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汉 第六章丈八蛇矛的诞生原因

    清晨，在葛西的呼噜声中，葛东穿好衣服起来向外走去。睡的还不错，草席下铺着厚厚的麦秆，被子是兔皮的，很暖和。

    葛东和葛西住的事东屋最边上一间，挨着的一间是五哥一家人住。葛家的屋子每间都是四米宽八米长的。里间住大人，外间住小孩。正屋住着葛老爹老两口。西屋第一间住着三哥一家，边上是二姐三姐。

    葛东走到外面，只有一点麻乎乎的亮光，天还很早，也不知道几点了。正屋门开着，里面传来骨头汤和麦片的香味。

    葛东边闻着早饭的香味边向正房走去，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早饭，是了。记忆中，葛家除了抢种抢收的时候，从来没做过早饭。

    走进正屋看见，葛老爹跪坐在草席上看着面前的面片汤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葛母正在往每个碗里分面片汤，每个男丁的碗里还有点昨天剩下的葛粉饼子。

    面片是用浓浓的骨头汤煮的，面上泛着油星，香味很浓郁。昨晚葛东把炉子背好火后，没换骨头，只往瓦罐里面加满了水，虽然是二汤，不过煮了一晚上，汤还是很浓的。

    “爹，娘，早啊。”

    “是小七啊，这早就起来了。正好，差不多吃饭了。”葛母话里透着轻快和慈爱。

    葛老爹静静看着葛东，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边上有热水，洗把脸，去把大家都叫起来吃饭吧。”

    葛东觉得老爹表现的有些奇怪，不过也洗了脸出去叫大家。

    葛东不知道的是，昨晚葛老爹老两口半宿没睡。一直就在说葛东的事，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只好说成祖宗显灵了。

    葛东出去先看了看炉子，瓦罐里面重新放了猪骨头，昨天的猪骨头丢在旁边地上，大黄正啃的欢快。抓了两把麦秆垫着把瓦罐端起来，炉子里面加了几块新的煤炭。还没有完全引燃，不过也快了，火门还是关着的。炉子操作就是简单，没见过的人都能轻易看懂。

    葛东从西到东叫醒了所有人，不过叫葛西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叫了几声没反应，推了几把没反应。把草鞋脱下来放鼻子面前，有反应了，慢慢翻了个身，呼噜声大了一点。不知道谁说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娘叫吃饭了”

    “吃饭？吃饭，好啊，不早说。”这次醒了，过了几秒钟又纠结了。“吃饭啊，好久没吃过早饭了。吃了饭，肯定就要上山了。”

    葛东边向外面走去不说道：“你吃不吃饭，山就在哪里，始终都得上去。”

    葛西哀叹了声，整个人垮垮的跟着出门去。

    葛母看着两人前后进来抱怨道：“咋这半天？一家子人都等着你俩。水还温着，快洗洗吃饭。”

    吃饭时没人说话，大家都默默吃着饭。气氛稍显压抑，吃完的也没人离开。

    葛老爹等大家都吃完后，组织了下言语说道：“昨天小七弄的葛粉很好，能当粮食吃，也顶饿。等下除了八娃，所有男丁都上山。他娘在家领着做饭，再烙点饼子。下响时间长，带点饼子上山顶顶。”

    家里就一把铁锄头，其它的都木头的。有木锄头，木铲，木楸什么的。再有些麻绳扁担什么的，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出门，气氛热烈。

    “爹，咱把牛牵去吧。回来的时候让牛驮一些，大家也好松快点，留些力气多挖点葛根。”葛东建议道。

    “棘刺林路小，咱家是大牛。勉强能过得去，牛要被划伤。”

    “没事，就让六娃在棘刺林边上放牛就是了。反正六娃才八岁，也帮不到多大忙。”

    葛老爹想了想同意道：“行，就让六娃放牛。”

    葛东把牛牵出来，大哥家11岁的三娃葛飞和8岁的六娃葛进。两娃子吵吵着要骑牛。葛东想了想把两娃子抱到了牛背上，十几里路对小孩子来说还是满远的，骑一段路也好。老牛脾气很好，驮着两娃子没有一点不耐烦。

    一家人出门走出不远，就看见从另一条小路上，走来一小一大两个胖墩。

    小胖墩在前，两手握着一根两米多的长矛，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握着长矛，抬头挺胸，走起来熊绰绰，气昂昂的。走个十来步，就来个弓步挺矛前刺。大胖墩在后面笑眯眯的看儿子耍宝。正是张元张飞父子二人。张元肩膀上扛着的长矛就更夸张了，矛杆就四米多长，矛刃也不少于半米。加一起差不多五米长，这时代就是两丈多了。

    两人也看见了葛家众人，小胖墩张飞看到牛背上的三娃六娃。挺着长矛哇哇叫着跑过来。待到近前看着众人哑了下，把长矛竖着点头打着招呼：“阿公，三叔，五叔，六叔七叔，三哥六弟你们好。”

    “好……。”

    “好，飞娃好。”

    大家都笑着回应。小胖墩白白胖胖的招人喜欢。

    “阿公，我能骑下你家的牛吗？”小张飞看着牛背上的三娃六娃羡慕的说道。

    “当然可以，小七你抱飞娃上去。”葛老爹笑着点头同意。

    “葛三叔，你们这一大家子这是去哪啊。”张元走到近前说道，接着对南北西东点了点头。

    “我们是上山挖葛根来，哎呀……”葛西没等葛老爹说话就接过去说道，说了一半头上就挨了葛老爹一个巴掌。

    “我们上山挖点葛根来喂猪，现在闲着没事多挖点放着。过不久就要服徭役了，到时候万一下雪了不好找猪食。”葛老爹笑了笑，接着又问道：“你这是上山打猎呢？”

    张元眼光闪了闪，笑了下说道：“恩打猎，趁下雪前山兽都还肥着多打点。老五咋不打呢？”

    “前段时间跑的有点狠，这几天歇歇。”五哥葛北酷酷的答道。

    “张大哥，你的长矛咋越来越长了？好家伙，着都两丈三四了吧。”葛西看着张元的长矛问道。

    “哈哈……”张元爽朗的笑了几声，叹了口气说道：“这几年身子越发胖大了，跑不了以前那么快。家伙不弄长点不行啊，上次就让只大野猪跑掉了，追不上。其实用习惯了也还顺手。”

    葛东汉了下，难道以后张飞的丈八蛇矛就是这么来的。四米多的兵器杀人真的顺手吗？

    和张元父子一路同行，到山上后才分开。

    看着张元父子走远，葛老爹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沉声说道：“葛根的事以后不准在外人面前说，谁要是说了就吃一顿家法。”

    家法，藤条打到皮开肉绽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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