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丽月,万物生机,战火连天,不知岁月。
而这一战,大晋禁军士气如虹、所向披靡,直打的北原军节节败退。
平壤城,帅营。
一袭玄袍男子背对着众人,他冠玉般的脸庞冷若冰霜,眼神深邃凌厉,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语气森然:“短短一个半月,大晋军便已驻扎在了平壤城外,你们都是死人吗?嗯?”
闻言,五大将军连忙跪下请罪:“四皇子恕罪,末将等已尽力,大晋战神萧君烨所向无敌,吾等皆不是对手。”大将军孙乔瑟瑟发抖回道。
宇文灏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就连此时,他也不过只是淡淡一笑:“大晋的战神果然名不虚传,用时一个多月,夺我城池三十余座,这笔账,本殿会慢慢和他算。”
小将军贺兰弼拱手一礼:“殿下,末将的父亲还在他们手中,只要殿下能救出末将的父亲,末将甘愿做殿下的马前卒,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宇文灏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一扫面前之人:“东临侯恃勇轻敌,注定骄兵必败,你居然还有勇气求本殿救他?嗯?”
另一名大将军解昂恭敬道:“殿下,东临侯并非恃勇轻敌之辈,之所以被俘,完全是上了对方的当,末将派人去落石城打探过消息,我们的人说攻城那日东临侯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上面写着于两日后攻城,结果对方不守信义,当晚就发动了进攻,我军不察之下,这才落入了对方彀中。”
“呵呵,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你们蠢笨不堪,你们的脑袋长在脖子上,若不能用它来思考问题,本殿不介意亲自帮你们摘了。”寥寥数语轻描淡写,却能让在场之人瑟瑟发抖。
地上五人重重的叩了下去:“殿下恕罪,只要您愿意给机会,末将等定戴罪立功,夺回失去的城池。”
宇文灏淡淡睨了眼地上几人:“戴罪立功?本殿倒想听听,你们想怎么个戴罪立功法?”
解昂想了想,道:“殿下,萧昀彻说过,他在大晋军中埋下了两步棋,一步明棋,一步暗棋,而落实城一战,乃是明棋传信,如今看来,这步棋已废,咱们可以启动暗棋,只要能除了萧君烨,大晋的军队将会是一盘散沙,届时咱们便可夺回失去的城池。”
宇文灏冷笑:“解昂,你的脑子里都是烂泥么?除了一个萧君烨,你以为就能任我们为所欲为?真是天真的可以。”
孙乔解释:“殿下,大晋主帅是萧君烨,若是除了他,不说大晋军会如同一盘散沙,至少可以打击一下他们高涨的士气,同时也好扬我军雄风。”
于文灏似笑非笑:“蠢笨的脑子总算有了一丝用处,本殿既然来了,倒要去会会那个大晋的战神,不然岂不白来一遭?”
话音刚落下,外面便走来了两人:“皇兄,你要去会会那个大晋的战神,别忘了带上我和五哥。”宇文誉挑眉道。
宇文境儒雅一笑:“皇兄若有需要,尽管吩咐我和七弟,毕竟我们也是北原的一份子,为国效力,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可以,本殿也想看看,对上大晋的皇子,我北原的会不会更胜一筹。”这明晃晃的就是拿人当靶子耍好吧!
宇文境依旧温和而笑,他不说话,并不代表着他无话可说,而是在心里盘算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计谋。
宇文誉当然也不傻,他能和宇文灏竞争储君之位至今,那便足以说明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只要你我兄弟同心,只怕有多少个战神都不够打的,皇兄可把忧心揣回肚子里去了。”
“是吗?七弟可莫要轻敌才好。”话落,自顾走出营帐。
宇文誉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唇角绽起一抹冷笑:“皇兄啊皇兄,你有你的深谋远虑不假,可我们也不是个傻的,想要拿我做垫脚石,痴心妄想。”
宇文境淡淡微笑:“七弟,大晋战神能在短短一个多月攻下我们三十余座城池,他的实力,绝非一般人能比。”
宇文誉毫不在意:“是吗?我倒是很期待与他沙场相对了。”
小将军解风岑眼珠子一转,上前进言:“两位殿下,末将听说过一句话,再强的人也有属于自己的软肋,倘若我们能找到战神的软肋,是不是就能够让他乖乖就范?”
宇文誉冷笑:“那你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吗?”
贺兰弼在脑海里搜索枯肠,终于让他想到了一则信息,赶忙道:“两位殿下,末将曾随父亲与萧昀彻父子待在一起过,也曾从他们嘴里听到过一些传闻,战神萧君烨有一位容貌倾国倾城的王妃,对这位王妃更是宠上了天际,倘若战神的软肋就是这位王妃,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派人从这位王妃的身上下手?”
宇文誉锐目半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面前之人:“那他的王妃现在在哪儿?”
贺兰弼死死低着头:“大晋皇城。”
“既在大晋皇城,你是要本殿避开重重关卡,翻山越岭飞过去抓人吗?”
宇文境劝说:“小将军也是一番好意,七弟不妨听进去一些,万一以后有机会见到那位王妃,岂不正好可以验证一下传闻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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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誉冷笑连连:“美人我见多了,倾国倾城的,似乎见见也不错。”
“我倒觉得战神没有软肋,传闻也只能是传闻,当不得真。”
“我和皇兄恰恰相反,我宁愿相信传闻,也不愿相信萧昀彻父子。”
“七弟为何这般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体内流着大晋的血,即便再如何向我们坦诚,我终究还是信不过他。”
孙乔上前一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殿下说的不无道理,何况萧昀彻埋在大晋军中的明棋早已被拔,那便说明他们从未放下对他的戒心,说是暗棋万无一失,可不到最后,说不来都为时尚早。再者,萧昀彻在大晋与他们的皇上斗智斗勇二十几年,最后却狼狈的逃到我北原寻求庇护,这样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我等亦不屑与他为伍。”
解昂的心里瞬间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个英勇神武、骁勇善战的骠骑大将军,一生为国,最后却落得个惨死的结局。
可笑的是本就莫须有的罪名,竟还能被传的有鼻子有眼,而盛宁帝秉持着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硬是将骠骑将军府满门抄斩于刑台,那惨烈的一幕,至今让人见了都无法忘怀,又何况是亲自监斩之人?
思及此,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恨意,笑着说:“殿下所言极是,何况萧昀彻此人看上去就异常狡诈阴险,我等还是多多防范为好。”
“解将军一向明辨是非,那本殿就听你一回。”
哪是听他一回?分明是看不上萧家父子,不屑与之同一阵营罢了,何况自己的确实力不凡,那便更没有听信所需庇护之人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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