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起身朝岸边走去,池子里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白云道长眼睛都直了,
“美人啊,真是美人。”
月光下,那着着道袍的女子身形凹凸必现,因为浸泡了池水,整个人像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白云道长再也憋不住,嗷呜一嗓子就扑了上去,白胜雪一个转身回首,小脸上写满了惊恐,身子却一丝一点也没让那人碰着,
“道长,你这是做什么呀,你这样我要告诉岳阳子喽。”
白云道长冷笑两声,想起岳阳子他就窝火,那个什么密宗竟然是用梵文写的,他就说嘛,哪有那么容易就拿到手了的,可见岳阳子狡猾,岳阳子自己藏着美人双修,现在美人在手,哪有不享用的道理?
他二话不说再次扑了上去,这回她没躲开,白云老道软香温玉入怀,激动的差点老泪纵横,他符下身来,欲将这迷人的身子从上到下吻个遍,
岳阳子进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小狐狸正被人压在身下欺负,就算平日内敛平和,喜怒不形于色的如他,这会儿子也勃然大怒,也管不了是不是同道中人,一佛尘就打了下去,
正欲行不轨之事的白云老道,猝不及防,被这一佛尘打的直接飞到旁边去了,在地上滚了好几滚,岳阳子怒从中来,正欲找白云算账,小狐狸在旁边低低喊他,
“岳阳子。”
他回头看自己身后的人,全身湿透了,他赶紧将自己的道袍脱下来给她套上,然后疾走两步到白云面前,一记天罡八卦掌就打了出去,那白云哪里是岳阳子的对手,他又有错在先,岳阳子掌风凌厉,直打的白云老道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岳阳子还不解气,还欲再打,白云老道打不过岳阳子,欲行不轨之事又被发现,于是用了遁地之术,一眨眼就见地上多了个窟窿,那白云老道却是不见了,岳阳子气愤,
“跑的倒是快!修道多年竟也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岳阳子气的头发都快竖了起来,小狐狸脑子简单直白,虽然是狐狸,却一点儿没狐狸该有的狡黠,今天他只是一会儿子不在,就被人钻了漏洞,没想到这人算起来还是他的同门,当真是,没想到,真没想到,
他又转身训斥身边那家伙,
“你怎么不知道躲开~!”
小狐狸睁着大眼睛,
“他说要替人家按摩来的。还说很舒服呢。”
岳阳子吼她,
“他那是别有用心~!你看不出来吗~!”
这狐狸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这点心思也不知道么~!要是他没来,她怎么办?!小狐狸闷闷不出声,自己搬起手指玩,
“噢”
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岳阳子恨铁不成钢,摔了佛尘就往外走,还是九尾狐?~!连这样的人都应付不来,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一明听着动静赶来,进来正好看见岳阳子怒气冲冲的往外走,佛尘被扔在地上,一明赶紧去将被丢在地上的佛尘捡起,
“这是怎么了。”
一明问她,小狐狸眨眨眼睛,
“你家师叔祖生气啦。”
说着,就一蹦一跳地向外跑去,
“岳阳子,你等等我呀。”
山林间,晚风徐徐,月亮已经躲在云后不见了踪影,天空中群星璀璨,岳阳子脚下生风,走的飞快,小狐狸在后面追的累,
“岳阳子,等等我,等等我嘛。”
“哎呀。”
后面忽然没了动静,岳阳子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回头看,那家伙蹲在地上,半天没个声音,岳阳子走过去看她,她正捂着脚,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岳阳子:
“怎么了。”
“脚崴了。”
“…”
小狐狸脚崴了,走不了路,岳阳子施法术将她变回小狐狸,一路捧着回去,一明早早走在前头,不敢离他们近,岳阳子想了想,觉得必须同这货好好说一下男女有别以及女孩子洗澡时是不能让男性进来的,
“男是男,女是女,他固然是大错,不过你堂堂一个九尾狐,你怎么就不知道躲开呢?!”
小狐狸不高兴了,从他怀里探出个小脑袋,毛茸茸的,同他对质,
“那他说要给我按摩,还让我脱衣服~!我哪里知道他要干什么!”
岳阳子倒吸一口凉气,这真是榆木脑袋啊~!!!
“不过,不是没脱嘛,也没碰到…”
夜风凉爽,吹的叫人冷静不少,
“他虽说也是修道之人,但是根基不稳,六根不净,心有浮躁,并不是清修之人,。”
说到这里,他叹口气,方才他用天罡八卦掌重击了白云,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手太重了,自己平日并不是个急性子的人,今天怎么会如此暴躁…
回了浮云观,岳阳子替她检查了脚崴的地方,擦了药,便让她睡觉,她也听话,乖乖的就爬回床上了,不一会儿就鼾声连连,当然是比较秀气的那种。
白胜雪失眠了,她今天没亮就醒了,因为她做梦了,这个梦她已经许久未做了,今日忽然又做了,梦里她好像在一个白云飘飘的地方,这地方很高的样子,好像离地很远,别问她为什么这么觉得,反正她就是觉得这肯定是个高处,。
她是一只小狐狸,蜷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身上很暖,靠着特别舒服,她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看见他一身白衣,那双手温润如玉指节分明,指甲修的很整齐,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
“小白,叫你小白,好不好?”
连声音都那么那么好听。
“吱~”
她吱了一声,吱?白胜雪囧,她为什么会吱?!下一秒她又记起来了,每次在这个梦里,她都不会说话,只会吱吱。
她爬起来想问他,他是谁,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但是意识里,她又觉得自己好像很熟悉这里,眼前这个人她也很熟悉,只是,记忆太模糊,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样,那人只安静的又拍拍她的脑袋,替她顺毛发,天空上一片一片硕大雪白的云朵,她看着看着就失了神,眼睛迷失在那一朵朵的雪白里面。
忽然眼前一片黑暗,然后便是坠落,她忽然从很高的地方开始往下坠落,有个人紧紧抱住自己,黑暗,无尽的黑暗,强劲的风从脸上刮过,像是锋利的刀子,她掉下来了,掉下来了,掉进无尽的深渊了…
然后她就被吓醒了。
她醒来后,就坐在床上失神,想她那个梦,想那个给她取名小白的白衫男子,他究竟是谁,她活了快千年,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个人,连梦里那番很高很远的场景,她的记忆里也确实不曾去过,只是,怪了,难道她失忆了?
每次梦见那个唤她小白的白衫男子,她总是觉得很开心,但又难过,她摸摸胸口,心想这梦里的感情太特么的极端了,害的她每次梦做完都要摸摸胸口,白胜雪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后来她同伯牙说了这事,伯牙给她吃了一种药,说是能解梦魇,她吃了后,果然再不发那梦了。只是许久未做这梦,今天怎么又做了,估计是没吃药的缘故。。。
愣愣的放空了一会儿,她穿好衣服,头发还没挽起,只松松的披在身后,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岳阳子还在睡着,睡姿工整,一丝不苟,她不去扰他,自顾自地出门溜达去。
她今天起的比往常都早,天还没亮,只微微露出一点点晨光,她溜达了一圈,溜达到大门时,外头熙熙攘攘的,有许多人声,她走出去,一明一德竟然都在,见了她,一明大喜,
“您来了。”
白胜雪点点头,一明赶紧又问:
“师叔祖可是醒了?”
白胜雪摇摇头,
“他还在睡觉呢,出什么事了。”
她看门口七七八八站了不少人,这些人有乡野村夫,也有普通农户,也有地主豪绅,皆是表情焦急惶恐,地上摆着十几付担架,每个上面都躺着个人,只是都盖着块白布,只露出头发和脚面,分明是死尸了,架势甚是吓人,一明惴惴不安答道,
“乡下有妖孽作祟,死了好些人。”
白胜雪点点头,又看看天,吩咐道:
“这事得喊你家师叔祖来,快去喊把。”
“是。”
一明跑回去找岳阳子了,白胜雪粉衣聘婷的站着,灰青青的天色中,一众人里,她显得格外扎眼,那些个人看晃了眼,见她容貌美丽异常不似一般凡人,刚才那个小道士还您啊您的称呼,众人皆以为她是哪边仙家子弟的人物,这般的养眼,气质又卓尔不凡,不免看的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