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秦婉如是因为宛贵人才被暂时夺了权禁足兴央宫。道友阁 m.daoyouge.com
但这哪里够啊,她不还能耀武扬威么
她本来打算的是在林嬷嬷之前处理章晋松的,但无奈没能沉得住气,让林嬷嬷死在章晋松前面了。
虽然同样断了秦婉如的左膀,但同时也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早上的时候还在想章晋松是该放在年前还是年后呢。
想想,雪姝敛起笑摆摆手,边往寝屋走边说“端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倒了吧。”
从明天开始她就不需要“喝药”了。
“倒了”
珍珠没做过这事,来的这两天还一直以为端进屋的药都是雪姝喝了的,所以这会儿听雪姝这么说有些懵。
可惜雪姝已经出了饭厅,面对珍珠的疑问,白茯笑笑,说“你看公主像还需吃药的样么她让倒了就倒了,不过”
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珍珠心领神会,转身就出去找倒药的地方了。
来到寝屋,白茯见雪姝自己在松发髻,上前搭手,边问“公主是又想到什么了”
雪姝闻言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嘿嘿笑了两声后说“兴央宫那位现在不是焦头烂额么不过我觉得她还不够惨。”
她就知道。
白茯暗道,放低声音,饶有兴趣地问“公主打算怎么做”
说起这个雪姝就来劲儿了,正好白天她跟莺歌说那个何源的事时白茯没听到。
于是她就招手让白茯附耳过来,简单将她白天的打算和她刚想到的给白茯说了。
白茯听后觉得有些怀疑,“这能成么都凑到一块儿了会不会让人更起疑心”
雪姝不甚在意。
“起疑心就起,他们即便有所怀疑要调查,但在调查之前不得把事情解决了我的目的是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有些时候不乘胜追击往往会为今后埋下隐患。
既然人家都主动送上门了,她当然得适当利用。
不然多对不起秦婉如都这个时候了却还在为她费心的这份心意。
“你这么想是没错。”
白茯为雪姝梳了梳头发,拿了衣服过来给她换。
“咱们这边倒没什么问题,奴婢考虑的是晏太医跟雯萱姑姑那边,他们能确保万无一失吗”
雪姝麻利地解开裙子,笑说“这你放心,姑姑那边我早打过招呼了,就等咱们行动。”
闻言,白茯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不过”
雪姝停了动作,考虑到那个何源的不定性。
“这仅限于今晚的事能成,若不能成,就只能送一份大礼去恭贺她的乔迁之喜了。”
给秦婉如送乔迁之礼这事儿,还是他先同她说的呢。
白茯被她的说法逗笑了,“自然能成,咱们可是有高手在,不成都不行。”
雪姝侧眸看了看她,笑笑没接话。
万事皆有可能,就算有这么个高手在,她也不会盲目自信,做两手准备总是好的。
于是,是夜。
皓月当头万籁俱静,整个皇宫陷入沉睡,守夜的宫人们开始打盹儿,长禧宫自不例外。
精致小巧的寝屋内,晕黄烛光的映照下尤为温暖,香薰袅袅,静谧幽香。
原定计划由莺歌来装睡当诱饵,但耐不住策马疾驰后的雪姝太累了,都不给莺歌这个发挥机会,在床上滚了两圈后就不省人事了。
没办法,谁叫她这是头一次骑马。
考虑到随意移动会把人闹醒,莺歌决定就这么让雪姝睡着,而她则跟白茯一道暂时栖身于床底。
于是,就形成了现在这副场景。
床上,雪姝将自己裹得就只露出个脑袋,蓬松柔软的被子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蚕蛹。
只见其脸颊睡得红扑扑的,呼吸均匀神情宁静,睡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然而她是舒服了,底下的两个人就不那么惬意了。
不,应该说一个人。
莺歌且不说,她是四处蹲习惯了的人,床底于她而言已算条件优渥的,别说这么小会儿了,就是一两个月她都能这么潜伏着。
但白茯就不行了。
白茯以前跟她家主子不是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她俩经常瞒着白芪晚上偷偷出来。
有时候去御膳房偷吃的,有时候去珍绮司偷布,甚至还有时候她们拿点沐浴的水都成困难,她们就会去各个井里偷水。
当然,水这东西不是能乱偷的,宫里很多井里都死过人,也有曾被下过毒的,而且一桶水也不好藏。
所以每次偷水的时候是她们格外艰难的时候。
一路上基本都是停下来蹲一边躲人的,往往一躲就是小半个时辰。
白茯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躲藏了,结果到底是她低估趴床底这活儿了。
趴久了连个身都翻不了不说,头还不能抬不能低,脖子就得这么僵着。
白茯觉得如果等到子时那个叫何源的不来,她的脖子一定会断掉。
“他到底啥时候来啊”
压着声音,白茯侧头看向莺歌,发现莺歌居然就这么把下巴抵在了地上,表情看着不但不痛苦,甚至还有丝丝的惬意。
白茯“你不疼啊”
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床底自不例外。
她刚才脖子实在痛得不行,也试着把下巴放地上,但才小会儿的功夫就觉得硌得不行。
昏暗中,莺歌的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不见丝毫困意。
她并没回答白茯的问题,只抬手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把头侧过去,目不转睛地自床缝看着外面。
想到一会儿的事关系到自家公主性命,白茯亦不敢再说话了,强忍着不适捂着嘴盯着外面。
时间一点点流逝,桌上的灯灯芯渐渐变短,盏内的灯油也一点点缩减。
偶有自门缝渗进来的一阵寒风,烛光轻摇,倒映在屋里的影子也跟着微微晃动。
床上的人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笑出了声,轻轻砸吧了一下嘴后翻身紧紧抱着暖呼呼的被子。
丝毫没有即将被人暗杀的自觉。
不知这般过了多久,久到床底白茯的双眼都开始干涩难耐,屋中屋顶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白茯有些不确定了,轻手轻脚地靠近莺歌,在她耳边低低地问“不会人家改变计划不来了吧”
莺歌侧眸看她,然就在这时,自屋顶上方传来的异动让她眸光一凝,一把捂住白茯的嘴警惕地盯着地面。
白茯登时大气都不敢出,屏息凝神,生怕因为自己坏了她家公主计划。
须臾后,烛火晃动幅度忽而变大,紧接着一阵风自上而下落下。
风势虽算不得大,甚至可以说很轻。
就床上人酣睡的程度来看估计感觉不到丝毫,但对床底下两个醒着的人来说这动静显然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没让两人久等,这阵风后,地面突然多出一双穿着黑色短靴的男人的脚,同时一股臭味钻进白茯的鼻子里。
天,这脚的味儿未免也太大了吧,平时都不洗脚的吗
莺歌给了白茯一个安抚的眼神,再看向外面时眼神便如同盯准猎物的鹰。
即使不看外面人的动作,也能仅凭空气摩擦的声音精准地得知那人的动作。
来人似毒蛇般紧盯着床上的人,片刻的打量后猛地扬手,手中刀子泛着可怖寒光,下一刻狠狠朝床上扎去。
说时迟那时快,莺歌当即单手撑地欲从床底滑出来。
谁知就在这时,本该酣睡的人忽然掀被而起,朝着来人面门扬手就是一撒。
一股呛人的味儿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
来人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闷哼一声本能地抬手挡脸,转身就要跑。
“莺歌”
几乎在同时,莺歌身手敏捷地自床底出来,雪姝神情冷冽手脚麻利,跳下床对准那人的膝关节就是一个横扫。
只听“哐当”一声,那人手中匕首被莺歌打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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