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解的滋味是最委屈的,何况是被最心爱的人误解。
林巧君想哭,但她又极力忍住,她也很生气。气得微微有点发抖了。
她有点威胁似地嚷道:“你再说一遍!”
也许是太在意了,容不得别人沾指分毫。柳青仿佛失去理智一般,道:“我说,你很缺男人吗?至于这么腼着脸地贴上去吗?”
“啪~”一巴掌重拍在了柳青的脸上。
林巧君哭着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明明是你做错事了。”
相爱的许多误会,都是源于彼此脆弱的自尊。若是换一个女子,柳青绝不至于如此冲动。于林巧君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做错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柳青吼道。
林巧君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哭着跑开了。
柳青愣了一会,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又是满心的后悔,连追喊道:“巧君。巧君。。。”
追到楼下,柳青却是吓了一跳。
楼下密密麻麻地站着几十个青壮男子,整齐地排成两列,从大门的两侧一直站到一辆豪车车前。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中间,生得英姿挺拔,气宇不凡,即便是在一群高大威猛的保镖面前,也是极显眼。
那男子名叫林奇余。
萧弄在林奇余身旁耳语,他听着,脸上已经可以看出燃着的怒火。
而林奇余身旁站着一位妇人,大抵也是这个年纪吧,但确实不容易看出来,因柳青刚下楼时,林巧君恰哭喊一声:“妈妈!”就扑到那人怀里哭个不停。然从外貌上看,却看不出有那么大的年纪。
柳青大声呼唤了一声:“巧君。”
林巧君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丝丝泪痕。让柳青心里一紧。一瞬,即自责起来。
但林巧君并没有应他,她妈妈斜了柳青一眼。安慰了林巧君几句,便把林巧君护到了车里。
柳青急了,若她这一去,他岂非再也见不到她。不行!柳青决不能再一次失去她。
“巧君!”柳青追着。
人群一涌而上,拦住柳青,柳青眼见身旁有两把扫把,当即抡起来。咣咣就是几个脑门打下去,横扫出一圈空地来,紧接着,摆出一个双鸿击空的刀势,挑衅道:“来啊!”
那些个青壮汉子停了架势,纷纷望着林奇余。等待林奇余的意见,林奇余遂道:“小小教训一下。”
这时,白子羽也冲下楼来,手头,提着一把剑,对柳青道:“我打了电话给刘长山了。”
柳青没有回答,他的心思已乱了,两把扫把。在他手里,亦是舞得虎虎生威。
忽然,人群闪出一道疾影,扑冲着打向柳青。白子羽心忧着柳青,拔剑而起。
剑极快,但终究是慢了一步。
“老头我,叫笛横。”一个约五十岁的老头子说道。
他的左掌,用两只指头夹住了白子羽的剑。他右掌,用三指夹住了柳青的扫把。
仿佛死死地钉着一般,任柳青和白子羽如何扯也扯不开。
白子羽笑道:“老先生好生了得的指力。”
若在平时,柳青大概也会笑着说出这句话。但现在,他没有心情。
柳青弃了扫把,翻手做刀,略弯了腰,欲去袭击笛横中路。
“慢!”
“慢!”
“慢!”
掌风已扑开笛横衣襟,却有三人,同时叫起。
众人一视,一声是白子羽的,一声是笛横的,另一声,却是生人。
那数十个青壮汉子如临大敌,纷纷道:“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刘警官!咦,你怎么来得?”白子羽叫着,来人原是刘长山。
刘长山也不答,只是用手,指了指地下。
“土术!”众人恍然大悟。
柳青却责着白子羽道:“你拦我干嘛?”
“呵呵。”笛横冷笑。
双指一捏,两把木制的扫把立刻着起火来,没多未,就焚成灰了。
而白子羽千辛万苦打的剑,也是热得火烧一般,白子羽手头一烫,下意识就把手缩回,直觉得剧痛难耐,翻开一看,竟似被烤焦了一般。
“咣,咣”剑竟被化成两半,砸在了地上。
笛横冷冷道:“剑术再快,刀法再厉。你们终归,都是普通人了。”
柳青心思着:“这人术力恢复了?该死!”
却又听得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那数十个汉子手头,立刻变幻出了各自的兵器。
“什么?他们都是青周异士?他们的术力都恢复了?”白子羽对柳青和刘长山道。
面对林巧君的离开,面对林奇余的威逼,柳青杀心顿起。
杨柳陌陌刀,这把柳临风留给他的刀,这把魔帝殷策曾经横扫天下的刀,此刻,又在柳青体内叫嚷了。
仿佛秋风中,煞人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