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下后,那个被“生化武器”糊了一头一脸的混混还在那吐,不过已经跪趴在了地上。又吐了一会,大概是吐不出什么东西了,这个混混从地上爬起来,也许是长时间呕吐造成了大脑缺氧,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危机暂时解除,裴珠泫蹲下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推了推这个醉酒的“大叔”。她生怕这个“大叔”像新闻里那样,因为饮酒过量引起酒精中毒,最后发生悲剧。
这人被裴珠泫一推,又翻转了半圈,嘴里发出了一阵呼噜声,这让裴珠泫放心下来。
站起身,裴珠泫不敢再一个人回宿舍,顶着挨骂的风险,拿出手机给经纪人打去了电话。她想让经纪人来接她回去。
经纪人接到电话后,开着自己的车匆匆的赶来。他是想骂裴珠泫两句,但考虑到出事的主要原因不在于她,最后还是算了。
临上车时,裴珠泫看了眼侧躺在地上的“醉大叔”,有点于心不忍。这人好歹也算是帮自己赶跑了那几个混混,尽管所用的方式很特别。
最终,裴珠泫还是决定帮这人一把,但遭到了经纪人的强烈反对。经纪人反对的理由,就是这人看上去就像个流浪汉,要是帮了他,说不定会惹来麻烦。
在裴珠泫的再三恳求下,经纪人答应把这人送到旅馆去。喝醉酒的人身体特别沉,经纪人都费了不少劲,才把这人弄上了车。
开车找到一家中低档次的旅馆,经纪人让裴珠泫留在车里,他自己把这个喝醉酒的“流浪汉”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走进旅馆。
这种档次的旅馆,只要给钱就能开房间。开好房间,经纪人再度扶起他的这位“朋友”开房时对旅馆老板胡扯的,上了二楼。
把人扔在床上,房间钥匙放在床边柜子上。经纪人关门下楼,回到车里,继续送裴珠泫回宿舍。
经纪人离开后,旅馆二楼的某个房间归于平静,只剩下一阵阵的呼噜声从床上的某人嘴里传来。
不知睡了多久,窗外依然是夜晚,床上的某人做起了梦。梦境中,一位年轻小伙正和一位姑娘并排坐在树下,姑娘把头倚靠在年轻小伙肩头,一看就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梦境一转,年轻小伙背着一个包,依依不舍的向姑娘告别,似乎是要出远门。姑娘也舍不得恋人离开,但年轻小伙最后还是走了,留下姑娘默默的等着他回来。
梦境继续转变,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姑娘披上了洁白的婚纱,坐在梳妆台前,脸上却没有笑容。因为等着迎娶她的新郎,并不是那个年轻的小伙。
梦境还在继续,嫁作人妇的姑娘,终于等到了从远方回来的年轻小伙,两人拥抱在一起。原本感人的重逢,在两人随后的交谈中化作乌有,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吵了起来,最终不欢而散。
梦境并未结束,而是进入了一个和之前都不太一样的场景。月光洒在不知何处的街道上,两个身影相对而立,一方是个外形丑陋的怪物,只是身体还保留着一些女人的特征另一方也不是普通人,身着青黑色、类似盔甲的东西,手上还握着一把长刀。
对峙了一会,带着女性特征的怪物想要动手,但好像被什么给干扰了行动。另一方抓住机会,将长刀刺入怪物胸口。
“啊!”床上的人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一层汗珠。黑暗中,只听某人轻声叹了口气,用中文自言自语道:“又是这样的梦啊!”
某人被噩梦惊醒,看了眼窗外,天已经有点蒙蒙亮了。摸了半天,某人终于摸到了电灯开关,打开灯以后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平时住的地方。
环视了房间一圈,某人判断出这里应该是旅馆。至于昨晚是怎么到的这里,为什么会到这里过夜,还没有完全酒醒的某人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来了。
颓然的坐在床上,某人又想起了那个梦,自己每次喝醉酒,几乎都会梦到同样的内容。
来首尔已经一年多了,自从完成了来这里的目的后,每天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胡子也不刮,头发也很久没剪了,这让89年出生的某人,看上去就像个不修边幅的大叔。
某人坐在床上想了半天,决心改变一下生活的方式。于是走到卫生间,发现旅馆不大,一系列的用品倒是挺全的。
拿起刮胡子用的泡沫,摇晃了数下之后,挤了一堆在手上,然后抹在脸上和下巴上。等待了一会,才拿起刮胡刀,顺着方向把已经大半年没刮的胡子都给刮了,只留下一层浅浅的胡渣。
刮完胡子洗完脸,某人找来剪刀,把头发也给剪短了。做完这些,以后镜子里出现了一张符合某人真实年龄的脸。
整理完面容,某人把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昨晚醉酒后,应该是有人把他送到了这里,他很感谢送他来这的人。考虑到帮助自己的人可能还会再来,某人想着该好好的洗个澡,从头到脚彻底的清洁一下自己。
卫生间的淋浴室里,热水顺着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身体流淌,某人感觉疲惫感正慢慢离他而去,舒服之下还哼起了歌。
洗完澡,某人觉得反正房间里也没有别的人,干脆连内裤都没穿,就在腰上系了一条浴巾,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出了淋浴室。
刚走出淋浴室,房门响了。某人以为是旅馆的人敲门,就去开门,打开门以后,进来的是个女人。
某人没料到来的是个年轻女人,女人也没想到她想看望的人已经醒了,还是这副打扮。两个人就这么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站着,同时愣住了。
某人腰上的浴巾,这时貌似不甘寂寞,从打结的地方慢慢松开,然后滑落在地上。和某人面对面站着的年轻女人,视线顺着滑落的浴巾看去,张嘴就想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