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岳阳子去前殿查看观中弟子学习情况,他出去了这么长时间,观中事情繁多,虽然有一名一德暂代他接管,但是他凡事喜欢亲力亲为,一番巡视下来,一切倒也安好,他摸摸额头,又沁出了一些些冷汗,那小蛇毒性这么猛烈,他倒是也没有想到的,前三日他在房中用自身内力将大部分蛇毒逼出,现在体内还有余毒,只是那圆圈符阵明明他排的一丝不扣,怎么会有小蛇游进来,他一直也没想明白,难道当真是他大意了?
岳阳子思虑了一会儿,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做,就喊来一德,让他下山同清溪镇的镇民说,食人的妖怪已经除去,大家可以安心的外出行走了,一德得令,便下山通报去了。
晚间岳阳子又是泡在草药阁,白胜雪吃饱了饭,爬回了自己的小床,拢了拢衣衫,捏了个指诀,便离魂而出。
她已经许久没回空灵山了。
空灵山上,曼陀罗开的正好,整个山头雪白一片,看的人如坠仙境,伯牙的洞府在山湾里面,她一路走过去,直到洞门口,也不见平日随侍的朱兰和幻紫,好奇怪,朱兰和幻紫是一直陪侍在伯牙身旁的侍女,往常在洞口就能碰着,今日怎么不在?她眯起眼睛,朝洞里面走,洞里黑乎乎的,连个油灯也没点,她实在看不清,怕自己磕到,于是右手食指伸出来指着前方,如削葱根的食指尖上亮起一株明黄,她就着这食指灯看,前面就是伯牙的卧房了,她穿门而入,脚步忽然顿住,房间里弥漫着□□萎靡的□□味道,伯牙的大床上挂满了朱红色的帷幔,她听见伯牙在里面细碎痛苦的□□和喘息声,
“伯牙!”她立时间就冲进那红色帷幔里,
“是谁!”她欲抓那人,眼前却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飞出,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究竟长的如何,伯牙挡住了她,
“胜雪。”伯牙抓住她手腕,脸上潮红一片,眼神像是隐忍着什么一般,又像是哀求,“别去。”他说。
只这一眨眼的功夫,她再看去,那红色身影便不见了,仿佛从来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她还不曾见过伯牙如此狼狈,衣衫尽解,一大半的肌肤全部□□在外,上面布满了欢好后的印记,还有抓痕,她看的心疼,杵着那里不说话,伯牙似乎也知道自己此刻形容狼狈,便微微侧过身子,用另一只手收拾自己,将衣衫合上。
“是谁,那人是谁。”她问伯牙,头一次,她对伯牙发起质问,即便伯牙喜欢的是男的,她觉得只要他喜欢,那如何都是可以的,只是,为什么,她看伯牙明显瘦削的身形,那小腰不堪一握,跟她都有的比,她反手一掐伯牙的手腕,果然,她没猜错,
“你,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你是想让谁先死?~!!我去杀了那人~!!”她气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甩开伯牙的手就欲追那人。
伯牙体内的元精被吸了不少,远比之前的他少了好多,
伯牙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拉住她,
“胜雪,是哥哥不好,你莫生气。”
她回头冲他,“你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同那人双修!!我只再问你一遍,那个红衣男子是谁~!!!是不是他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他若是欺负你,我一定让他碎尸万段~!!!”
伯牙苦笑一声,夜风袭来,他单薄的身子在风里微不可察的晃了晃,
“那人,是我的相好的。”伯牙说。
“那你喜欢他么。”
伯牙点点头,“喜欢。”
“那人是谁?”
“后山的一只公狐狸,认识挺久的了。”
白胜雪脸红微微犯了红,瞧伯牙这个样子,应该是没骗她,只是双修这个东西利用的好了,就是对双方都有力,利用的不好了,就会亏损其中一方,
“就算你们是互相喜欢的,,也不能老是。。伯牙,你要节制些~!!”
她还是忍不住厚着脸皮说了两句,伯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轮到她这个做妹妹的来管教他了,哎。
“知道了。”伯牙笑着点她,
“胜雪,我先去换件衣服。”伯牙说。她点点头,伯牙进去换衣服了,她便一个人在外面采曼陀罗花。等到伯牙换好衣服出来时,她已经将采摘了不少,拿着外衫兜着,伯牙走过来执起她手,
“光顾着说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眨眨眼,语调轻快,“还早。”
“回来把,那东西不要也罢。你多陪陪我就好了。”
她不予理会,就近摘了朵开的最大最好的曼陀罗,伸手替伯牙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将花别在他耳边,
“你莫劝我,你晓得我性格。”她摸摸他的脸,
“你再等等。”她说。
她回去时候,天才微微亮,她一晚上没有睡觉,困意犯起来,瞌睡的不行,躺在床上便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消停的日子没过两日,浮云观来了一位客人。
岳阳子看着面前来拜见的人,脸上看不出太大的表情,一德一大早来报,说是山下又出事,那妖怪没死,岳阳子拍桌子,怎么可能没死,明明是他亲手打死的,一德说,才消停的清溪镇镇上这两日又出了怪事,只是人没死,但是却活生生的被吸了元精,十几二十几的壮年一下子被吸成了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老人家,当真是比成干尸还让人害怕,就在这时,一名女子在浮云观门口,说是来拜见岳阳子的,通报之后,一德便领着人进来了。
女子说她叫弯弯,家里祖上是外族人,自学了一些法术,说十分敬仰岳阳子道长,还说自己有法子救那些被吸食了元精的人,岳阳子这才答应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