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乾站了起来直接就走向吴妈,然后道:“请带路。”
程度愕然,自己竟然被直接无视了,自己可是堂堂的探花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崇拜的存在,今天却被一个无名小卒如此的无视。
程度上前拦住了徐乾:“怎么想走?”
徐乾有些皱眉,我走关你什么事,最讨厌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了。
“你想怎样?”
程度见徐乾停下心里很是畅快,他环顾四周道:“徐兄能得到东方姑娘的眷顾,想必是很有才华的,不知道徐兄到底写了什么才打动东方姑娘的,不妨给我们看看。”
在中华不乏起哄的人,而在场中人有很多都是程度的崇拜者,还有一些人是看不起徐乾的,认为他不配让东方姑娘邀请。
“是啊,我们要看他到底写了什么?”
“说不定他是使用了什么手段才打动东方姑娘的。”
“对,我们要看。”
……
场面十分的混乱,在场十个人中有九个叫嚣要见识一下徐乾写的诗句,剩下的一个还是在喝茶,可想而知徐乾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渣。
程度很想看看徐乾脸上慌张的表情,因为在这种大势之下就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恐惧,更何况还是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徐乾尼。
可惜他没想道徐乾的面容还是那么的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笑话,他一定是在故作镇静,一定是这样的。
徐乾心里的确是这么的古井无波,他可是来自现代,信奉的是人人平等,在练习武学之后信奉的是强者为尊,而眼前的这些人或许地位,或许财富比他高,可是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这些人就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
吴妈看到场面的喧闹,倒是乐见其成,一是她也不能得罪眼前这些人,这些人可都是拥有功名的,连当朝的大臣他们都敢骂,第二就是她虽然不敢奈何东方姑娘,却也不妨给她增添一些麻烦。
吴妈道:“既然大家不相信这位徐公子的才学,那我就把她写的词读一遍,让大家鉴定一下。”
吴妈就这么自作主张的决定朗诵徐乾写的词,在她心里也不认为徐乾能写出什么特别牛逼的诗词,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徐乾的名字。
她所在的教派情报网可是很牛逼的,基本上所有有潜力的学子都在她的情报网内,所以她不认识的人基本上也是没有什么才学的,当然这是她自己这样认为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徐乾根本就是一个不寻常的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揣度。
吴妈话音一落,场面立刻都安静下来,这些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其实他们也很好奇,这个徐乾到底写了什么才打动了东方姑娘,要知道就是连程度的诗词都没有打动东方姑娘呀!
程度也很好奇,他对自己很有自信,却也想见识一下徐乾写的诗词。
徐乾还是那般的面无表情,若是纳兰词都被这些人认为是渣的话他也认了。
纳兰性德在清朝的词坛地位可是不可动摇的,即使是在整个历史上他的词也是独一无二的,几乎能和柳永并列。
在现代他的词更是深受很多小资和文青喜爱,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众所周知,现代人有很多人对古典文学都不是太喜欢,而纳兰词能获得现代人的喜欢无疑是了不得的。
而徐乾写的这首词更是纳兰词中的经典,也是被光大穿越者运用最广泛的词,不知道有多少穿越者前辈凭借这首词光荣装逼,抱得美人归。
“人生若只如初见,”
刚读到第一句,下面的人就震惊了,程度更是完全的楞住了。
的确这第一句可以说是这首词中最经典的一句,甚至可以说就这一句甚过无数完整的词。
这一句拥有无穷的韵味,若人生永远像初见的那样美好那该多好呀?若人生……
只是这一句,已经让所有人觉得这个徐乾有两把刷子,这个徐乾真厉害,也许这首词是个经典。
程度现在心里很复杂,他本来是看不起徐乾的,还设计逼迫他就范,想让他出丑,可是没想到却好像是让他扬名,而自己好像就是无数传记中那些名人的垫脚石,专门给那些流传千古的人物打脸的。
不,也许这一句根本就是他瞎写的,或者是误打误撞,再或者他就这一句超长发挥了。
也许这首词根本就不是他写的,他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词来,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程度不停的找理由,力证否定徐乾的成就,说起来也是蛮拼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整首词念完,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接着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在场中人很多都是秀才,甚至是举人,这些人的文学素养还是很可以的,鉴赏能力也是可以。
这首词的后续虽然没有第一句那么惊艳,却也是纳兰性德高水平之作,这些句子与第一句连接起来,组成了完美无缺的一首词。
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阁楼上有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在关注着台下的一幕幕,她的目光始终放在徐乾的身上,她的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忐忑,还有一些其它的情感,她正是东方姑娘。
“这到底是一个错误还是美丽的误会?”她喃喃自语道,迷蒙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惘。
迷惘这种情绪在她身上已经好些年没有出现了,因为她的内心坚硬如铁,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的,她凭借的是自己手中的拳头。
可是因为功法的反噬,她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变得有些患得患失,开始将某人的形象想的越来越好,开始不知不觉的总是关注某人。
徐乾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在他看来纳兰性德的词应该把这些人镇住了,这些人应该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
“不,你不能走。”程度紧紧的扯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徐乾皱眉:“你待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