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了双手,一只手指做了一个1的手势,然后另一个做了5的手势。
“15,原来你15岁了啊。”
小狼继续点了点头。
花碧尘看着面前的小子,竟然变得这么乖巧,真是……看的他都有些生气了。
“好的,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了,今晚去我房间睡觉吧。跟花哥哥说再见。”梦潇微笑的对着花碧尘坐了个拜拜的手势。
小狼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也对着花碧尘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几乎是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然后就跟着梦潇的身后走了。
花碧尘站在偏厅里,看着人家那走的潇洒的背影,可谓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半点都不念及他养了他半年。
真是白眼狼啊!
花碧尘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却又勾起了一抹笑意。
早晨的阳光映进了屋子的时候,梦潇起床,只见小狼趴在地上睡觉,咦?昨晚不是让他睡在沙发上吗?怎么躺地上来了?
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梦潇没有打扰小狼的清梦,拿起了床头放着的男装,去了浴室,洗漱完了,换上了一身男装。
从浴室里出去。
小狼已经醒了,站在沙发旁,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陆梦潇。
陆梦潇心里犹豫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小狼是不是没认出她来啊,赶紧开口,刚想说话时……
小狼跑了过来,他走路的姿势很快,每一步都像是要跳起来一样,肩膀的地方永远半弯着,双手放在身前。
走到梦潇身边时,他抬起了脑袋,脸上流露出温和的表情。
那种温和像是能够一瞬间温暖进人的心房一样,梦潇能够感觉得出来,小狼认出她来了……
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他不知道小狼是怎么认出来她的,毕竟她男装的样子可是瞒过了不少人的。
大概这个孩子身上真的有着动物的那种识辩人的特性吧。
这时,女佣打开了门。
“嘶……”小狼立刻扭头对着门外的女佣咧着牙齿做出恐吓的表情。
“啊!”女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写着恐惧。
“小狼!”梦潇喊了一声。
小狼乖乖的扭回来脑袋,陆梦潇无奈的看着他,柔声说道:“他们都不是坏人,你不用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小狼盯着梦潇,眼睛真的很大,像是在认真的听。
“陆小姐,爷请您过去吃饭。”女佣在门口唯唯诺诺的说着,又瞄了一眼小狼:“说是,您可以带着宠物一块儿过去吃。”
陆梦潇脸上的表情轻轻一抽,宠物?这显然是说小狼呗……懒得反驳什么,她看了一眼小狼:“走吧,小狼,我们去吃饭。”
到了餐厅,花碧尘早已经吃起来了。
而餐桌边还准备着两个椅子,显然一个是给梦潇准备的,一个是给小狼准备的。
“小狼,过来坐。”
小狼乖乖的过去,跳到了椅子上,蹲坐在椅子上。
梦潇有些头疼,以后一直这样举止怪异可不行啊,毕竟是要生活在这个社会的:“小……”
“没关系,就这样吧。”花碧尘放下了水杯,又拿起了一边的东西,一边吃一边无所谓的说着。
陆梦潇也没有再说什么,坐了下来,小狼似乎不会用筷子,吃东西都是用手抓着吃,也就还好早餐都是一些三文治,面包牛奶之类的,用手吃也还过得去。
“一会儿,你打算怎么安顿他呢?”花碧尘一边用叉子切着香肠,一边悠闲的问道。
“不能让他呆在你这儿一会儿吗?”梦潇知道花碧尘是什么意思,一会儿他们要去山庄,所以绝对不能够带着小狼一起过去的。
她是想着让小狼继续呆在花家,等事情结束后,再过来接人。
“不行!他既然已经是你的宠物了,就赶紧把他带走,留在我这儿,我可不保证我的手下会做什么事。”
“呃……”昨天那种拿着铁棍挥下去的场景历历在目,梦潇直接把手里的面包捏成了一团。这花碧尘,她钱都还没付呢,就像是丢烫手的山芋一样丢过来了。
没办法。
这样的话,也只能够让人过来接小狼了。
一顿早餐下来,十分的安静,小狼似乎很喜欢喝牛奶,花碧尘也毫不吝啬的让人给他倒了个十杯八杯的。
细节当中,陆梦潇也慢慢感觉到,其实……花碧尘应该没有那种故意去虐待这个孩子。
只是小狼对待任何人戒备心太强,以至于会因为自我防范去伤害别人,在这样一个黑道体质的家族里,从来都是以暴制暴。
所以……小狼会变成那样的遭遇。
梦潇看着是小狼,说不发愁那是假的,这偌大的花满楼半年时间都制服不了小狼,也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够把他这一身的毛病改过来。
如果不改过来的话,是无法在这个社会继续生存的。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快中午的时候,宋琪琪急匆匆的赶来了花家。
“小狼,今天一天就暂时跟着这个姐姐,我晚点会来接你。”陆梦潇只好把小狼暂时托福给了宋琪琪。
小狼似乎有些不愿意离开梦潇。
可见梦潇皱了皱眉头,还是乖乖的走去了宋琪琪的身边。
陆梦潇千叮咛万嘱咐宋琪琪后,又千叮咛万嘱咐小狼,一定要听宋琪琪的话,这才和花碧尘上车离开。
去山庄的路上,陆梦潇坐在车上不断的叹气。
“你这都叹了一路了,还没叹完吗?”花碧尘的声音传来。
“哎……”
“放心,我看那小子这么听你的话,应该是不会伤害你那经纪人的,最多就是把路人打个半死而已。”花碧尘打着哈欠说着。
陆梦潇听得打了一个哆嗦,浑身的寒毛竖起,这个时候了,花碧尘还不忘往她担心的事情上泼冷水。
赶紧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琪琪,嘱咐她,最好别带小狼出门,乖乖待在家里就好了。
发完短信,陆梦潇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抬眸看向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人:“看来你这半年来深受其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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