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闻言均是心中震惊,忙疾步上前,一瞧之下,倒抽一口凉气般的喝呼出声“天芒毒刺”
“正是此物,倘若老衲没有金刚之劲护体,怕也早归魂九幽地府了”天罡神佛庆幸的叹道。
此时只见他那一身旧破袈裟之上布满数百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银针映着火把的光亮反射出晶莹的闪烁,妙似唐三藏的上宝袈裟一样,但此刻对于天罡神佛来说却是极大的毁辱。
银针均已刺触及肤,恰在最危险的命悬关头,金刚之劲发挥出了最大特效。同时也显示出盗贼的阴谋算计有多毒辣,试想换作别人恐怕业已变刺猬了。
诸人虽说惊惧这见血封喉的天芒毒刺,更是难以置信世间会有如此不畏毒器的神功,宁可相信这是假象的海市蜃楼,似乎眼睛也在作弊、也在说谎。但他确是真实,不可假设的事实。
在看那扇密封的连空气都透不进结实的不畏剑戟的石门,现在已被天罡神佛的盖世神功震裂成两截,这份劲气实在让诸英雄叹为观止,五体折服。
“师父,你可伤着了”小和尚急切的问道。
“为师无碍,诸位莫要掉以轻心,由老衲先行进入密室”天罡神佛说道。
“老秃驴的金身不灭和天罡拂果真不在我老叫化之下,普天之下舍我无碍也”鼠目酒丐嘻笑说道。
天罡神佛未加理睬,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后、运起神功抖落满身银针,一阵叮叮翠响过处只剩下一地的弯曲废针,又恐于毒针被旁人踩踏中毒,顺势将其拂出丈外,然后一个疾步轻如飘羽般向密室投去。
诸人鱼贯而入,但觉漆黑难见五指,本能的提攻防御,以防再有不测。
‘熢、熢、熢’漆黑的密室亮起六盏油灯,室内登时清晰如昼,触此场景,诸人越发愕然疑云。密室约有三丈宽畅但却空无一物,可说仅是一间虚室,除了六盏油灯外便是地面上画着一幅圆桌和八个石椅。
“这里就是藏剑室吗?怎么如此荒凉,剑藏在何处那?”小和尚奇怪的问道。
“小秃驴,剑要是容易找到,岂不人人皆可得之”鼠目酒丐说道。
经此一提,小和尚瞬间觉得自己的疑问过于幼稚,直羞得嫩脸通红低头不语。
风云剑点燃了室内的机关油灯,将手里的火把放在地上便匆忙的走到圆桌前,微见他神情紧张之下渗出满额的汗珠晶莹,稍作伫立后再右边的石椅上连踩三脚,但闻一阵‘喳喳喳’声响,地上画着的圆桌和八个石椅均由机关的操作下冉冉升起。
在此片刻每个人都绷紧了表情,瞪圆了期待的眼睛,而迎接他们的却是无比的失望。圆桌的底部原是藏剑的位置,现如今却被贼人凿缺挖空,里面的机关‘千孔飞针’更是厄运凄惨,在没来得及发射便被毁于其内。
“原来地上画的不是画呀!好奇特的机簧设计,真是不亚班门”小和尚大开眼界的说道。
“老叫化也算是开了眼界了”鼠目酒丐说道。
“庄主,这魔剑石室也太过古怪,除些机关隧洞外别无异常”天罡神佛问道。
“神佛有所不知,这四周铜墙铁壁虽然看似无异常其实不然,究竟机械操作还是在这几座石椅之上,若是一旦踏错位置,则将启动各处的机关暗器,虽无毒物之类,也非普通寻常的兵刃,皆是难得稀世的奇诡利器,想来神佛的金身不灭若陷入其间也要受尽周折,可这贼人却是顺利的得逞,这让江某实难想通天下还会有何人有如此神功和能耐”风云剑皱眉的叹道。
“阿弥陀佛,老衲眼拙了”天罡神佛话毕,突然瞧见正墙上凿有一物,这才想起破门时被突袭的‘天芒毒刺’随即一个箭步来至正墙,伸手拔出墙内青铜铸造的机关吹筒,仔细端详之后,转身抛给风云剑,口中说道“庄主可就此线索来追根求底,必能很快查到”
风云剑伸手接住那只机簧铜管,反复查视几遍,皱眉惊疑的说道“就这铜管来看必是那‘天芒毒刺’的发射器,举目江湖能够制造出如此精细的暗器却仅有一人,但此人行踪诡秘,屈指算来已有二十余年没现踪迹了,传言早已归西”
“能够利用震波启动暗器的仅她无别人了,此人老叫化在七十年前曾见过一次,那时的她虽仅四十出头,但却给武林造下数多浩劫,当时她还有另一个神秘的地位,传言究归传言,并没得到确切的证据”鼠目酒丐说道。
“尚若真是此人可就麻烦了,茫茫江湖想要找到她岂非大海捞针”铁腿尊者说道。
“虽说敌暗我明,即然她来了就不会永久藏头露面,必会有狭路相逢之日”风云剑说道。
“庄主,近来可有人进入地室或者山庄内部出没过可疑人物”天罡神佛说道。
“除了潜伏在身边的哀牢魔君之外,想来无其他可疑之人,至于进入隧洞的则有几人”风云剑答道。
“什么,哀牢魔君在此潜伏”铁腿尊者惊呼道。
“是的,都怪我当初太过百般痛怜,那时他被一群山林盗匪抓去,恰巧我与三怪游经此地,为了除暴安良,除却了那群盗匪,将她解救出来,念她尚有老母在家身无妻儿相伴,便大发慈心收容了她,成为我的一位亲信仆人,转眼五年之久,居然没看出她本来面目,直到今晚杨宇到来他才原形毕露”风云剑叹道。
“杨宇是奉鹰王之喻前来献策的,他人哪”铁腿尊者突觉奇疑的问道。
“再哀牢魔君现身之时江某深怕自己不敌受连于他,便将他藏在石室隧洞内,并说若我不测速速逃命,还给他一封密书给鹰王,算来现在已到‘神鹰堡’”风云剑说道。
“什么,我奉鹰王之命自隧洞一路赶来,并没有看到隧洞内有半个人影呀?”铁腿尊者更加疑惑的说道。
“难不成……不好,那封密信……”风云剑突然醒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圈套,而自己是这般的被愚弄着,操控着,登时如雷贯顶,瞠目当场。
“世侄所说的杨宇是何许人氏”鼠目酒丐问道。
“是丐帮弟子,名号水貂,师出南海‘水底龙王’是近几年武林中杰出少侠”铁腿尊者答道。
话说到此,突也瞠目结舌,眼神中充满惊悸的色彩。
“老衲所料不错,此人正是‘妙手魔童钟明’而那杨少侠业已受害”天罡神佛说道。
“真是绝密的规划,如若今宵江某毙命,则难瞑目也”风云剑咬牙切齿的说道。
“江老弟莫在自责,事以至此,还是速略对策才是”鼠目酒丐劝道。
“居世侄所知,那哀牢魔君虽然功力通玄,却并不精通移容之术”铁腿尊者疑惑说道。
“世侄所说甚是事之重点,叫化也是颇感蹊跷,老秃驴你有什么看法”鼠目酒丐反问道。
“老衲对此也有几种疑点,其一,哀牢魔君既以移容换面在此潜伏五年之久,正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可见也;其二,她的移容之术像是来自其师兄千面邪神之手,正所谓:打架亲兄弟,上战父子兵;其三,则此次盗剑策划周密完善,使人根本没有察觉和疑惑的空闲,由妙手魔童设法进入石室,然后哀牢魔君拖缠应战,使得计划顺利完成;其四,最重要之处,此次太毒教席卷而出,并收服许多遁世魔头参与其间,好夺得玄阴剑统一江湖。如老衲推测不错,罪魁祸首当唯他莫属”天罡神佛推本溯源的说道。
“老秃驴不愧老秃驴,真是绝顶聪明”鼠目酒丐油腔滑调的说道。
“师叔你又在欺负师傅,若在这般气人,智儿就不理你了”小和尚听罢做气的说道。
鼠目酒丐这下可急了,满面焦色嬉笑道“瞧师叔这张嘴总是话不由心,小侄可别怪罪,要不然我又待孤苦伶仃的过流浪生涯,你看我满头白发,牙齿也快掉光了,再没人陪我说话简直比死还难受”说罢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