了。”杜先生爽朗一笑,然后身体猛地一震,徐缺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
杜先生身后出现了点点水雾,这种水雾是人体热量挥发出来的,但诡异的是,这些水雾居然化作了一个人形图案。
“想学不?”杜先生笑着看向徐缺。
“您这算是醒酒了?”徐缺好奇看着杜先生。
“小道儿,不足为奇!”杜先生笑着摆了摆手。
徐缺表情有些尴尬,他还想着趁对方微醺时套话呢,可结果,人家压根就不怕醉酒……
杜先生看透徐缺的心思,所以直言说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您说的那位兵脉圣子。”徐缺试探性说道。
“你想与他一较高下?”杜先生问道。
“有这想法。”徐缺微微点头承认:“只是怕下手重了,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杜先生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圣家没那么无耻,只要你留他性命,圣家就不会掺和此事。”
“可是我听高老说,圣家可是……”
“那是以前,现在可没有同气连枝一说。”杜先生摆手打断道:“兵脉是特殊的一脉,他们可以沾染世俗因果,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杀道而起,所以圣家里,兵脉是特殊的,也是非特殊的,这就要看怎么来讨论此事了。”
听到杜先生这么一说,徐缺也就放心了,他还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整个圣家。
“先生,您说圣家不管世俗皇权,但这孙博然是怎么一回事啊?”徐缺壮着胆子再次试探问道。
“北邙皇室自古与圣家兵脉有亲,孙博然的妹妹,孙尚香是北邙太子的未婚妻。所以,孙博然才会帮助北邙。”
听到孙尚香,徐缺心里那个卧槽啊……
他很想问问,他们爹是不是叫孙坚啊?还有两个兄长叫孙策和孙权的呀?但这话他是没有说出口的,毕竟心里腹诽一下就行了。
“那是不是每个国家的皇室,都有圣家有亲呀?”徐缺好奇问道。
“非也。”杜先生笑道:“你当我们圣家嫡女都是大白菜呢?”
徐缺微微点头,他听老高说过不少圣家的事情,但从杜先生口中听到,又是另一种感受。
“五国,只有三国皇室,是与圣家有亲的,分别是苍山、北邙,还有你们大炎!”
“我们大炎?”徐缺很是震惊,连忙问道:“我们大炎皇室是和哪一脉有亲?”
“农脉!”
“种地的?”
杜先生微微一怔,随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就是种地的!”
徐缺嘴角抽搐,难怪大炎打不过北邙,闹了半天背后靠山居然是种地的……
“你这小子啊……可不要瞧不起农家一脉,他们实力不输给兵脉!”杜先生笑着摇了摇头道。
“那为啥农脉不出来帮忙呀?”徐缺好奇问道。
“不喜欢呗,毕竟大炎皇帝的作风,让农家看不到希望,所以这亲事,也就拖了下来。”杜先生笑着解释。
“也对。”徐缺非常认同地说道:“现在这位狗皇帝压根就不是一只好鸟。”
杜先生笑而不语,他对皇室争斗没有兴趣,所以,他从不讨论这些东西。
“先生,照您这么说,我只要不弄死那孙博然,兵脉就不会找我的麻烦了是吧?”徐缺再次问道。
“嗯,话是这么说,但你有本事击败他吗?”
徐缺思考片刻,微微点头说道:“七成把握吧,毕竟我没见过他的兵法。”
“哦?你懂兵法?”这下杜先生好奇了起来,要知道兵法那可是一脉相传的,懂其道的那都是能成为圣家一脉的存在,如果徐缺懂兵法,那他的兵法是如何来的?
“不瞒先生,小子我略懂一二。”徐缺笑着挠了挠脑袋回答。
“韬略,经法,齐通?”
“嗯,言法演化已经试过,可行!”徐缺点头回答。
杜先生和他的护卫有些震惊啊,他们用着惊疑的目光看着徐缺,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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