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乱哄哄,我们就没继续逗留,电影连一半都没演完,其他观众也走了。道友阁 m.daoyouge.com
中年女人见我们要走,冲上来拉住我的袖子,她哭喊着说我们是证人,可以证明她儿子就在影厅里。
因此我们俩被拦下来,我说其他人观众也能作证,现场不止有我们俩。
工作人员却说这场电影厅只有四位观众,我和陈清寒,中年女人和她儿子。
“不能吧,其他人中途离场的,就在二十分钟前,十几对年轻情侣,你们没看见吗?”
我和陈清寒对视三秒,彼此都在向对方确认,刚刚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没错啊,影厅有人,你们再查下记录。”我笃定自己不会看错,陈清寒也轻轻点头。
工作人员跑去售票处确认,他还把结果用手机拍下来给我们看。
我们所在的号影厅,本场只售出四个座位。
本以为是小孩子乱跑、跑丢了,毕竟影厅里没别人,说是被人拐走有些牵强。
现在看来问题不简单,影院方面派工作人员挨个厅寻找,但没有发现符合描述特征的小男孩。
警方随后赶到,我和陈清寒自愿帮他们找人。
影院在商城顶层,下面有服装区、餐饮区,本层还有儿童娱乐中心。
众人各找一边,中年女人却拖住我,死活要我跟她回影厅里去找。
陈清寒冲我点点头,说他去其它地方找,我留下陪中年女人就行。
警方的人也陪着中年女人,向她询问情况,我在旁边偶尔帮她补充一句。
号影厅已经没有人了,顶灯也亮着,电影仍在继续播放,音响里传来刺耳的尖叫。
中年女人指着播放电影的荧幕喊“他去那里了呀,就走到那、他…他就不见了呀。”
警方的人走向荧幕,里外检查了一遍,前后左右都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这位女警员连荧幕前的地面都没放过,拿脚一步一步踏个遍。
观影时座位前三排没有人,如果像中年女人说的,小孩是走到荧幕前消失了,我和陈清寒为什么没看见?
我们俩当时正盯着荧幕,目视前方,不可能有人在我们俩眼前把孩子带走,我们却没发现。
女警员再三向中年女人确认,孩子有没有走出影厅。
中年女人坚持说没有,她的孩子就是在荧幕前不见的。
而假如她的孩子在荧幕前丢了,我和陈清寒就应该是目击者。
“我们没看见。”我忽略中年女人投来的目光,她肯定希望我们看到什么了,但事实是我们真的没看见。
整座商场都被翻遍了,没有那孩子的踪影,商场监控也没拍到他出影厅的画面。
倒是有中年女人领他进影院的画面,所以中年女人没有说错,可她的话太过‘离奇’,很难让警方信服。
我和陈清寒又无法证实她的话,这起事件一时半刻弄不清楚。
我们离开影厅,到外面跟其他找人的工作人员汇合。
正说话间,电影结束散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影厅跑出来,大哭着喊‘妈妈’。
小孩儿自己从影厅里跑出来,中年女人连忙冲上去抱住他。
母子俩哭成一团儿,既然走失的孩子找到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中年女人问小孩儿跑哪去了,那孩子答不上来,只知道哭。
影院的负责人和工作人员明显松了口气,这边没我和陈清寒什么事了,我们俩便离开影院,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小孩儿回来是好事,可我们看到的情侣观众是怎么回事?
刚刚大家的重点都在找孩子上,工作人员给我看过座位界面后,我只说自己可能记错了,他们也没细问。
“那间影厅是不是有问题,需要你抄家伙再探不?”我出土后一直在单位工作,现在已经养出职业病了,遇上不寻常的事就想解决。
“明天吧,今天赶不上最后一场了。”陈清寒抬腕看看时间,“你给包子发个信息,问她客人走了没。”
我拿出手机给包子发短信,她回复我说再等半小时。
我们在路边刷了两台自行车,蹬车子去还在营业的餐饮一条街买夜宵。
来回不止半小时,我们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包子的来电,叫我们俩赶紧回去,他们有重大发现。
等我们回到事务所一瞧,屋里多了个人。
身穿异国古代服饰的青年抱着汤碗正嘬泡面呢,我注意到他手上的纹身,连忙转头看向挂在文件柜上的古画。
画空了……
“这就是你们说的重大发现?”我将宵夜拎到办公桌上,一样样拿出来搁到包子和顺风面前。
“这不重大吗?失踪人口找着啦!”顺风边说边揭开夜宵包装盒的盖子,眼睛再没抬起来过。
“太感谢你们了,里边又冷又饿,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艺术家嘬完面,开始喝汤。
“怎么出来的?”陈清寒拉把椅子,坐到沙发前,艺术家坐在沙发上,喝光碗里的汤,打了个饱嗝,然后把碗轻轻放下。
“我在里边跟看到一只纸鹤,就跟着它跑啊跑啊,不知怎么就跑出来了。”艺术家说道。
“他说画里有个空间,永远黑暗,他感觉像在走夜路,没灯、没方向。”
“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吗?”我问。
“看不见,到处都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差点就疯了。”艺术家满脸委屈。
我给他倒了杯水,摆到他面前,他是我们的客户,找到他就等于找回了报酬,得善待。
我递给陈清寒一个本子,是顺风专门用来记录委托事件的。
艺术家先生平安归来,他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们说。
艺术家端起水杯猛灌两口,放下水杯的时候,他瞄了眼自己的袖子,他还穿着画中人的衣服,白衣、宽袖,头上戴着纱帽。
“你遇到的怪事,现在可以讲出来了。”陈清寒用沉稳的声调问道。
“我……唉,都是这幅画。”艺术家捶了下自己的腿,满脸懊悔道“当时有人建议我别拍,我没听。”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们,这画拍卖的时候,人物没有五官,是一张无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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